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8年6月26日，北伐軍總司令蔣介石偕同總參謀長李濟深以及蔡元培、吳稚暉、戴季陶、李烈鈞、張靜江、張群、陳布雷等一行20余人從南京乘軍艦赴漢口。

1、蔣介石的北京之行

是月28日抵達漢口，當晚，李宗仁盛宴款待蔣介石一行，但是夏威、胡宗鐸、陶鈞3位軍長均未出席。翌日，蔣介石檢閱第四集團軍駐漢部隊。

蔣介石發(fā)表講話后， 閱兵總指揮胡宗鐸突然唱起反調(diào)，言中樞要開誠布公，賞罰分明，用人為才， 方可開政府廉潔風氣云云。

蔣介石聞之不動聲色。是月30日，李宗仁隨蔣同車北上，原準備直接到新鄉(xiāng)，但馮玉祥電約改在鄭州見面。7月1日蔣介石一行抵鄭州，馮在鄭州火車站迎接。

當日，馮玉祥設午宴接風，席間，馮玉祥頻頻咳嗽，但見其紅光滿面，聲音洪亮，高大的身軀結(jié)結(jié)實實。

李宗仁悄悄碰碰李濟深膝蓋：“你看馮先生有病嗎？”李悄答：“他在演戲。”倆人會心一笑。

翌日，蔣介石邀請馮玉祥一同進京，馮百般推脫，言身體大恙，請緩入京。

馮離開鄭州后，先至石家莊，每到一地都要慰問市民和發(fā)表演講，轉(zhuǎn)抵保定后，又西行薛家莊為父母掃墓，遲遲不到京。

7月2日，徐永昌奉閻錫山之命在保定迎接蔣介石等。翌日，蔣介石、李宗仁等抵達北平郊外長辛店車站，閻錫山、白崇禧、何成浚、鹿鐘麟、商震以及北平戰(zhàn)地政務委員會主席蔣作賓等到車站迎接。

李宗仁對此時的閻錫山形象描述是：

中等個子，皮膚黝黑、唇上留著濃濃的八字須，寡言少語，舉止沉穩(wěn)，開口則是地道山西晉北土話，雖四十開外，已顯蒼老，但精神抖擻，精力充沛。

蔣介石抵京后，屢電敦促馮玉祥進京。

7月5日，又派張群、王鴻一轉(zhuǎn)赴保定迎接，馮玉祥總算在第二天姍姍抵京。蔣怏怏不悅，牢記在心。

馮玉祥抵京后，閻錫山在外交部大樓盛宴款待蔣介石等人。

席間，蔣介石、馮玉祥等先后講話。蔣曰北伐告成，諸同志“相聚一堂，無比欣慰”。

馮則說，“蔣總司令說今日乃大快樂，我認為不勝悲痛”，因為“革命尚未成功，其證有三”。

馮列舉不平等條約尚未廢除，舊軍閥之殘黨尚未完全消滅，各軍裁兵未見實行等等。說得蔣臉皮紅一陣、白一陣，閻錫山見狀急忙圓場。

2、孫中山的公祭

散宴后，蔣介石的新智囊方本仁悄悄向蔣獻上一計，他說：

“總司令功高蓋世，世人皆知，然縱觀天下，并不太平，群雄爭長，恐總司令一時難以制伏。 何不用先總理之威…”

蔣大喜，遂下令公祭先總理孫中山。

7月6日上午，在香山碧云寺舉行公祭孫中山先生靈盛典。

1925年3月12日，孫中山因病在北京逝世；4月2日，孫中山遺體移至香山碧云寺金剛寶塔寺院，參加送靈的社會各界及群眾達30余萬人。

參加祭靈盛典的有蔣介石、馮玉祥、閻錫山、李宗仁、李濟深、李烈鈞、吳稚暉、戴季陶、張靜江、張群、蔣作賓、李煜瀛、白崇禧、何成浚、鹿鐘麟、商震、 徐永昌等30余人。

蔣介石主祭，馮玉祥、閻錫山、李宗仁襄祭。8時20分，公祭開始，奏哀樂，獻花圈，三鞠躬。

當“向總理行三鞠躬”時，蔣介石忽然撫棺大哭，李宗仁、戴季陶等隨之長泣，馮玉祥、閻錫山、李濟深、白崇禧、李烈鈞、張群等也頻頻拭淚。

第三集團軍總指揮商震代表蔣介石讀祭文，上午11時左右，公祭結(jié)束。

3、楊永泰的“削藩策”

蔣介石一直在考慮如何整肅異己。此時楊永泰獻上“削藩策”。

他為蔣介石分析了形勢，“唐朝亡于藩鎮(zhèn)。今雖然天下將定，但是各派勢力仍各霸一方。應該設法將他們調(diào)到中央任職，脫離其老巢，同時取消各地政治分會，形成中央集權(quán)。這是第一步。

第二步統(tǒng)一整編全國軍隊，遣散各地實力派資本”。

楊永泰將其“削藩”概括為：

經(jīng)濟方法瓦解馮玉祥，政治方式解決閻錫山，軍事斗爭打垮李宗仁，外交手段對付張學良。蔣介石聞之擊節(jié)稱贊。

此前，7月2日，何應欽秉承蔣介石的旨意在國民黨中央黨部紀念周上報告縮減軍隊問題，他說現(xiàn)有84個軍、272個師，220萬人以上，軍費每年達到 6.6億元，而全國年收入僅4.5億元。

他建議軍隊縮減到80個師，120萬人， 軍費減至全國年收入60%。

是月7日，何又分別致電蔣介石、馮玉祥、閻錫山、李宗仁再次陳述裁兵方案，并擬就甲乙2套方案。

甲案：各集團軍及廣東軍隊共減縮為40個師，每師15000人；乙案：為60個師，第一期每師15000人， 第二期每師10000人。

何的建議是蔣介石“裁兵”輿論的一部分，蔣的《呈請設立裁軍善后委員會文》中寫道：

“北伐已告完成，…裁兵之舉，斯其時矣?！?/p>

以節(jié)約財政開支， 進行經(jīng)濟建設為幌子，要求裁兵。此舉果然獲得社會各界尤其是工商界的歡迎，蔣介石手下文武百官搖旗吶喊，一時間“實行裁兵”、“和平建國”、“嚴防腐敗”之類的口號標語比比皆是。

4、馮玉祥的“裁兵救國”方案

馮玉祥不甘寂寞，7月5日發(fā)表《時局通電》（歌電），提出一套完整的“裁兵救國”的主張，共6條，主要內(nèi)容：

一是統(tǒng)一軍權(quán)，即各軍事領(lǐng)袖都交出軍隊到政府任職。

二是實行兵工政策和明定裁汰條例，即編遣準則：“強壯者編， 老弱者遣；有槍者編，無槍者遣；有訓練者編，無訓練者遣；有革命功績者編， 無革命功績者遣。”又云軍隊系國家所有，非各軍事領(lǐng)袖總司令之所得而私等等。

三是政權(quán)與財權(quán)必須統(tǒng)一，即在政治方面，必須用天下之才，以濟邦國之難；在經(jīng)濟上必須用天下之財，以成建設之功。財政上要“公開用途，平均分配”。

四是反對“忍辱負重，逆來順受”的外交政策，主張“不卑不亢”地以“臥薪嘗膽”的精神實現(xiàn)“廢除不平等條約”。

五是黨務問題“誠在整齊理論，統(tǒng)一意識”。

六是“一切地方政治設施，應以恢復人民小康生活為第一步”。

馮玉祥還提出“蠲出苛捐雜稅”，“改良農(nóng)村組織”，“振興水利”，“清鄉(xiāng)剿匪”，“興辦小規(guī)模之機器工業(yè)”等建議。

5、湯山善后裁軍會議

7月11日晚，善后會議會址在北京西郊的湯山，這里有著名的溫泉和一望無際的古木森林，沿河聳立無數(shù)小洋樓，都是當年北洋政府達官貴人所建。

馮玉祥、閻錫山、李宗仁、白崇禧以及李濟深、朱培德、陳紹寬、蔡元培、吳稚暉、戴季陶、張靜江、張群等10余人參加會議。

蔣首先講話，李濟深、吳稚暉、 戴季陶等先后發(fā)言。會上討論處理奉軍張學良以及雜牌軍張宗昌、孫傳芳等問題。

最后形成決議：

對張學良繼續(xù)采用安撫和平解決辦法；對唐山一帶張宗昌、孫傳芳等雜牌軍采取圍剿辦法，由第四集團軍為主，白崇禧指揮，晉軍張蔭梧部協(xié)助。

同時委閻錫山兼任平津衛(wèi)戍總司令、張蔭梧為北平警備司令、楚溪春為北平憲兵司令、王錫符為北平公安局局長；傅作義為天津警備司令、南桂馨為天津市市長、曾延毅為天津公安局局長、袁慶增為天津憲兵司令；商震任河北省主席、趙戴文任察哈爾都統(tǒng)、徐永昌任綏遠都統(tǒng)。北平市長給了馮玉祥的秘書長何其鞏。

會議即將結(jié)束時，蔣介石提出裁軍問題，并拿出預先擬就的《軍事善后意見書》要大家討論。

理由是戰(zhàn)爭基本結(jié)束，今后進入建設時期，根據(jù)中國的經(jīng)濟狀況，難以負擔這樣龐大的軍隊，必須精兵簡政。

裁軍計劃和裁留標準主要內(nèi)容是：

（1） 組織國防會議，為最高軍事統(tǒng)帥機關(guān)；統(tǒng)一軍權(quán)，軍隊黨化， 裁編后的軍隊統(tǒng)屬國民政府；

（2）成立國軍編遣委員會，由國民革命軍總司令和第一、二、 三、四集團軍及海軍總司令，參謀總次長，另加中央委員3至5人組成；國民革命軍總司令部和各集團軍總司令一律取消，各軍事領(lǐng)袖于北伐戰(zhàn)爭有功和有革命歷史者轉(zhuǎn)到中央供職；

（3）全國留50個師，以師為最高單位，每師1.5萬人，共計80萬人；

（4）初步裁編由各集團軍各自辦理，暫不作具體規(guī)定，待編委會決定。

此外遵守孫中山總理兵工政策，分全國為12個軍區(qū)，裁余士兵編為憲兵20萬人；并由中央設立大規(guī)模警察學校、兵工講習所、航空學校等。

裁留標準是：

（1）按部隊素質(zhì)與武器數(shù)目為標準分別裁留；

（2）留任的軍官、軍佐標準是：凡在各種軍校畢業(yè)、身體強壯、有學識、堪任現(xiàn)任軍職者以及正式軍隊出身、有經(jīng)驗與勞績者；

（3）留任的士兵標準是：20歲以上、30歲以下，身高4尺半（1米50左右）以上，體格強壯，無嗜好和無疾病者；

（4）編余合格軍官、軍佐，在可能范圍內(nèi)由各編遣區(qū)設法安置；

（5）對各種學校畢業(yè)的編遣軍官、軍佐，可享受退役待遇；

（6）其他編余宮兵無法安置者，一律遣散。

蔣介石進一步提出全國設12個軍區(qū)，即蘇皖贛、閩浙、兩廣、兩湖、四川西康、云貴、陜甘、魯豫、燕晉、熱察綏、東三省以及新疆青海。外蒙、西藏另定辦法。

每個軍區(qū)所轄部隊控制在4萬人左右，各軍區(qū)長人選，由各集團軍總司令或總指揮推薦，報軍事委員會審議后任命。

此項改革責令1年內(nèi)完成。軍區(qū)長不得兼任省政府主席。

從蔣提出的12個軍區(qū)方案看，馮、閻、蔣、李4大巨頭僅各自占1個軍區(qū)，而他們實際兵力要多得多，所以被裁的人數(shù)最多。

而蔣除了占據(jù)1個軍區(qū)外，還可以以中央名義直接或間接控制其他的軍區(qū)，這樣兵力一分散，裁減的人數(shù)最少。

蔣的一番裁軍理論冠冕堂皇，閻錫山表示無條件接受；李宗仁對縮軍節(jié)餉、實行兵工政策表示擁護，卻不同意立即取消各地政治分會；李濟深亦贊同李宗仁的意見。

馮玉祥對蔣介石的方案表示贊同， 但提出“不可令各集團軍比例裁汰…國內(nèi)裁兵并非著眼于限制各軍事領(lǐng)袖之實力，此層最需認清”。

會議連開4天，除了改編憲兵20萬人須留待最后決定外，其他大綱通過， 善后裁軍會議草草結(jié)束。

會后第二天，蔣介石在中南海懷仁堂宴請馮玉祥、 閻錫山、李宗仁、李濟深、李烈鈞、吳稚暉、戴季陶、蔡元培、張靜江、張群、何成浚、白崇禧、鹿鐘麟、韓復榘、商震、徐永昌、蔣作賓、李煜瀛以及李服膺、劉春榮等60余人。

蔣介石以盟主身份發(fā)表一番講話，再次強調(diào)實施善后裁軍必要性，提出立即舉行編遣會議，并當面邀請馮玉祥、閻錫山、李宗仁等一起到南京。

會議期間，馮玉祥借祭奠1926年南口戰(zhàn)役陣亡3000余名將士之名，發(fā)泄了心中怨氣。

7月9日，在南口舉行萬人追悼大會。在當年的陣地上搭起2座席棚，一為祭堂、一為憩室。在北平西直門備有專車直達南口。即日清晨， 蔣介石、馮玉祥、李宗仁、白崇禧、鹿鐘麟、方振武以及閻錫山的代表崔廷獻等抵達南口，各界人士、各集團軍官兵數(shù)萬人齊集祭場。

馮玉祥主祭并親撰挽聯(lián)，何其鞏代蔣介石讀祭文，鹿鐘麟代馮玉祥讀祭文，李宗仁、白崇禧、方振武等先后讀祭文。

6、蔣介石的軟硬兼施

湯山會議之后，蔣介石、馮玉祥、李宗仁、白崇禧相繼離開北平南下。

蔣回到南京便召集何應欽、宋子文，商議依據(jù)通過的方案積極采取措施，蔣一面以國民革命軍總司令的名義，禁止各集團軍招兵；一面發(fā)動上海商民組織裁兵協(xié)會和裁兵促成會，通電全國呼吁裁兵；接著成立國軍編遣籌備會，以何應欽為主任，負責籌備工作，并先著手改編第一集團軍為13個師以示倡導。

1928年8月1日，馮玉祥抵達南京發(fā)表一系列講話，提出北伐戰(zhàn)爭已結(jié)束， 各軍事首腦人物都應到中央任職，所有總司令、總指揮的名義一律取消，以改變分裂割據(jù)的局面。

馮的這些主張表明對蔣介石的支持。

1928年國民政府在成立之初，即委閻錫山、馮玉祥兩方合并組建內(nèi)政部， 并內(nèi)定薛篤弼為內(nèi)政部部長，要閻指派1名次長和2名司長。

閻讓趙戴文考慮開個名單研究，經(jīng)趙與各方協(xié)商，報閻審定，決定由趙丕廉擔任次長，樊象 離、馬鐸為司長。

善后會議后，蔣介石為了拉攏馮玉祥，一方面國民政府任命馮為行政院副院長兼軍事部長，鹿鐘麟任軍事部常務次長，孫連仲為青海省政府主席，馮、鹿二人欣然就職；一方面從7月份起，提高馮部官兵薪水，其中將官每月薪水60元、校官40元、尉官20元。

8月8日至15日，國民黨中央二屆五中全會在南京召開，中央執(zhí)行委員、 監(jiān)察委員34人參加會議。

譚延闿主持會議，蔣介石致開幕詞。會議通過了 《政治問題案》、《統(tǒng)一革命理論案》、《中央政治會議案》、《民眾運動案》以及 《整理軍事案》等決議。

會議宣布軍政時期已經(jīng)結(jié)束，全黨應著手進行訓政時期的工作；并決定按孫中山五權(quán)憲法精神，為設立司法、立法、行政、考試、監(jiān)察五院準備。會議還推定蔣介石、汪精衛(wèi)、胡漢民、馮玉祥、閻錫山、李宗仁等46人為中央政治會議委員；會議改選了中央常委，推選蔣介石、丁惟汾，譚延闿、孫科、胡漢民為常委。

會議決定1929年3月召開國民黨第三次全國代表大會。會議提出“不偏私、不欺飾、不假借、不中輟”作為國民革命軍編遣的公共信條。

裁軍分三期進行，第一期從1928年10月開始裁減若干；第二期從1929年4月開始裁減若干；第三期從1929年10月開始裁減若干；全部裁軍工作最遲不超過1930年6月。

9月30日，國民政府任命閻錫山為內(nèi)政部部長，此時薛篤弼已調(diào)至新成立的衛(wèi)生部任部長。閻稱難以在南京供職，保薦趙戴文作內(nèi)政部次長代理部務。

7、暗中的較量

10月3日，國民黨第172次中常會會議通過并公布《中國國民黨訓政綱領(lǐng)》。在是月8日召開的第173次會議上，改組了國民政府，組建五院制政府，選舉蔣介石、譚延闿、胡漢民、蔡元培、戴季陶、馮玉祥、孫科、陳果夫、 何應欽、李宗仁、楊樹莊、閻錫山、李濟深、林森、張學良為國民政府委員，蔣為國民政府主席，行政院院長譚延闿、立法院院長胡漢民、司法院院長王寵惠、考試院院長戴季陶、監(jiān)察院院長蔡元培。

是月10日，蔣就任國民政府主席。是月16日，國民政府任命趙戴文為察哈爾省政府主席、徐永昌為綏遠省政府主席。

是月18日，國民黨中常會推定李宗仁為國民政府軍事參議院院長，李濟深為國民政府參謀部部長。

11月1日，國民政府指定門致中為寧夏省政府主席。是月7日，國民政府下令撤銷軍事委員會，所有該委員會管轄的一切事宜分別移交給軍政部、參謀總部、軍事參議院、訓練總監(jiān)部辦理。

是月13日，國民政府任命馮玉祥為豫陜甘賑災委員會主席。

是月21日，國民黨中政會決定楊愛源繼任趙戴文為察哈爾省政府主席，陳銘樞接替李濟深為廣東省政府主席。12月12日，國民政府任命韓復榘為河南省政府主席。翌日，國民政府特派閻錫山為冀察綏賑災委員會主席。是月27 日，國民政府任命閻錫山為蒙藏委員會委員長。

12月19日，國民黨中政會通過《國軍編遣委員會條例》，決定組織國軍編遣委員會，負責裁編工作；取消各集團軍總司令部、海軍總司令部的編制；同時決定所有以戰(zhàn)時名義編成的軍隊臨時指揮機構(gòu)一律取消。

提出全國軍隊縮編計劃：

蔣介石第一集團軍原有50萬人，減去10萬人；馮玉祥第二集團軍原有42萬人，減去10萬人；閻錫山第三集團軍原有30萬人，減去7.5 萬人；李宗仁第四集團軍、李濟深第八路軍亦按此比例裁減。

全國兵額編制步兵不超過50個師、騎兵不超過8個旅、炮兵不超過16個團、工兵不超過8個團，兵員總數(shù)控制在60至80萬人左右（以上均不含東北）；同時按第一至第四集團軍分成4個編遣區(qū)，在第一至第四編遣區(qū)外，再設一個中央?yún)^(qū)。

全國全年經(jīng)費開支控制在國民經(jīng)濟收入40%左右。

最后定為全國縮編為 100個師，師的編制分為甲、乙、丙三種，甲種師轄步兵兩個旅，每旅轄三個團；乙種師轄步兵三個旅，每旅轄兩個團；丙種師轄步兵兩個旅，每旅轄兩個團。

盡管蔣介石、馮玉祥等一再迭電催促閻錫山南下，但是閻錫山詐稱有病， 遲遲不肯就任，徘徊至12月中旬方率周玳等人乘車南下。

抵達南京的當晚， 閻錫山讓周玳到白崇禧處去摸摸這次編遣會議的底，周了解到蔣介石、李宗仁等人對馮玉祥的不滿。

原來，馮玉祥竭力反對《國軍編遣委員會條例》，并且也拿出一個編遣方案，即：

第一、第二集團軍各編12個師，第三、第四集團軍各編8個師，雜牌軍編8個師。

在摸清情況后，閻錫山不動聲色，采取一種不偏不倚的態(tài)勢。

狡詐的蔣介石有意拉攏閻，打擊馮，通過何應欽做閻的工作， 并透露希望閻也提出一個方案。

閻經(jīng)過慎重考慮，提出了編遣方案，即：

第一、 第二集團軍各編10個師，第三、第四集團軍各編8個師，雜牌軍編6一8個師， 其余6一8個師由中央處理。

此方案由何應欽轉(zhuǎn)交上去。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