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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重慶慈云寺鐘聲響起時，城里正挨炸。 一位年近百歲的老和尚，不打坐講經(jīng)，卻剪下一張紙，給國家指出一條出路。   抗戰(zhàn)烽火中的禪師擔當1943年，日軍轟炸重慶，已經(jīng)到了神經(jīng)質(zhì)的程度，一有空襲警報，整個城像被打翻的螞蟻窩，亂作一團。 就在這片廢墟和焦土之間，慈云寺卻變成了一個奇怪的地方：香火不斷，鐘聲依舊，千人跪拜，場面冷靜得像個世外桃源。  慈云寺在郊區(qū)，人多起來，不是為了躲炸彈，是為了聽虛云念經(jīng)。 老和尚年紀大了，聲音卻不啞，坐一整天也不動，照樣把整部《楞嚴經(jīng)》念完。 這些年，他一直在寺里辦“護國息災法會”。 人來得多，不光是信佛的，也有只是想找個安靜地方待著的。很多人說，那時候見到虛云就安心了，哪怕外面還在炸。 蔣介石也來了，有一天，幾十個警衛(wèi)把寺門堵得水泄不通，蔣走進大殿，虛云坐在蒲團上，只說了一句“請”。  兩人沒怎么寒暄，蔣直接問：“這仗還打得下去嗎？” 虛云沒說話，從身邊拿出三張黃紙，用剪刀剪了三個字：“十”“卍”“日”。 蔣沒明白，虛云只點了點頭。 后來這三個字被解讀成“意大利”“德國”“日本”。幾年后，這三個國家果然按順序倒下了。  這段事后來被不少人寫進了筆記，也上了報紙，當時沒人敢多說什么，但知道這事的人都記住了。 除了做法會，虛云還組織寺里的僧人做實事。 有人去城里化緣，換來的糧食和藥送到紅十字會，再轉運到前線，也有人專門做粥發(fā)放，每天三頓，不管是不是信佛，只要來就給。  更早的時候，他也干過類似的事。 1913年，西藏問題上，袁世凱準備派兵，關鍵時刻，請?zhí)撛七M藏。 虛云沒帶軍隊，只帶一個隨行弟子，走了三個月才到拉薩，勸說當?shù)氐臇|保活佛，最終換來一份承認民國的協(xié)議，避免了軍事沖突。 活佛原本態(tài)度強硬，但見到虛云三次后就松口了，據(jù)說虛云那時候整天不說話，只敲木魚、念經(jīng)，念著念著，對方就改了主意。  這兩件事，一個在西南邊疆，一個在抗戰(zhàn)前線，都沒用刀槍，全靠一個老和尚坐在蒲團上動嘴皮子，真讓人有點想不通。 但就是這人，被后人稱為“護國禪師”。  拒邀與佛門境界的抉擇1952年，北京打算重新整修廣濟寺，修完之后，中央決定請?zhí)撛苼懋斨鞒帧?/p> 理由也簡單：他德高望重，又有歷史貢獻，佛教界沒人服得住他。 消息一出，許多信眾都覺得是好事，但虛云只回了一句話：“年紀大了，擔不起?！?/span>  派來的人三次上山勸他，說國家現(xiàn)在重視宗教，是機會，也是責任，虛云聽完點頭，然后搖頭：“做不了?！?/p> 這不是虛偽，也不是裝清高，他從來沒想?yún)⑴c政治，哪怕是在最亂的時候。 早年民國成立，虛云也曾被請去出席一些佛教會議，那時很多高僧開始跟政界打交道，有的甚至做了議員。 但他自己在雞足山住得好好的，連會都懶得開。 有一回，北京來人說要辦一個相關的組織，希望他牽頭，結果他什么都沒說，只是默念《金剛經(jīng)》。  到了1953年，中國佛教協(xié)會籌建，大家還是想請他當會長。 這次干脆寫了封信，推薦圓瑛法師出任，說“我年事已高，只能做個顧問”。 他說得很清楚，佛法不應該被權力帶著走，佛門要清凈，一旦把位置當回事，修行就變了味。 民國時，有的僧人因為“靠上關系”，占地建寺，甚至參與政治斗爭，弄得佛教名聲一塌糊涂。 虛云對這些事一直很警惕，在雞足山設下規(guī)矩：寺廟不得借出場地搞政治集會，不得接待不修行的“掛名信徒”。  他自己過得也簡樸，住的茅棚，一張床一個蒲團。 吃飯一日兩餐，多數(shù)時候是粥和腌菜。 有人說他這樣做是因為清高，其實不過是怕自己動心。 他常對弟子講：“修行要避人多處，心不靜，佛也看不見?！?/p> 毛主席后來談到虛云，說他“清靜自持，不逐時勢”，還提到那次他拒絕擔任廣濟寺主持，認為這是佛教界的幸運。 之后也沒再強求，反而在1953年批準云居山重建，支持他留在山中繼續(xù)修行。 “戒”字遺言的禪意與啟示1959年深秋，云居山氣溫驟降，山風一吹，松針落滿石階。 虛云禪師在山上的真如寺主持修繕工程已近尾聲，整座寺廟恢復了往日模樣，佛像重新安放，大殿重新開光，鐘鼓齊鳴。 但那天傍晚，寺里出了事。 一位弟子發(fā)現(xiàn)禪師斜靠在蒲團上，眼睛微閉，雙手合十，沒有呼吸。身邊只留下一張黃紙，紙上寫了一個字：“戒”。 消息傳開后，弟子跪了一地，沉默了許久。 這個字，說輕了，是勸誡；說重了，是遺言。虛云活到120歲，說的最后一個字就是“戒”。 大家不敢隨便解釋，但在場的幾位老弟子后來都說，這個字有兩層意思。 第一層，是佛門戒律。 虛云平日里，最強調(diào)持戒，他從不允許弟子接受不明捐贈，也不許寺里搞功德榜、擺排位。 他說，修行人最大的退步，不是吃肉喝酒，是動了念頭去算賬。 第二層，是對世間的提醒。 “戒”這個字，不光是佛門的事，虛云常說，世間動亂，大多源自于“貪、嗔、癡”三毒，這三樣東西一旦失控，不管是個人，還是國家，都會出問題。 他沒寫一堆話，只留一個字，是信不過解釋，只想人們自己去理解。 臨終那幾天，他身體其實還可以，白天還能講經(jīng)、巡視工地，沒人想到他會突然圓寂，但后來翻出他的筆記，有一頁寫著：“形骸雖朽，戒律長存?！?/span> 他這一生拒絕權位，拒絕政治，拒絕名利，拒絕享受，留下的，卻是最重的一句話。 毛主席得知他圓寂，也發(fā)來唁電，稱其“以戒為舟，渡眾生苦”，還特別批示：追認其為“愛國愛教、淡泊名利”的代表人物。 禪師精神的現(xiàn)代傳承虛云走后，真如寺沒有關門，云居山的香火也沒斷，幾十年過去，不少人依然說，他是那種“不在了還像在”的人。 這種影響力，不是靠宣傳出來的。是靠他的“做派”留下來的。 他讓弟子們輪流下田，寺廟自己種菜、養(yǎng)雞，不靠人供養(yǎng)。 有回下雨，田里滿是水，泥濘不堪，他親自提著褲腳下地干活，有人勸他休息，他說：“田里不長菜，廟里就餓肚子?！?/span> 在修復真如寺期間，他還特別請了幾位懂山林的村民教大家栽樹。 他說：“廟不能只是修行的地方，也要養(yǎng)山、養(yǎng)水?！?/span> 現(xiàn)在看，這些話就是“生態(tài)修行”的雛形。 真如寺的修復工程，成了后來很多佛教寺院模仿的樣板。 有僧人說：“虛云禪師是用鋤頭修廟的。”這句話背后，是一種做事的方法：踏實、不浮夸，不講排場。 而“戒”字，不止留在寺廟里，也影響了一些更遠的地方。 比如現(xiàn)在不少人對“戒”字有新的理解：在個人層面，是控制消費沖動，是少看手機、少刷短視頻；在社會層面，是戒貪腐、戒浮躁、戒走捷徑。 這和佛教教義原本的戒律不完全一樣，但本質(zhì)相通。就是提醒人要克制，不要被欲望牽著走。 有人說，虛云活在一個戰(zhàn)火與重建交替的時代，卻留下的是一種超出時代的精神。 他一生辦過多少法會？救過多少難民？沒人統(tǒng)計。 但他留下一個詞——“擔當”，留下一個字——“戒”，這兩樣東西，能走得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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