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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極經(jīng)世卷之六 觀物內(nèi)篇之七至十二

 黃金樹 2017-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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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物內(nèi)篇之七 

  昔者孔子語堯舜,則曰:“垂衣裳而天下治?!闭Z湯武,則曰:“順乎天而應(yīng)乎人。”斯言可以該古今帝王受命之理也。堯禪舜以德,舜禪禹以功。以德,帝也。以功,亦帝也。然而德下一等,則入於功矣。湯伐桀以放,武伐紂以殺。以放,王也。以殺,亦王也。然而放下一等則入於殺矣。是知時有消長,事有因革。前圣后圣,非出於一途哉。

  是篇明古今帝王受命之理,引孔子贊《易》之言以明之。謂堯闡舜,舜禪禹,同一禪而有德功之分。湯伐桀,武伐紂,同一伐,而有放殺之分。其德下而入功,放下而入殺,各差一等,凡為四等。當(dāng)夫禪,紹帝衣裳之治,時逢其長,事主於因,前圣受命,咨傳歷數(shù)。當(dāng)夫伐,底王征誅之績,時逢其消,事主於革,后圣受命,順應(yīng)天人。以跡則分,而時至事起,各得乎其理,則圣出一途。倘所謂不違,而奉天時者乎?

  天與人相為表里。天有陰陽,人有邪正。邪正之由,系乎上之所好也。上好德,則民用正。上好佞,則民用邪。邪正之由,有自來矣。雖圣君在上,不能無小人,是難其為小人。庸君在上,不能無君子,是難其為君子。自古圣君之盛,未有如唐堯之世,君子何其多邪!時非無小人也,是難其為小人也。故君子多也。所以雖有四兇,不能肆其惡。自古庸君之盛,未有如商紂之世,小人何其多邪!時非無君子也,是則難其為君子。故小人多也。所以雖有三仁,不能遂其善。是知君擇臣,臣擇君者,是系乎人也。君得臣,臣得君者,是非系乎人也,系乎天者也。

  承上言時有消長,天也。事有因革,人也。天與人實(shí)相為表里。觀于陰陽迭運(yùn),邪正互勝,邪則陰否,正則陰善。而天人表里之故,可得而推也。究之事以時殊,人從天定,時由事判,天視人為。故凡民用邪用正,由陰由陽。好德好佞,上仁上暴。古今治亂,雖曰天命,豈非人事哉!夫圣世亦生小人,庸代不乏君子。十六族之匯升於唐堯,君子道長,而四兇寢誅,小人道消。五十國之交亂於商紂,小人道長,而三仁奴戮,君子道消。以是觀之,惡他能肆,善不能遂,天何時不生邪正?要以上之好為擇。是故君各擇所好之臣,臣各擇投所好之君,此系乎人。天不得而強(qiáng)。乃君擇臣,而各得如其所擇臣。臣擇君,亦各得如其所擇之君,則人亦莫知其由來,天亦不言其何意。大抵陰與陽兩設(shè),邪與正并生,消長以時,因革在事。乾坤否泰之所由成卦,不謂之天先乎?人不得矣。

  賢愚人之本性利害人之常情。虞舜陶於河濱,傳說筑於巖下,天下皆有知其賢。而百執(zhí)事。不為之舉者,利害使之然也。吁!利害叢于中,而矛戟森於外,又安知有虞舜之圣,而傳說之賢哉?河濱非禪位之所,巖下非求相之方。昔也,在億萬人之下,而今也在億萬人之上,相去一何遠(yuǎn)之甚也?然而必此云者,貴有名者也。

  《易》曰:“坎有孚,維心亨。行有尚?!敝姓须U(xiǎn),往且有功。雖危無咎。能自信故也。伊尹以之。是知古之人,患名過實(shí)者,有之矣。其間有幸與不幸者,雖圣人,人力有不及者矣。伊尹行冢宰,居責(zé)成之地,借使避放君之名,豈曰不忠乎?則天下之事去矣,又安能正嗣君,成終始之大忠者乎?吁!若委寄於匪人,三年之間,其如嗣君何?則天下之事亦去矣,又安有伊尹也?坎有孚,維心亨,不亦近之乎!《易》曰:“由豫,大有得,勿疑。朋盍簪。則健主豫,動而有應(yīng)群疑乃亡,能自疆故也。周公以之。是知圣人不能使人無謗,能處謗者也。周公居總已,當(dāng)任重之地,借使避滅親之名,豈曰不孝乎?則天下之事去矣,又安能保嗣君成終好大孝者乎?吁!若委寄於匪人,七年之間,其如嗣君何?同天下之事亦去矣,又安有周公也。由豫“大有得,勿疑。朋盍簪?!辈灰嘟酰?/span>

  上言君之得臣,正而奇。此言臣之得君,又奇而正。蓋權(quán)以行經(jīng),而天人之理益明矣。引坎卦詞,明行險(xiǎn)不失其信,往乃有功,而以伊尹不避謗,克正嗣君,以成大忠當(dāng)之。謂其能自信志,如孟子云:“有伊尹之志則可”是也。引豫九四爻詞,明豫順由於剛健,大得勿疑,而以周公道善處謗,克保嗣君,以成大孝當(dāng)之。謂其能自強(qiáng)立,如孔子云“臨大節(jié)而不可奪”是也。凡此皆古圣人不幸而行權(quán)以濟(jì)之力也。向令委寄匪人,天下事去,上文湯武順天應(yīng)人之功,成於伊旦,則亦敗於匪人矣。安得復(fù)有忠孝之大如二公者哉?

  按坎詞“有孚維心亨”誠明兼至,自信而明於委寄,尹成大忠。在豫之九四,大臣之位獨(dú)以剛?cè)挝鹨?。六五君亦順從於道,天下所由豫悅,而朋聚合簪於周公吐握之誠者,此也。是非自強(qiáng)而交有公者乎?故引以明之?;蛑^謗者,名之反,上貴有名,亦不無名過其實(shí),且有不能禁謗如伊周者矣。似言非徒名之貴,自信自強(qiáng)之實(shí)足貴也。實(shí)至而名,雖跡近於于謗究無損於名也。

  夫天下將治,則人必尚行也。天下將治,則人必尚義也。天下將亂,則人必尚利也。尚義則謙讓之風(fēng)行焉,尚利則攘奪之風(fēng)行焉。三王尚行者也,五伯尚言者也。尚行者,必入於義也;尚言者,必入於利也。義利之相去,一何遠(yuǎn)之如是耶?是知言之於口,人得而聞之。行之於身,不若盡之於心。言之於口,人得而聞之。行之於身,得而見之。盡之於心,神得而知之。人之聰明猶不可欺,況神之聰明乎?是知無愧於口,不若無愧於身。無愧於身,不若無愧於心。無口過易,無心過難。既無心過,何難之學(xué)?吁!安得無心過之人,而與之語心哉!是知圣人所以能立於無過之地者,謂其善事於心者也。

  承上推言天下治亂之端,視於所尚。將治則尚行,而趨人於義篤實(shí)而謙讓之風(fēng)以崇。將亂則尚言,而趨入於利,詭譎而攘奪之風(fēng)以起。故三兒尚行,義與時舉,而世治矣。五伯言,利與習(xí)靡,而世亂矣。治亂相推,義利相遠(yuǎn),乃知口惠飾聞,射行迪行,身以外彰,心由內(nèi)考。故人見其身行之無咎,又不若神察其心盡之無愧。神之聰明,加嚴(yán)於人之耳目。而心之愧怍,加密於口與身之咎尤。故心過之去,視身口為獨(dú)難圣人善事心,立於無過之地,得若人與之語心,則心治身治口治天下,無弗治矣。即謂一正心而天下定焉可也。

 ?。ㄓ覂?nèi)篇之七,明經(jīng)世之消長因革,視乎天人。而古今邪正治亂歸於身心,要在有功無過,無愧乎實(shí)之為貴也。)


 觀物內(nèi)篇之八 

  仲尼曰:“韶盡美矣,又盡善也。武盡美矣。未盡善也?!庇衷唬骸肮苤傧嗷腹灾T侯,一匡天下,民到于今受其賜。微管仲,吾其被發(fā)左袵矣。”是知武王雖不逮舜之盡善盡美,以其解天下之倒懸,則下於舜一等?;腹m不逮武王之順天應(yīng)人,以其霸諸侯一匡天下,則高於狄遠(yuǎn)矣。以武比舜,則不能無過,比桓,則不能無功,以桓比狄,則不能無功,比武,則不能無過。漢氏宜立乎武桓之間矣。

  承上篇申言立於無過之難。武不如韶之美善,功下於舜。舜純而無心過,武則只求無身過而已。若桓又不如武之順應(yīng),僅高於狄。故王不逮帝,以狄視之為有功,以武臨之則多過。猶武下與桓較,而功見。上與舜比,而過莫掩也。王不逮帝,伯不逮王。王上於伯,伯上於狄。功過之升降,從可睹矣,以言乎漢,其在武與桓之間乎?

  按此申言秦以好殺而亡,漢以好生而興。自漢以下,莫不皆然。而先以武之功過,開其端也。

  是時也,非會天下民壓秦之暴且甚,雖十劉季、百子房,其如人心未易何?且占今之時則異也,而民好生惡死之心非異也。自古殺人之多,未有如秦之甚,天下安有不厭之乎?夫殺人之多,不必以刃,謂天下之人無生路可移也。而又況以刃多殺天下之乎?秦二世,萬乘也。求為黔首而不能得。漢劉季,匹夫也,免為元首而不能已。萬乘與匹夫,相去有間矣。然而有時而代之者,謂其天下之利害,有所懸之耳。天之道,非禍萬乘而福匹夫也,謂其禍無道而福有道也。人之情,非去萬乘而就匹夫也,謂其去無道而就有道也。萬乘與匹夫,去有間矣。然而有時代之者,謂其直以天下之利害,有所懸之耳。

  日既沒矣,月既望矣,星不能希矣。非星之希,是星難乎其為光矣。能為其光者,不亦希乎!漢唐既創(chuàng)業(yè)矣,呂武既擅權(quán)矣,臣不能不希矣。非臣之希,是臣難乎其為忠矣。能為其忠者,不亦希乎?是知任天下事易,死天下事難。死天下事易,成天下事難。茍能成之,又何計(jì)乎死與生也!如其不成,雖死奚益?況有其正與不正者乎?與其死于不正,孰若生於正。與其生於不正,孰若死於正。在乎忠與智者之一擇焉。死固可惜,貴乎成天下之事也。如其敗天下之事,一死奚以塞責(zé)?生固可愛,貴乎成天下之事也。如其敗天下之事,一生何以收功?噫!能成天下之事又能不失其正而生者,非漢之絳侯,唐之梁公而何?微斯二人,則漢唐之祚,或幾乎移矣。豈若虛生虛死者焉。大虛生虛死者,譬之蕭艾。忠與智者。不由其間也。

  前篇言湯武而及伊周,此篇上言漢高可概唐宗,而并及絳侯梁公,皆從其繼世所賴之大型立論。蓋明經(jīng)世,視君德,亦視臣功,俱關(guān)天命。而漢唐之君近湯武,臣亞伊周,則世變升降之故,然其祚固已胥賴之矣。特觀其所遭,有難乎難者,於難處收功,是為豪杰。如日沒月望,則星希而難為光,業(yè)創(chuàng)權(quán)移,則臣希而難為忠。蓋陰擅陽權(quán),天辰不見。有呂武幾無漢唐矣。此時之為臣者,身任其事,徒以一死見忠,何難?惟有成功以扶國祚則難。否則雖死何益?故忠智自擇於生死成敗之間,審於正,要於成,不以徒死塞責(zé)。貴乎生克收功,時絳侯梁公,可謂生不失正,能成天下之事者矣。彼虛生虛死,如蕭艾然,夫豈忠智之所申哉!

  按前代無以女主擅祚者,惟呂武二后,象太陽下沉,太陰當(dāng)照,少陽星希,世同昏夜。不特君臣父子之道喪,而夫婦之倫亦俱失位矣。

 ?。ㄓ覂?nèi)篇之八。由王降而伯之后,遞推漢唐君臣,明興亡視乎仁暴,成敗定乎忠智。而經(jīng)世之由,可概識矣。)

 

觀物內(nèi)篇之九

  仲尼曰:“善人為邦百年,亦可以勝殘去殺?!闭\哉是言也。自極亂至於極治,必三變矣。三皇之法無殺,五伯之法無生,伯一變至於王矣,王一變至於帝矣,帝一變至於皇矣。其於生也,非百年而何?是知三皇之世如春,五帝之世如夏,三王之世如秋,五伯之世如冬。如春,溫和也。如夏,燠如也。如秋,凄如也。如冬,冽如也。

  此篇引仲尼善人為邦百年一節(jié),明經(jīng)世治亂之極。中經(jīng)三變無殺者皇,溫如春。無生者伯冽如冬。燠如夏者帝,凄如秋者王。一視生殺為升降。其降而之乎升也。伯變至王,王變至帝,帝變至皇。存乎殺愈去,殘愈勝,而善愈純矣。夫王道一變,凡三十年。百年而三變已備。人事之回干,固已關(guān)天道之道通復(fù)矣。

  春夏秋冬者,昊天之時也?!兑住?、《書》、《詩》、《春秋》者,圣人之經(jīng)也。天時不差則歲功成矣,圣經(jīng)不忒。則君德成矣。天有常時,圣人有常經(jīng)。行之正則正矣,行之邪則邪矣。邪正之間,有道存焉。行之正則謂之道,行之邪則謂之邪道。邪正由人乎?由天乎?

  此由言昊天四府,而時不差歲功用成。圣人四府,而經(jīng)不忒,君德用成。經(jīng)者圣之時,同有常道,而無差忒者也。何以行有正邪之分,道兼邪正之謂?則以叛經(jīng)邪,守經(jīng)正。亦以經(jīng)用於君子則純正,假於小人則入邪也。時謂由人之行有邪正,抑亦由天之時有消長乎?讀《易》觀否、泰反類,大又往來而禮污隆,由以睹矣。

  天由道而生,地由道而成,物由道而形,人由道而行。天地人物則異矣,其於道一也。夫道也者,道也。道無形,行之則見于事矣。如道路之道坦然,使千億萬年行之,人知其歸者也。

  承上有道存焉。申言天之生,地之成物,物之流形,人之行,雖各有異,而一於由道。道固無形,行見於事。無物不有,無時不然。坦如大路,遵以公歸者,是道也大。

  或曰君子道長,則小人道消。君子道消,則小人道長。長者是則消者非矣,消者是則長者非矣。何以知正道邪道之然乎?吁!賊夫人之論也。不曰君行君事,臣行臣事,父行父事,子行子事,夫行夫事,妻行妻事,君子行君子事,小人行小事,中國行中國事,夷狄行夷事,謂之正道。君行臣事,臣行君事,父行子事,子行父事,夫行妻事,妻行夫事,君子行小人事,小人行君子事,中國行夷狄事,夷狄行中國事,謂之邪道。

  此又申言君子小人之道,此長彼消。謂長是消非,消是長非。均害正理。夫道坦明如路,由以知?dú)w。凡為君臣父子夫婦,與君子小人中國夷狄,各行其應(yīng)行之事,則得乎正道而皆事。如由路而歸者,行不迷乎所從也。反則失乎正,而邪則皆非。如迷路而不知?dú)w者,東反之西,南反之北也。路何嘗不在,行者左耳。於此知消長是非之辨矣。

  至于三代之世治,未有不治人倫之為道也。三代之世亂,本有不亂人倫之為道也。后世之慕三代之治世者,未有不正人倫者也。后世之慕三代之亂世者,未有不亂人倫者也。自三代而下,漢唐為盛,未有不由治而興,由亂而亡。況其不盛於漢唐者乎?其興也,又未始不由君道盛,父道盛,夫道盛,君子之道盛,中國之道盛。其亡也,又未始不由臣道盛,子道盛,妻道盛,小人之道盛,夷狄之道盛。噫!二道對行,何故治世少而亂世多邪?君子少而小人多邪?曰:豈不知陽一而陰二乎?

  承上申言三代迄后世治亂,一視人倫。倫治則治道光,君子慕其隆。倫亂則亂道張,小人慕其污。故漢唐興亡,由治亂而判。君父夫與君子中國道盛,故興。臣子妻與小人夷狄道盛,則亡。漢唐而下,莫不如是。二道對行,治亂相轉(zhuǎn),治少亂多。則陽主治而畫一,陰主亂而畫二故也。

  天地尚由是道而生,況其人與物乎?人者,物之至靈者也。物之靈,未若人之靈。物尚由是道而生,又況人靈于物者也?是知人亦物也,以其至靈,故特謂之人也。

  承上申言天地人物,由道而生。而人為物中之至靈,道乃統(tǒng)物,以配乎天地。其治亂興亡之由,雖曰天命豈不責(zé)之人哉?

 ?。ㄓ覂?nèi)篇之九。申言經(jīng)世在去殺好生,而推論古今之消長治亂,一視乎道而責(zé)之人也。)

 

觀物篇內(nèi)篇之十 

  日經(jīng)天之元,月經(jīng)天之會,星經(jīng)天之運(yùn),辰經(jīng)天之世。以日經(jīng)日,則元之元可知之矣。以日經(jīng)月,則元之會可知之矣。以日經(jīng)星,則元之運(yùn)可知之矣。以日經(jīng)辰,則元之世可知之矣。以月以日,則會之元可知之矣。以月經(jīng)月,則會之會可知之矣。以月經(jīng)星,則會之運(yùn)可知之矣。時以月經(jīng)辰,則會之世可知之矣。以星經(jīng)星,則運(yùn)之運(yùn)可知之矣。以星經(jīng)辰,則運(yùn)之世可知之矣。以辰經(jīng)日,則世之元可知之矣。以辰經(jīng)月,則世之會可知之矣。以辰經(jīng)星,則世之運(yùn)可知之矣。以辰經(jīng)辰,則世之世可知之矣。

  此篇詳申元會運(yùn)世,皆視日月星辰。經(jīng)天推行之?dāng)?shù),而命之者也。元者始也。日隨天轉(zhuǎn)周而復(fù)始。會者交也。月隨日行,合朔則交,運(yùn)者行也。星隨月見,斗紀(jì)迭行。世者代也。辰為日月星辰所集,凡十十次,次周而代。竊意元取《易》乾元,會取《易》嘉會,運(yùn)取《易》日月運(yùn)行,世取《易》不易乎世。倘即《易》“元亨利貞”之義乎!而屬之乾、兌、離、震,下交於坤、艮、坎、巽,反覆加臨。則邵子之精通圖理,變動周流,有可默會而難言指者矣。今就其乾日兌月,離星震辰之互交而觀之,每一卦兼四,以日經(jīng)日,則重乾,元之元也。以日經(jīng)月,則乾兌為履,元之會也。以日經(jīng)星,則乾離同人,元之運(yùn)也。以日經(jīng)辰,則乾震無妄,元之世也。準(zhǔn)此而月星辰之各經(jīng)日月星辰,會運(yùn)世之各之元會運(yùn)世,概可知矣。左方夬、兌、革、隨、大有、睽、離、噬嗑、大壯、歸妹、豐、震、并乾四,凡十六卦,於是乎具。其以右四屬左,左四屬右,與右四屬右諸卦,俱可類推。第舉四各兼四于左,倘亦尊陽之意矣。

  元之元一,元之會十二,元之運(yùn)三百六十,元之世四千三百二十會之元十十,會之會一百四十四,會之運(yùn)四千三百二十,會之世五萬一千八百四十。運(yùn)之元,三百六十。運(yùn)之會,四千三百二十。運(yùn)之運(yùn),一十二萬九千六百。運(yùn)之世,一百五十五萬五千二百。世之元,四千三百二十。世之會,五萬一千八百四十。世之運(yùn),一百五十五萬五千二百。世之世,一千八百六十六萬二千四百。

  《易》曰:“天一地二,天三地四,天五地六,天七地八,天九地十。天數(shù)五,地?cái)?shù)五,五位相得而各有合。天數(shù)二十有五,地?cái)?shù)三十。凡天地之?dāng)?shù),五十有五。此所以成變化而行鬼神也?!逼浠蕵O體用之源,與夫所謂一乘十二,再乘三十者,天用地?cái)?shù)數(shù)也。合之四十二,而其用止於運(yùn)。去其十二,以兩地年用,則二十而已矣。一乘十二,再乘三十,而又以三乘十二,繼之則地用大數(shù)也。合之五十四,而其用則止於世。欠其三十以參天用,則二十四而已矣。二十五而虛其一者,數(shù)起於元也。奇數(shù)曰生數(shù),為太陽,二為太陰,三為少陽,四為少陰。策數(shù)曰成數(shù),六為太柔,七為少剛,八為少柔,九為太剛。蓋以元會運(yùn)世,年月日時分秒象之。生數(shù)極於五,遇五則變而為一。成數(shù)極於十,遇十則變而為一。故《大衍》之?dāng)?shù)五十,取天地之極數(shù)以立本。其用四十有九,取天地之變數(shù)以起用。居中統(tǒng)四,合五於十。此圖書之所以同一太極者與。五則參天兩地,而奇數(shù)。十則氣以六變,體以四分,自三而六,合五於十,為三十六,則無往而不用九,自三而四,合五於十,為二十四,則無往而不用六。天地之卦三十二,而乾、坤、坎、離、頤、中孚、大小過之外,反對者二十八故七八則常為體焉。是則生數(shù)也者,數(shù)之所自生也,成數(shù)也者,數(shù)之所已成也。元之元,日甲一而已。元之會,月子一至亥十二。元之運(yùn),星甲一至癸三百六十。元之世,辰子一至亥四千三百二十。統(tǒng)於用九當(dāng)期之日。會之元,元之會也。會之會,各十二運(yùn)。會之運(yùn),元之世也。會之世,各十二年。日數(shù)一,月數(shù)十二,一與十二相乘,則氣朔盈虛,可以加減。秒積成運(yùn),晝夜朓肭、倍十二為十四,統(tǒng)於用六,以置閏焉。會各七百二十,合萬有八百,當(dāng)萬物之?dāng)?shù),則卯中以上,非運(yùn)數(shù)在天者。與運(yùn)之元會運(yùn)世,即其年月日時也。而元之運(yùn)世年月,年之日時分秒,會之世十二,月十二日,日之時十二,分與元之日時秒如之。世之元,元之世。世之會,會之世,世之運(yùn),運(yùn)之世也,而世之世,則十二運(yùn)之世焉。星數(shù)三十,辰數(shù)十二,三十與十二相乘,則象緯進(jìn)退??梢猿顺e同人之?dāng)?shù),為十二萬九千六百年之秒,而月日時遞分之。則酉申以下,非年數(shù)在地者與?元會運(yùn)世,至年五變?yōu)橐唬氯諘r分,至秒十變?yōu)橐?。而元之所麗者一也,?shù)所由起也。惟知一之所以為一,然后天地之終始,渾然不倫者,粲然有序矣。夫道之為道,惟天盡之,天不變,則道亦不變。故以一用三,三者迭相變,而萬物生。雖變化無窮,然一則常為一焉。傳曰:“天之不違,以不離一。天若離一,反群於物。終則有始,始則有終,而終歸於一,孰知其極?!贝酥^也。

  元之元,以春行春之時也。元之會,以春行夏之時也。元之運(yùn),以春行秋之時也。元之世,以春行冬之時也;會之元,以夏行春之時也。會之會,以夏行夏之時也。會之運(yùn),以夏行秋之時也。會之世,以夏行冬之時也;運(yùn)之元,以秋行春行秋之時也。會之世,以夏行冬之時也;運(yùn)之元,以秋行春之時也,運(yùn)之會,以秋行夏之時也。運(yùn)之運(yùn),以秋行秋之時也。運(yùn)之世,以秋行冬之時也;世之元,以冬行春之時也。世之會,以冬行夏之時也。世之運(yùn),以冬行秋之時也。世之世,以冬行冬之時也?;手?,以道行道之事也?;手?,以道行德之事也。皇之王,以道行功之事也?;手?,以道行力之事也;帝之皇,以德行道之事也。帝之帝,以德行德之事也。帝之王,以德行功之事也。帝之伯,以德行力之事也;王之皇,以功行功之事也。王之伯,以功行力之事也;伯之皇,以力行道之事也。伯之帝,以力行德之事也。伯之王,以力行功之事也。伯之伯,以力行力之事也。時有消長,事有因革,非圣人無以盡之。所以仲尼曰:“可與共學(xué),未可與適道??膳c適道,未可與立。可與立,未可與權(quán)。是知千萬世之時,千萬世之經(jīng),豈可畫地而輕言哉!

  承上以元會運(yùn)世配春夏秋冬。行春夏秋冬之時,因以推皇帝王伯之皇帝王伯。見道德功力,行道德功力之事。天時之消長,系人事之盛衰;人事之因革,關(guān)氣機(jī)之升降。統(tǒng)具于中,唯圣人為能盡其變。倘非與時偕行之圣,則未可與權(quán)。不幾疑古今與經(jīng)皆拘常襲故,而可畫地輕言者哉!

  三皇春也,五帝夏也,三王秋也,五伯冬也。七國之余冽也。漢王而不足。晉伯而有馀。三國,伯之雄者也。十六國。伯之叢者也。南五代。伯之借乘者也。北五代,伯之傳舍者也。隋,晉之子也。唐,漢之弟也。隋季諸郡之治,江漢之馀波也。唐季諸鎮(zhèn)之伯,日月之馀光也。后五代之伯,日未出之星也。

  承上言皇春、帝夏、王秋、伯冬,七國則冬之馀冽幾於窮矣。漢興近王,而比王不足,其王之伯乎?晉業(yè)類伯,而視伯有馀,其伯之王乎?三國,蜀漢以正,魏吳以譎,雄杰皆伯類。逮於五胡云擾,強(qiáng)如前趙前秦,次及后趙后秦,降而前后南北四燕四涼,蜀夏西秦涼,凡十六國,皆入伯圖之叢萃中,鮮翹楚出類者焉。宋齊梁陳與后梁為南五代,借乘而興著歸之。前魏與東西魏北齊后周為北五代,傳舍而信宿去之,亦暫托於伯耳。隋視晉為子,既不足於伯之王,唐視漢為弟,又足於王之伯。隋季諸郡,梁鄭夏魏之屬也。隋猶江漢,而此馀波也。唐季諸鎮(zhèn),吳越南唐之屬也。唐猶日月,而此馀光也。后五代,則宋日未出,而星猶本沒也,伯不足道也。

  已上皆邵子通論皇帝王伯而因及漢晉歷代之統(tǒng),意歸重于皇宋受命。其當(dāng)陰之象,猶日出而星胥沒乎!總之,視卦圖為繼耳。其《乾坤吟》曰:“用九見群龍,首能出庶物。用六利永貞,因乾以為利。四象以九成,遂為三十六。四象以六成,遂為二十四。如何九與六,能盡人間事?!庇^於十六卦之時以統(tǒng)事亦可睹矣。

  自帝堯至於今,上下三千余年,前后百有馀世,書傳可明紀(jì)者。四海之內(nèi),九州之間,或合或離;或治或隳;或強(qiáng)或羸,或倡或隨,未始有兼世而能其風(fēng)俗者。吁!古者謂三十年為一世,豈徒然哉!俟化之必洽,教之必浹,民之情始可以一變矣。茍有命世之人,繼世而興焉,則雖民如夷狄,三變而帝道可舉矣。惜乎時無百年之世,世無百年之人。比其有代,則賢之與不肖,何止於相半也。時之難,不其然乎?人之難,不其然乎?

  承上論歷代,而有望於命世之人。言自堯舜迄今,年三千馀。三十年為一世,歷百有馀世,中劉合離治隳,強(qiáng)蠃倡隨,書傳明紀(jì),風(fēng)俗鮮齊。兼統(tǒng)而一之,必世后仁。教化德洽,民情始可一變。狄變而伯,伯變而王,王變而帝,經(jīng)三變而帝道可舉焉。在命世之主,經(jīng)世之嗣,勝殘去殺,為邦百年,凡三十年一變,百年而三變已就,始足臻也。惜乎其世其人,難乎為繼不肖代賢,奚啻相半。邵慨然于世之難,人之難,倘亦屬於大宋之創(chuàng)垂述間歟?

  (右內(nèi)篇之十。推元會運(yùn)世之遞交,其教相積。而道德功力之遞降,其統(tǒng)其相承。乃深有慨於一道同風(fēng),心世后仁,勝殘去殺,百年為邦之難也。)

 

觀物內(nèi)篇之十一 

  太陽之體數(shù)十,太陰之體數(shù)十二;少陽之體數(shù)十,少陰之體數(shù)十二;少剛之體數(shù)十,少柔之體數(shù)十二;太剛之體數(shù)十,太柔之體數(shù)十二。

  承上篇詳陰陽剛?cè)幔饔畜w用,變化動植,交通之?dāng)?shù)。以明萬物之生,無非是也。就體數(shù)而言,陽剛之太少,數(shù)皆十。十謂天干,本天五而倍之,又合天一于九,天三于七是也。陰柔之太少,數(shù)皆十二。十二謂地支,本地六而倍之,又合地二于十,地四于八是也。歷居陽治陰,授時也,從天。律居陰治陽,協(xié)氣也,應(yīng)地。太元六干羅如,五枝離如。干五而六之,則巡乘六甲,而十與旬周。枝六而五之,則遁建五子,而十二與元合。觀于此,乃知?dú)v律通天地之原,函萬物之本,皆于體數(shù)中寓之矣。

  進(jìn)太陽、少陽、太剛、少剛之體數(shù),退太陰、少陰、太柔、少柔之體數(shù),是謂太陽、少陽、太剛、少剛之用數(shù)。進(jìn)太陰、少陰、太柔、少柔之體數(shù),退太陽、少陽、太剛、少剛之體數(shù),是謂太陰、少陰、太柔、少柔之用數(shù)。太陽、少陽、太剛、少剛之體數(shù),一百六十。太陰、少陰、太柔、少柔之體數(shù),一百九十二。太陽、少陽、太剛、少剛之用數(shù),一百一十二。太陰、少陰、太柔、少柔之用數(shù),一百五十二。以太陽、少陽、太剛、少剛之用數(shù),唱太陰、少陰、太柔、少柔之用用數(shù),是謂日月星辰之變數(shù)。以太陰、少陰、太柔、少柔之用數(shù),和太陽、少陽、太剛、少剛之用數(shù),是謂水火土石之化數(shù)。日月星辰之變數(shù),一萬七千二十四,謂之動數(shù)。水火土石之化數(shù),一萬七千二十四,謂之植數(shù)。再唱和日月星辰水火土石之變化通數(shù),二萬八千九百八十一萬六千五百七十六,謂之動植通數(shù)。

  上言體數(shù),而進(jìn)退其體數(shù),則用數(shù)以生,互為唱和,而變化之?dāng)?shù)以具,未交則動植分?jǐn)?shù),既交則動植通數(shù),各因之以見。進(jìn)者四,退者一,體四用三之謂。如陽剛太少,體數(shù)皆十,凡四十。進(jìn)則四其四十為一百六十,退則于四進(jìn)百六十?dāng)?shù)內(nèi),除陰柔四十八,止用一百十二數(shù)。在陰柔太少體數(shù),皆十二,凡四十八。進(jìn)則四其四十八為百九十二,退則于四進(jìn)百九十二婁移山倒海,除陽剛四十,止用一百五十二。進(jìn)陽退陰,進(jìn)剛退柔,四十各退而二十八矣。進(jìn)陰退陽,進(jìn)柔退剛,四十八各退而三十八矣。此進(jìn)退四象體數(shù),而得用數(shù)之說也。用數(shù)既立,以陽剛太少用數(shù)一百一十二,遍唱陰柔太少用數(shù)一百五十二,計(jì)一萬七千二十四,是謂日月星辰之變數(shù)。而動數(shù)從乎陽剛視此矣。以陰柔太少用數(shù)一百五十二,遍和陽剛太少用數(shù)一百一十二,亦一萬七千二十四,是謂水火土石之化數(shù),而植數(shù)從乎陰柔視此矣。陽剛四象天體,天之性情形體,未交于地之走飛草木,數(shù)各四千二百五十六。陰柔四象地體,地之走飛草木,未交于天之性情形體,數(shù)亦各四千二百五十六。四倍其數(shù),則一萬七千二十四數(shù)也。此變化動植之分,而未交數(shù)也。交則于唱和彼此相乘之?dāng)?shù),再為唱和,以萬有七千二十四,乘萬有七千二十四,乃得二萬八千九百八十一萬六千五百七十六,是為動植之通數(shù)。而陰陽剛?cè)?,四太四少,存一用三之變化妙用,莫不統(tǒng)諸此矣。

  日月星辰者,變乎暑寒晝夜者也。水火土石者,化乎雨風(fēng)露雷者也。暑寒晝夜者,變乎性情形體者也。雨風(fēng)露雷者,化乎走飛草木者也。暑變飛走草木之性,寒變飛走草木之情,晝變飛走草木之形,夜變飛走草木之體。雨化性情形體之走,風(fēng)化性情形體之飛,露化性情形體之草,雷化性情形體之木。

  承上文唱和,而詳變化之說。陰無陽不生,陽無陰不成。唱和則陰陽配而夫婦,萬物蕃而子姓,而變化成矣。聲音律呂間,無弗見其通數(shù)于懸象蓍形之全。夫懸象于天者,日月星辰,唱以呂地,則變而為暑寒晝夜,乃因之而各交變乎性情形體。故飛走草木之類,暑以變其性,寒各變其情,晝夜各變其形與體。凡受乎陽而變者,可以天聲之唱而審之矣。著形于地者,水火土石,和以律天,則化而為雨風(fēng)露雷,乃因之而各變化乎走飛草木。故性情形體之稟,雨皆化而走,風(fēng)皆化而飛,露雷皆化而草與木。凡施于陰而化者,可以地音之和而察之矣。凡此第就陰陽剛?cè)?,各自相交以為言。而天氣下降,地氣上升,陽唱于前,陰和于后,萬物以生。此理此數(shù)而已。

  性情形體者,本乎天者也。走飛草木者,本乎地者也。本乎天者,分陰分陽之謂也。本乎地乾,分剛分柔之謂也。夫分陰分陽,分柔分剛者,天地萬物之謂也。備天地萬物者,人之謂也。

  承上推本言之,本天則性情形體,各分陰陽,不易其序,變者惟。本地則飛走木草,各分柔剛,并易其位,化者常新。于此見天地施受,萬物蕃生,無非本此,分而又分之?dāng)?shù)而已,乃人為天地之心,陰陽剛?cè)嶂畷?,故為萬物之靈,參贊位育之所待而建也。孟子曰:“萬物皆備于我矣?!贝苏渲肌S纸颖咎烨?,或不足于地。本地者,或不足于天。其本不同,其分不備,故雖以天地,亦從陰陽剛?cè)嶂?。氣不相貿(mào),職不相備,況于動植萬物遍受之類乎?夫人中天地而立者,庶物而臨,會陰陽而協(xié)剛?cè)?,非不亦有分稟。而言乎人道之所由立,則全以備矣。

 ?。ㄓ覂?nèi)篇之十一,詳陰陽剛?cè)幔w用變化,動植交通之?dāng)?shù),分而求之。天地萬物,統(tǒng)而備之人也。)

 

觀物內(nèi)篇之十二

  有日日之物者也,有日月之物者也,有日星之物者也,有日辰之物者,有月日之物者也,有月月之物者也,有月星之物者也,月月辰之物者也。有星日之物者也,有星月之物者也,有星星之物者也,有星辰之物者也。有辰日之物者也,有辰月之物者也,有辰星之物者也,有辰辰之物者也。日日物者飛飛也,日月物者飛走也,日星物者飛木也,日辰物者飛草也。月日物者走飛也,月月物者走走也,月星物者走木也,月辰物者走草也。星日物者木飛也,星月物者木走也,星星物者木木也,星辰物者木草也。辰日物者草飛也,辰月物者,草走也,辰星物者草木也,辰辰物者草草也。有皇皇之民者也,有皇帝之民者也,有皇王之民者也,有皇伯之民者也。有帝皇之民者也,有帝帝之民者也,有帝王之民者也,有帝伯之民者也。有王皇之民者也,有王帝之民者也,有王王之民者也,有王伯之民者也。有伯皇之民者也,有伯帝之民者也,有伯王之民者也,有伯伯之民者也?;驶拭裾撸渴恳??;实勖裾撸哭r(nóng)也。皇王民者,士工也。皇伯民者,士商也;帝皇民者,農(nóng)士也。帝帝民者,農(nóng)農(nóng)也。帝王民者,農(nóng)工也。帝伯民者,農(nóng)商也;王皇民者,工士也。王帝民者,工農(nóng)也。王王民者,工工也。王伯民者,工商也;伯皇民者,商士也。伯帝民者,商農(nóng)也。伯王民者,商工也。伯伯民者,商商也。飛飛物者,性性也。飛走物者,性情也。飛木物者,性形也。飛草物者,性體也。走飛物者,情性也。走走物者,情情也。走木物者,情形也。走草物者,情體也;木飛物者,形性也。木走物者,形情也。木木物者,形形也。木草物者,形體也;草飛物者,體性也。草走物者,體情也。草木物者,體形也。草草物者,體體也。士士民者,仁仁也。士農(nóng)民者,仁禮也。士工民者,仁義也。士商民者,仁智也;農(nóng)士民者,禮仁也。農(nóng)農(nóng)民者,禮禮也。農(nóng)工民者,禮義也。農(nóng)商民者,禮智也;工士民者,義仁也。工農(nóng)民者,義禮也。工工民者,義義也。工商民者,義智也;商士民者,智仁也。商農(nóng)民者,智禮也。商工民者,智義也。商高民者,智智也。

  承前十一篇,而總括言之。見昊天盡物,圣人盡民,其道一也之旨。于昊天,則以日月星辰,四各兼四,而為十六卦。所屬之物,統(tǒng)乎飛走草木,四各兼四,而詳其性情形體。四各兼四之分,是謂物之盡。于圣人,則以皇帝王伯,四各兼四,而為十六。所屬之民,統(tǒng)乎士農(nóng)工商,四各兼四,而詳其仁禮義智。四各兼四之分,是謂民之盡。其物之盡,屬日日、日星、星日、星星,陽中陽類也。而性性、性形,形性、形形,視此矣。屬日月、日辰、星月、星辰,陽中陰類也,而性情、性體、形情、形體視此矣。屬月月、月辰、辰月、辰辰,陰中陰類也,而猶情情、情體、體情、體體視此矣。屬月日、月星、辰日、辰星,陰中陽類也,而情性、情形、體性、體形視此矣。此各以陰陽之太少遞交,而群分之者然也。而飛走木草,四而四之,其為剛中剛,剛,剛中柔、柔中柔,柔中剛。太少遞交,又可知也。若夫皇視日,帝視月,王視星,伯視辰,雖備而不可分言,亦不無性情形體之各屬。則民猶物也,而有四各兼四之分焉。以言乎仁禮義智之迭相為交,又豈有異乎?以言乎土農(nóng)工商之交相為命,又豈有疑乎?大抵陰陽之會也,惟民。而四象亦同稟而異受,剛?cè)嶂忠惨灶?,而四民亦同生而異質(zhì),即盡物以推盡民。邵子豈無端泛濫而為言者哉!學(xué)者詳之。

  飛飛之物一之一,飛走之物一之十,飛木之物一之百,飛草之物一之千。走飛之物十之一,走走之物十之十,走木之物十之百,走草之物十之千。木飛之物百之一,木走之物百之十,木木之物百之百,木草之物百之千。草飛之物千之一,草走之物千之十,草木之物千之百,草草之物千之千;士士之民一之一,士農(nóng)之民一之十,士工之民一之百,士商之民一之千。農(nóng)士之民十之一,農(nóng)農(nóng)之民十之十,農(nóng)工之民十之百,農(nóng)商之民十之千。工士之民百之一,工農(nóng)之民百之十,工工之民百之百,工商之民百之千。商士之民千之一,商農(nóng)之民千之十,商工之民千之百,商商之民千之千;一一之飛當(dāng)兆物,一十之飛當(dāng)億物,一百之飛當(dāng)萬物,一千之飛當(dāng)千物。十一之走當(dāng)億物,十十之走當(dāng)萬物,十百之走當(dāng)千物,十千之走當(dāng)百物。百之一木當(dāng)萬物,百十之木當(dāng)千物,百百之木當(dāng)百物,百千之木當(dāng)十物。千一之草當(dāng)千物,千十之草當(dāng)百物,千百之草當(dāng)十物,千千之草當(dāng)一物;一一之士當(dāng)兆民,一十之士當(dāng)億民,一百之士當(dāng)萬民,一千之士當(dāng)千民。十一之農(nóng)當(dāng)億民,十十之農(nóng)當(dāng)萬民,十百之農(nóng)當(dāng)千民,十千之農(nóng)當(dāng)百民。百一之工當(dāng)萬民,百十之工當(dāng)千民,百百之工當(dāng)百民,百千之工當(dāng)十民。千一之商當(dāng)千民,千十之商當(dāng)百民,千百之商當(dāng)十民,千千之商當(dāng)一民。為一一之物,能當(dāng)兆物者,非巨物而何?為一一之民,能當(dāng)兆民者,非巨民而何?為千千之物,能分一物者,非細(xì)物而何?為千千之民,能分一民者,非細(xì)民而何?

  承上明飛走木草之物,與士農(nóng)工商之民,各四而四之,分一十百千之一十百千,則自一一、一十、一百、一千,并十一、十十、十百、十千、百一、百十、百百、百千,至千一、千十、千百、千千之等差,乃得一十百千之一十百千,各當(dāng)兆億萬千之鉅細(xì)。其一當(dāng)兆為巨物、鉅民,至千千當(dāng)一為細(xì)已甚。中間以次遞降,而靈蠢圣愚無弗見。大約乾巽交,一而四之。上兌坎再交,十而四之。次離艮三交,百而四之。又次震坤四交,千而四之。下蓋皆陰陽剛?cè)?,左右分迭,每二卦四而八,八而十六,屬民屬物,平分而層次因之,漸析漸細(xì),差數(shù)見矣。

  按天之四卦乾、兌、離、震皆陽儀。地之四卦巽、坎、艮、坤皆陰儀。復(fù)至乾之本天親上,姤至坤之本地親下,時物各以類從矣。而曰:“月窟知物,天根識人”,何也?蓋人物各有七等,四而四分之,凡十六位,乾四皆一,兌四皆十,離四皆百,震四皆千。每四又一十百千之,則萬而億,億而兆,而至無窮,皆十千、百千、千千之積也。積細(xì)為巨,析巨為細(xì)。愈積愈巨,其語大,天下莫能載乎!愈析愈細(xì),其語小,天下莫能破乎!乃以乾、兌、離、震之四,各交巽、坎、艮、坤之四,得十六卦,如其數(shù)。又以巽、坎、艮、坤之四,各交乾、兌、離、震之四,得十六卦,如其數(shù)。平而等之,層而差之,又皆此一十百千之一十百千,遞積而遁析之耳。自一一而千千為散殊,極下如草之細(xì)者,入乎坤,何物不知。自千千而一一為統(tǒng)體,極上如人之巨者,出乎乾,何人不識。月窟者,乾交巽為姤,乾變而姤化。陽與剛交,數(shù)皆一一。陽當(dāng)兆人之人,而剛當(dāng)兆物之物,麟鳳之于圣人是也,次而兌坎可知矣。天根者,坤交震為復(fù),坤化而復(fù)變,柔與陰交,數(shù)皆千千,柔當(dāng)一物之物,而陰當(dāng)一民之民,莠稂之于庸愚是也。上而艮離,又可知矣。知物自姤而坤,識人自復(fù)而乾,天根月窟之謂,其以此乎?惟是人則性情形體之感,走飛草木之應(yīng),無之弗備。若物則自坤而巽,走飛草木自巽而坤,飛走草木或得形體,或得性情,不能皆備。故人可統(tǒng)物,而物止隨人。蓋天可包地,而地止從天已。在圓圖三十六宮,正者八,變者二十八。天自夬起,十六變而至姤。地自剝起,十六變而至復(fù)。其方圓西北之東南,自乾而兌、離、震、巽、坎、艮以至坤;東北之西南,自泰而損、既濟(jì)、恒、益、未濟(jì)、咸以至否,皆四象交而成十六事,舉民之一十百千萬億兆,無弗統(tǒng)具于是矣。一一當(dāng)兆物以視民,千千當(dāng)一民,亦視物也。

  固知物有大小,民有賢愚。移昊天兆物之德而生兆民,則豈不謂之至神者乎!移昊天養(yǎng)兆物之功而養(yǎng)兆民,則豈不謂之至圣者乎!吾而今后,知踐形為大,非大圣大神之人,莫不有負(fù)于天地者矣。

  承上言民物之等。物以形體分大小,而性情因之。民以性情分賢愚,而形體因之。乃群愚而一賢,又群賢而一出類之神圣。神圣者,移昊天之德與功,以生養(yǎng)兆物者,生養(yǎng)兆民者也。同焉兆民,天事我出,其斯為一一而當(dāng)兆民者乎?不謂之至圣至神也不可。夫天地賦形于民物,物遍而民全,物蠢而民靈。故物不能踐形,而踐之惟人。人非大圣大神,亦不易言踐形。然則克踐天地所賦之形而不負(fù),既以自成為一一當(dāng)兆之民,即以兼成千千當(dāng)一之民,生之養(yǎng)之,其功德曷既焉?故曰生生長類,天地成功。別生分類,圣人成能。

  夫所以謂之觀物者,非以目觀之也。非觀之以目,而觀之以心也。非觀之以心,而觀之以理也。天下之物,莫不有理焉,莫不有性焉,莫不有命焉。所以謂之理者,窮之而后可知也。所以謂之性者,盡之而后可知也。所以謂之命者,至之而后可知也。此三者,天下真知也,雖圣人無以過之。而過之者,非所以謂之圣人也。

  于此乃知觀物云者,非以目觀,觀之以我之心,亦觀之以物之理。天下之物,莫不有理。理統(tǒng)于性,性根于命。理性命,必窮之盡之至之,而后知是為天下之真知。真知無以過,過焉非圣。蓋皇極大中之道,如是而止。天地民物之所出,賴有圣也。

  夫鑒之所以能為明者,謂其不隱萬物之形也。雖然,鑒之能不隱萬物之形,未若水之能一萬物之形也。雖然,水之能一萬物之形,又未若圣人能一萬物之情也。圣人之所以能一萬物之情者,謂其能反觀也。所以謂之反觀者,不以我觀物也。不以我觀物者,以物觀物之謂也。既能以物觀物,又安有于其間哉!

  夫天下之真知,豈非其至明乎?明莫如鑒,萬物無隱形。然鑒之工制,銅質(zhì)不一,未若水之清明止靜,肖物惟一,形更無遁也。第水能照表不照里,可止不可流,微有所撓,而物形亂矣。又未若圣人之觀物,如鑒之空而不障一物,如水之止而不雜一形。萬物之情,臨而斯照。以一觀萬,萬皆如一,是為能一萬物之情也。夫號物有萬,情何由一?反而內(nèi)觀,觀我知物,我與物同。此理此性此命,夫何異情!然號物有萬,情屬不一。不以我觀,隨物見物,故必窮必盡必至,乃為真知。真知者,誠而明,外無物障,內(nèi)無我障也。以物觀物,觀之以理之謂也。

  是知我亦人也,人亦我也,我與人皆物也。此所以能用天下之目,為己之目,其目無所不觀矣。用天下之耳,為己之耳,其耳無所不聽矣。用天下之口,為己之口,其口無所不言矣。用天下之心,為己之心,其心無所不謀矣。夫天下之觀,其于見也,不亦廣乎!天下之聽,其于聞也,不亦遠(yuǎn)乎!天下之言,其于論也,不亦高乎!天下之謀,其于樂也,不亦大乎!夫其見至廣,其聞至遠(yuǎn),其論至高,其樂至大,能為至廣至遠(yuǎn)至高至大之事,而中無一為焉,豈不謂于神至圣者乎!非惟吾謂之至神至圣,而天下謂之至神至圣。非惟一世之天下謂之至神至圣。過此以往,未之或知也。

  承上言盡己性,盡人物之性,極至于命??傄晃遗c人皆物之理,窮乎此理,即能用天下之耳目口與心,為己之觀聽言謀,而無所不遍。故能見也廣,聞也遠(yuǎn),論也高,樂也大。能為其全,而中無一為,撤物我之障,通天人之原,以此臨天下,自一世至千萬世,豈不同吾皆謂之至神至圣者乎?蓋至是則窮理盡性,而至于命,無遺憾矣。邵子之學(xué),固希圣而精義入神者也,引《易》曰:“過此以往,未之或知也。”其即雖圣人,無以過之之義與?

 ?。ㄓ覂?nèi)篇之十二??偢髌?,以明盡物盡民之道一,而立其極于圣神。要其歸于理性命。自非真知,其孰能觀物無遺,踐形惟肖者乎?

  觀物內(nèi)篇,凡十二。自一之六,言天地萬物之理,悉體備于人,明圣人以經(jīng)法天權(quán)變存焉。七之十二,即圣之權(quán)變,而歸之正道。終推其教,亦不外于理也。夫理與數(shù),觀物之要,經(jīng)世之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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