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佛心作文】 《玉壺齋》的座上客 (一百九十三)嘯爺聊起他怎樣從一個科技研究所的電焊工,發(fā)展成私企老板的經(jīng)歷 (總01804-文0869) 駿太太說:“我這不是剛知道了成功等于知識加人脈嘛,而且是知識占三成兒,人脈占七成兒。” 嘯爺說:“您說的不對,您說,我有什么知識呀,小學(xué)五年級都沒畢業(yè)就開始鬧革命了,狗屁不懂。照我說,知識最多占百分之一,人脈得占百分之九十九。您知道我過去是干什么的嘛?” 駿太太沒言語,微笑著用眼神兒詢問嘯爺。 嘯爺說:“我過去就是個研究所兒的電焊工,人家研究室需要個什么玩意兒做實驗,我就給人家做個什么玩意兒。后來改革開放了,研究所兒可以辦服務(wù)社了,可以干三產(chǎn)了,可那些專家、教授、工程師什么的知識分子都沒人敢接這個活兒呀。再說他們也不會干這個、更拉不下臉兒來干這個?!?/p> “還真是。知識分子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駿太太插嘴道。 “我不怕呀,我干,我就是研究所的一個工人,我怕什么呀,不就是打著研究所兒的牌子倒買倒賣嘛。研究所兒把一間臨街房的后墻給打開了,裝了個窗戶安了個門兒,賣自己的產(chǎn)品,也賣別人的產(chǎn)品。有什么賣什么,倒騰來什么賣什么。我的嗓門兒也大,一開始就是站在門口兒胡亂吆喝一通兒,跟那些攤兒販一樣。我不嫌寒磣,比我當(dāng)工人強多了,先沒人支使我了,服務(wù)社我說了算。我那當(dāng)兒就想,這活兒不錯,給我個研究所兒所長干我都不跟他換。嘿嘿嘿……”嘯爺說的有點兒興奮,嘿嘿嘿地笑著,眉飛色舞,說的五官都挪了位。 力太太斜了他一眼,沒說話。 “我就靠倒賣那些東西,給研究所兒掙了錢了,頭兒高興了,給我分了房,又把我派到深圳辦公司去了。我在深圳把研究所兒的設(shè)計做成了產(chǎn)品賣出去,又給研究所兒掙了錢了,再加上改革開放更深入人心了,這回掙得還是大錢。嗨,所兒里可就有人看著眼紅了,要派個人接我的班兒來。我一生氣,把公司的利潤全拿來請客吃飯啦,請的都是深圳的那些當(dāng)老板的。端起酒杯我跟他們說:'老子不給研究所兒干了!’你猜怎么著,有的老板讓我跟他們合伙兒干,有的老板要給我投資,讓我另起爐灶。這時候兒我才體會到人脈的重要,沒有人脈就沒有人給你發(fā)財?shù)臋C會。”嘯爺興致勃勃地聊起他是怎樣從一個科技研究所兒的電焊工,發(fā)展成為私企老板的經(jīng)歷。 “'行高者,名自高;人所重,非貌高’。在商言商,那些老板也都是在商場里打滾兒的人,他們那是看見了你的本事,知道你的實力。你在他們眼里就像學(xué)生在老師的眼里——你是尖子生,優(yōu)等生?!彬E太太的話像是老師給學(xué)生寫評語。 今兒個這飯局,由于力太太的幾句話讓嘯爺?shù)那榫w低落了,酒精也沒讓嘯爺興奮起來。沒想到,駿太太的幾句話倒挑起了嘯爺?shù)恼勁d。 酒桌兒上,當(dāng)私企老板的嘯爺,跟干國家公務(wù)員的駿太太聊得火熱。酒桌兒上的另外幾個人,也都停住了筷子,瞪著眼聽著這二位聊。 悶頭兒喝酒的駿爺聽得有點兒不耐煩了,端起酒盅,用自己的胳膊肘兒碰了碰嘯爺?shù)母觳仓鈨海骸罢f累了吧,歇會兒歇會兒歇會兒,喝喝喝,喝一個?!?/p> 駿太太瞪著眼問駿爺:“除了'喝、喝、喝’,你還會說別的詞兒嗎?” 嘯爺學(xué)著駿爺說話的勁頭兒,打著哈哈兒說:“會,還會說'干!干!干!干一個!’” 駿爺呵呵兒地笑著說:“你說的對,你說的對,'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明日什么來著?忘了。干!干!干!干一個!干一個!” 我說:“'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p> 駿爺說:“對對對,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愁來——明天愁來——明天愁來接著喝!喝喝喝——喝著,喝著,喝著?!?/p> 嘯爺哈哈哈地大笑起來,端起酒盅,沖著我說:“來來來,咱們跟駿爺干一個?!?/p> 【未完待續(xù)】 【梁佛心作文】 《玉壺齋》的座上客 (一百九十三)嘯爺聊起他怎樣從一個科技研究所的電焊工,發(fā)展成私企老板的經(jīng)歷 總01804-文0869插0296/97-圖03960/61 圖/文:梁佛心 2025年2月18日 星期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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