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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六奔八”的77、78級,你還好嗎?

 舟自行m7gkgsux 2022-05-24 發(fā)布于陜西

以下文章來源于新三屆,作者陳侃章

本文增加了圖片,并經作者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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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7月13日,鄧小平在黃山路遇復旦大學78級大學生并與之合影

作者簡介:陳侃章,杭州大學歷史系1977級。原在黨政機關工作,后辭職下海經商。曾出版《飛將軍蔣鼎文》《遠去歸來的昨天》《古往今來說西施》《冬季里的春闈——1977年恢復高考紀實》《唐詩之路話諸暨——諸暨唐詩三百首》(合著)等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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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題記:2022年1月,為恢復高考后的1977級畢業(yè)40周年;2022年7月,為全國統(tǒng)考后的1978級畢業(yè)40周年。作為其中的親歷者不由溯源感懷,僅以此小文獻上一瓣心香?!?/p>

77級、78級這批遲到的幸運兒在“跨六奔八”之際,迎來畢業(yè)四十周年紀念日。人生斜陽余輝明——親歷者們更加懷念那段青春時光。講壇上、媒體間,不同的記憶視野源源不斷,層出不窮,出現(xiàn)了集體寫史的盛況,以至著名學者、77級考生陳平原教授喟然感嘆:“該說的都說了,幾近題無剩義?!?/span>

親歷者所寫,既有個人對往事的感受,又有記諸史冊之托,希望后人能了解這段難忘的歲月。由于經歷過苦難和折騰,所思所想往往化作情感奔涌而出,可謂千姿百態(tài),絢麗多彩。但人是觀念的動物,當社會氣候稍有風吹草動,特別是一個浪潮來襲,一些本已上下反復討論,下過定論的重大問題,似乎重新走向模糊,真實與差錯交織,詆毀或誤解并行。為記下當年這些天翻地覆的變化,筆者曾作過努力,盡可能查閱各種檔案文獻資料,盡可能接近這段歷史真相——《冬季里的春闈——1977年恢復高考紀實》勉力問世,就是一塊引玉之磚。

眼下各種各樣被動和主動的信息撲面而來,一個轉折點似又來臨,為此愿申述這段歷史時期的相關節(jié)點。

一、1977年的政治歷史背景

“四人幫”被粉碎,意味著“文革”自然中止,舉國歡騰。華國鋒其時集中共中央主席、國務院總理、中央軍委主席于一身,在提出批判“四人幫”的同時,要求繼續(xù)批判鄧小平,要求正確對待“文化大革命”?!度嗣袢請蟆贰ⅰ都t旗》雜志、《解放軍報》在1977年2月7日發(fā)表了《學好文件抓住綱》的社論,明確提出:“凡是毛主席作出的決策,我們都堅決維護;凡是毛主席的指示,我們都始終不渝地遵循”的方針,也即后來常說的“兩個凡是”。

1977年4月15日,《毛澤東選集》第五卷出版發(fā)行,5月1日的《人民日報》發(fā)表華國鋒《把無產階級專政下的繼續(xù)革命進行到底——學習<毛澤東選集>第五卷》的重要文章,重申上述觀點。

“無產階段專政下的繼續(xù)革命理論”成為“文化大革命”的指導思想,寫入1969年4月的“九大”、1973年8月的“十大”報告和黨章,以及1975年1月的四屆人大《憲法》。其主旨是:在無產階級取得政權并且建立了社會主義制度的條件下,還有必要進行一個階級推翻一個階級的政治大革命?!耙噪A級斗爭為綱”就是“繼續(xù)革命”的一種體現(xiàn)。

1977年8月,中共第十一次全國代表大會召開。華國鋒在政治報告中宣布“勝利結束文化大革命”。但同時強調:“文化大革命對于鞏固無產階級專政,防止資本主義復辟,建設社會主義,是完全必要的,是非常及時的?!辈⑶依^續(xù)將“無產階級專政下的繼續(xù)革命理論”作為制定十一大路線的重要內容和依據。至于“以階級斗爭為綱”的提法,要遲至1978年12月的十一屆三中全會才告廢止。

在這種思想和政治輿論的導引下,教育部于1977年6月29日至7月29日,在太原召開了1977年高校招生工作會議。這個會議有些亮點,但要從根本上突破1971年以中央文件下發(fā)的《全國教育工作會議紀要》的“兩個估計”,和當時的政治口徑,幾無現(xiàn)實可能性,何況在會前起草的《關于一九七七年高等學校招生工作的意見》事前已報經華國鋒同意。在這個會議中,“高校招生工作意見”雖經過討論程序,但依然堅持老人家批準的,新當家維護的“自愿報名、群眾推薦、領導批準、學校復審”的十六字招生辦法。

時任教育部長劉西堯對此有刻骨銘心的回憶:“1976年12月,宣布我當教育部部長,1977年1月25日我到教育部去?!薄拔乙恢辈幌敫阋庾R形態(tài)方面的工作,多年來的意識形態(tài)領域翻來覆去的批判,令人感到無所適從……那時悶在教育界和廣大知識分子心里的有兩件大事,一是要否定 1971 年'全國教育工作會議紀要’中關于建國十七年教育戰(zhàn)線的兩個錯誤估計,二是放假鬧革命后又廢除了高考入學制度,學生水平太低,各條戰(zhàn)線后繼無人、青黃不接的現(xiàn)象十分突出,恢復高考成了當務之急。但是,在教育部召開的第一次座談會上,有的同志提出要否定'兩個估計’時,因為涉及'文化大革命’和毛主席,我避開了。新聞界約教育部的同志去談這個問題,參加座談會的普教司司長向我請示,我說:還是按毛主席批示的口徑吧。這就錯了第一步棋。不過后來我也逐漸覺悟,幾次向中央領導反映大家要求否定'兩個估計’,當時主管教育的政治局同志總是說去請示,請示回來總是問:'肯定兩個估計的全教會紀要,經過毛主席沒有?’前面說過,那時是經過毛主席批示同意的,因此還是不能動。不久高等學校招生問題提上日程,我沒有考慮立即恢復高考,就報經國務院批準,仍按'文革’中的辦法,在太原召開全國高等學校招生會議,一錯再錯。招生會議前,剛'解放’到天津市工作的蔣南翔打電話給我,他說培養(yǎng)人才有如種莊稼,要選好種子,要求高校招生不要只憑單位推薦,允許他在全市挑選學生,我同意了。但在招生會議中,天津市代表說,蔣的意見不代表市委,又被否定了?!保▌⑽鲌颉杜史迮c穿霧》212-213頁)

“文革”的政治理論在慣性運行,多年形成的冤假錯案尚不能平反,各省市自治區(qū)和地縣仍以“革委會”名義掌權,縣級以下還是人民公社體制,城市的知識青年還在下鄉(xiāng),已下鄉(xiāng)的要求他們繼續(xù)在廣闊天地大有作為,一片“濤聲依舊”。至于散布在人們頭腦中的烙印,可以用“剪不斷、理還亂”形容,社會思想就是如此僵化,這些歷史局限性客觀存在。

以上就是當時的大體政治歷史背景。明了上述情況后,才能體會到在1977年“恢復高考”是真正的撥正航向,其重大意義再怎么評價都不為過。后來者如離開當年歷史背景評論說道,就難免多創(chuàng)作成分了。特別是那些朝云暮雨的文章,使人感到這不僅是“為五斗米折腰”了。

二、1977年恢復高考由許多偶然構成

1.鄧小平復出時間節(jié)點的“偶然”

粉碎“四人幫”以后,要求鄧小平復出的呼聲非常強烈,華國鋒聽到呼聲。1977年3月14日,華國鋒在中共中央工作會議發(fā)表講話:“在揭批'四人幫’的斗爭中,一定要注意,凡是毛主席作出的決策,都必須維護,凡是損害毛主席形象的言行,都必須制止”?!芭?、反擊右傾翻案風,是偉大領袖毛主席決定的,批是必要的”?!拔覀兊姆结樖牵吲e毛主席的偉大旗幟,多做工作,在適當?shù)臅r機讓鄧小平出來工作?!薄班囆∑酵镜膯栴}應當解決,但是要有步驟,要有一個過程,只能在適當?shù)臅r機讓鄧小平同志出來工作。中央政治局的意見是,經過黨的十屆三中全會和黨的第十一次代表大會,正式作出決定,讓鄧小平同志出來工作,這樣做比較適當?!憋@然,按照這個部署,“適當?shù)臅r機”是在1977年8月中旬舉行的十一屆全會上,鄧小平才能復職。但后來的事實是:1977年7月中旬鄧被宣布恢復職務。鄧小平快速進入角色,在八月上旬就主持召開了那個載入史冊的“科教座談會”,于是“恢復高考”的大事驚天發(fā)生。這一個月時間的提前,真正踩準了歷史的“穴道”。如果按照程序,鄧要到八月才能正式復出,那么1977年恢復高考在時間上不可能,在時機上將失去。至于鄧為什么比原定時間提前復出?不得而知。必然中的“偶然”就這樣發(fā)生。

2.科教座談會參加人員的“偶然”

對于參加8月4日開始的“科教座談會”的人員,鄧小平提出四個原則要求,第一,要有見解,敢于說話;第二,不是行政人員;第三,在自然科學方面要卓有才學;第四,不能與“四人幫”有牽連。按時任教育部黨組成員、高教司司長劉道玉回憶,他與科委方明瑜先提出初步參會人選,然后報經同意。北京大學物理系沈克琦教授對此憶述:“我那時是北大物理系副主任,常去教育部高教司辦事,司長劉道玉認識了我。8月初接到會議通知后,我不知道要開什么會?!睖卦獎P說:“1977年6月,我給當時擔任中國科學院副院長的方毅寫信,內容是關于加強基礎化學研究方面的。沒想到,方毅給我回了信,而且同時通知中國科技大學的黨委,要黨委支持我的基礎化學研究。我后來才知道,是方毅推薦了我參加鄧小平召集的科教工作座談會。”查全性回憶當時情況:“1977年7月底的一天,記不住具體在哪一天,也記不住哪一位校領導通知他,說教育部來了通知,點名要他到北京開會。既沒有說開會內容,也沒有說會期有多長?!眲⒌烙褡髁搜a充:“我當時是教育部高教司司長,和同事商量后決定從高校挑選代表……武漢大學代表查全性,當時還是副教授,按規(guī)定沒資格參加會議,但我是武大出來的,有點偏心,就讓他去了?!倍锌圃簞游锼芯繂T童第周赴會更具戲劇性,8月4日開會當天:“鄧小平開場白講話時環(huán)顧四周問:'童老有沒有來?’并接著說'文革中童老掃地,他掃地都是科學態(tài)度,真認真。讓他掃地真是糟蹋圣人。’”會議組織者馬上在第二天就請童第周先生參加會議。由此可見,參會的人員在鄧小平所提原則前提下,邀請哪些人赴會,并沒有具體程序,而有隨機的“偶然”。

3.與會人員針對性發(fā)聲的“偶然”

這次“科教座談會”沒有設置特定的議程。這從鄧小平開宗明義的講話中就可反映出來。鄧小平說:“這次會議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聽聽大家的意見。這個世紀只剩23年時間了,我說超越,至少接近,某些方面能接近、趕上當時的水平。要實現(xiàn)四個現(xiàn)代化,實現(xiàn)趕超任務,從哪里入手呢?前一段我沒抓工作,胡思亂想,找了少數(shù)人,方毅、李昌、鄧力群,吹了一下。我的想法是從科研、教育入手,不從科研、教育入手,實現(xiàn)趕超是空話……大家發(fā)言可長可短,可插話,什么話都可以講,沒有棍子,要消滅棍子。不但沒有棍子,現(xiàn)在的三個公司都要丟掉(指制造棍子的鋼鐵公司、亂扣帽子的帽子公司和事后給人穿小鞋的鞋子公司)。”顯然,原定這是一個“山海經”、“諸葛亮”式的務虛式會議,講講科學技術如何發(fā)展,議論教育水平如何提高,圍繞科研和教育展開討論,還可以傾吐苦水,發(fā)發(fā)牢騷。

會議前兩天,與會者大多比較拘謹,因為“文化大革命”剛結束,大都心有余悸,如南開大學校長楊石先教授一開口便是檢討,說我是資產階級世界觀沒改造好,一定要進一步下工廠和農村,接受工人貧下中農再教育云云。這些話語雖不是會議組織者所希望的,但此時的自然流露又是可以理解的。

隨著會議的深入,與會者的放開,涉及實質性的發(fā)言開始出現(xiàn),如在議論到現(xiàn)有高校招生制度時,鄒承魯研究員說:“現(xiàn)行的招生辦法,群眾推薦是走形式,領導批準實際是走后門的合法根據,沒有考試制度,后門是堵不住的。”

8月7日,本次會議簡報組為8月6日的座談會發(fā)了三期簡報,說明這天會議內容非常豐富,也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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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全性對此有回憶:“在8月6日上午,清華大學黨委副書記何東昌在會上憂慮地說:現(xiàn)在,清華的新生文化素質太差,許多學生只有小學水平,還得補習中學課程。鄧小平接上話頭:那就干脆叫'清華中學’、'清華小學’,還叫什么大學?!鄙蚩绥?、溫元凱等對于何東昌和吳健中的發(fā)言也感同身受。而鄧小平贊同性的插話使查全性為之震動,他在筆記本上原已勾勒出發(fā)言要點,與會者的肺腑之言促使他進一步思考,更讓他感到面對混亂的教育現(xiàn)狀,必須大聲講出自己的觀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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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全性銅像

上午氣氛熱烈,下午掀起波瀾。查全性副教授拿出筆記本所列大綱,面對鄧小平和與會者,慷慨陳言:

“當前的大學招生方法存在嚴重問題,應采取堅決的措施予以改進,以使新生的質量得到切實保證。現(xiàn)行的招生制度,有四個嚴重弊病:(1)埋沒人才。一些熱愛科學、有前途的青年選不上來,而那些不想讀書、文化程度又不高的人,卻占去了招生名額,這是極不合理的。(2)從階級路線上看,現(xiàn)行招生制度卡了工農子弟上大學,他們如果沒有特殊關系是上不了大學的,這一點比'文化大革命’以前還嚴重。群眾反映說:'新中國成立前上大學靠錢,十七年靠分,現(xiàn)在靠權。新中國成立前,我們沒有錢,現(xiàn)在沒有權,靠分還能有份?!保?)壞了社會風氣,助長了不正之風,而且越演越烈。據我所知,今年招生還沒有開始,但已經有人在請客送禮,走后門。制度不改,走后門不正之風剎不住。(4)嚴重影響了中小學學生和教師的積極性。現(xiàn)在,甚至連小學生也知道,今后上大學不需憑文化,只要有個好爸爸。

招生的總原則,應該是在無產階級政治掛帥的前提下,要從制度上保證錄取政治上、業(yè)務上優(yōu)秀的青年,要不拘一格選人才。應當建立全國統(tǒng)一的報考招生制度,并應體現(xiàn)以下精神:(1)名額不要下到基層,由省、市、自治區(qū)掌握?,F(xiàn)在名額分配上很不合理,走后門很嚴重。'多的撐死,少的餓死’。(2)按照高中文化程度統(tǒng)一考試,并要嚴防泄漏試題??荚囈獜膶嶋H出發(fā),重點考語文和數(shù)學,其次是物理、化學和外文可以暫時要求低一點。從語文和數(shù)學的成績,可以看出學生文化程度和抽象思維能力。(3)真正做到廣大青年有機會報考和志愿選擇專業(yè)。學生可以從應屆高中畢業(yè)生中招,也可以從社會青年中招。有些人沒有上過高中但實際上達到了高中的程度,可不受資歷的限制。各級領導、各單位,對于確有培養(yǎng)前途的優(yōu)先優(yōu)秀青年,要支持他們報考大學,不得阻撓?!?/span>

由此不難明白,“恢復高考”并非會議事先設定的議題,而是與會人員在鄧小平不斷鼓動導引下,眾說紛紜,大膽議論出來的“偶然”。

4.鄧小平拍板當年恢復高考的“偶然”

鄧小平在會議中不斷插話,當聽完查全性的發(fā)言后,鄧小平點頭贊許,然后環(huán)視四周問道,“大家對這件事有什么意見?”吳文俊、王大珩、沈克琦、溫元凱、金善寶等紛紛表態(tài)贊同,不少與會人士幾乎沿著查的發(fā)言主線,在補充著同樣的問題,如溫元凱建言的“十六字招生方針”,會場上形成了齊聲呼應要求恢復高考的局面。沈克琦再次強調,“現(xiàn)在的招生制度對高等教育影響很大,有些學生甚至不夠小學畢業(yè)生的水平,無論教師如何努力,學生的整體學業(yè)水平與大學相去甚遠。”教育部長劉西堯說:“原來想今年文化程度要求達到高中畢業(yè),名額分配到縣。自由報考問題,我贊成(蔣)南翔同志的意見,但馬上要做,還要具體化?!?/span>

小平同志便轉頭問劉西堯:“今年就恢復高考,還來得及嗎?”劉西堯回答:“假如推遲開學,還來得及”。查全性又趕緊插話:“還來得及!今年的招生寧可晚兩個月,不然又招20多萬不合格的?!眳藛T紛紛表示同樣的意見,要求今年立即改。

鄧小平看到聽到專家教授如此迫切決絕,如此慷慨激昂,且聲聲肺腑之言,句句在理在心,完全憂國憂民,在會上當場拍板:“既然今年還有時間改,就堅決改嘛!把太原招生會議的報告收回來,根據大家的意見修改!這涉及幾百萬人的問題,要拿出一個辦法來,既可以把優(yōu)秀人才拿上來,又要不致引起波動。你們研究一下,這個方法應當找出來。要求質量,重點學校要統(tǒng)一招生;允許報3個志愿,到校后再分專業(yè)。今年開始就改,不要等了?!?/span>

鄧小平斬釘截鐵“不要等了”,當場拍板“今年恢復高考”,實是會議熱烈氣氛中推動出來的“偶然”,這個“偶然”可解決了社會現(xiàn)實的諸多痛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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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鄧小平拍板“恢復高考”是“實施時間調整”

華國鋒同意“恢復高考”是“方向性調整”

鄧小平早已看到 “文化大革命”那套推薦招生方法的弊端,早已認定高校招生非改革不可,這些已多次體現(xiàn)在其講話中。但考慮到茲事體大,在本次會議之前,他設想做一年時間的準備,他曾經對方毅、劉西堯說過:同意今年的招生基本上還按原來的辦法,一年準備,從明年開始兩條腿走路,一半直接招生,一半從別的路子來,但一定要憑考試入學。

鄧小平是偉大的戰(zhàn)略家又是高明的戰(zhàn)術家,他當然清楚“兩個估計”的政策束縛,當然知道上個月開過的高校招生會議依然堅持“推薦招生”,當然了解現(xiàn)任最高領導的政治態(tài)度是“兩個凡是”,而更現(xiàn)實的是,要在短短的時間內讓原制定政策、執(zhí)行政策的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確非同小可。這個政策思想轉彎如不做好,“恢復高考”這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撥亂反正的重大舉措,極有可能引起全局性的混亂。

顯然,從這次“科教座談會”中鄧小平更加明悉,高校招生“恢復高考”是眾望所歸,是民心所向,專家教授們與他的想法完全一致,而要求改革的時間節(jié)奏上,身處一線的專家教授們比他還急迫。鄧小平的偉大再次顯現(xiàn),他馬上調整原有的設想,決定將“恢復高考”時間提前到今年就舉行。幾乎在同一時間內,他連下三著妙手:責令教育部立即收回已于8月4日上報國務院審批的招生文件;布置教育部重新召開招生工作會議(8月13日開始),按照“科教座談會”的意見作程序性落實;迅速將會議的情況和自己推遲今年高校招生的意見(8月18日),報請華國鋒召集政治局會議討論,絕不顧這顧那,拖泥帶水。對此劉西堯的回憶也有較詳細的敘述。

其實,鄧小平看準一件事情作快速調整是常有的事,這從新加坡前總理李光耀的回憶中亦可得到證明。所說的事情是這樣的,1978年11月中旬鄧小平出訪當時已是“亞洲四小龍”的新加坡。而這之前,我們常稱人家為“美帝國主義的走狗”。到訪后,鄧小平深為對方的成就吃驚,尤其佩服他們對外開放和引進外資的政策,便請教李光耀總理。李直率地說,“你要交朋友,要引資,先停止對別國反政府武裝的支持,停止設在華南的廣播電臺?!编嚮貒髷嗳煌V埂拔母铩敝蟹钚械摹案锩敵觥?,轉而大膽引進外資,改革體制,直至提出“一國兩制”。鄧的虛心和果斷,給李光耀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多少年后他深情地回憶說:“我從未見過一位共產黨領袖,在現(xiàn)實面前愿意放棄自己的一己之見。盡管鄧小平當時已74歲。”

對于鄧小平推動一連串“恢復高考”的舉措,作為其時主持中央工作的華國鋒也全力支持,同意收回經過自己閱處同意的“1977年高校招生工作意見”。又按照鄧小平的提議,在10月5日召開政治局會議上,對鄧小平提出“恢復高考”的意見明確表態(tài):“先就這樣定下來,然后再不斷總結經驗?!痹诨謴透呖歼@件大事上,華國鋒并未堅持“兩個凡是”,而是對自己作出過的決定不斷修正,對下達過的指示作“自我否定”,這些都是對原維護 “推薦招生”作“方向性調整”,轉彎力度很大,殊為不易。

在“恢復高考”一事上,五位常委和相關副總理一致同意。盡管如此,從領導分管和所作系列工作來說,鄧小平作為黨的副主席、最資深的領導人,在教育領域大刀闊斧,沖開阻攔,撥亂反正,領導恢復高考,果斷提出決策意見,這是歷史事實。當然,這個重大決策,華國鋒等中央領導全力贊同,也功不可沒。但有的文章,未深入當時政壇的肌體,僅根據面上的領導架構和鄧小平的行政報送程序,說“恢復高考”是華國鋒的決策,鄧小平僅僅是“恢復高考”的分管者和支持者,顯然偏離和割裂了歷史事實,可以說,沒有鄧小平,就沒有1977年的“恢復高考”。對于這一點,當事者劉西堯2009年3月接受《人民日報》記者錢江采訪時也再三強調:“文革后改革開放的實踐證明,鄧小平了不起。沒有他,要在1977年恢復高考是不可能的?!蔽液髞砀鶕墨I檔案資料寫成的《恢復高考,鄧小平與華國鋒的定位和作用》一文,對此有較多展開,此處不再重復。

“77、78級”考生顯然是諸多偶然合成的產物。其實回首望去,許多歷史多是一連串的“偶然”,而“偶然”的構成,又往往是載入史冊的大事,作始非簡,將畢也鉅,所謂“英雄創(chuàng)造歷史”大概如此。

四、未展開過的“恢復高考”重要節(jié)點

“恢復高考”在逝水流年中漸行漸遠,作為當事者“新三屆”對有些“親歷”也漸漸模糊。而八九十年代乃至七十年代生人,對此則恍如隔世,看事談論,下筆為文,不由自主地用后來的觀念想像那段歲月。

親歷者所寫細節(jié)栩栩,自然流出,令讀者如臨其境,倍感親切;在非親歷者看來,具有不可替代的權威性。但也有相當數(shù)量的文章多憑個人記憶馳騁才氣而作,覺得無必要去查閱文獻歷史資料。然而記憶尤其是年事趨高的記憶并不可靠,加之77級高考是各個省分頭舉行,在國家統(tǒng)一招生政策的原則下,不排除有些省作微調,或多或少也有些個例存在。以下所述根據所見文獻檔案資料來判定,并以當事者較靠譜的回憶為輔助。

1.77級高考分數(shù)保密,官方渠道不大可能公布,但有的考生為何知道

現(xiàn)在的考生對自己的各科分數(shù)乃至排名順序,在閱卷結束,公布成績時就一清二楚了。但“恢復高考”的77級,通知參加體檢和政審的考生是不知道自己考分的,更不可能知道錄取線是多少。不公布高考分數(shù)是當時的招生紀律,并非77級首創(chuàng),即或在“文革”前所有年份的高考,對考生也一律保密,本人無從知道自己的分數(shù)(楊學為《中國高考史述論》270頁)。77級極大多數(shù)考生是到?;蚨嗄暌院蟛艔南嚓P渠道獲悉,而有的考生終其一生不知自己的分數(shù)。前些時日,77級一位退休多年、有相當影響的考生,由于撰寫回憶錄需要,向檔案管理單位要求查看自己當年的考分和志愿填寫情況,不被允許。他鍥而不舍,找了熟悉的領導出面也無果。答復說:經請示上級,不能查看本人檔案是制度規(guī)定。他感嘆說,看來在有生之年也無法知道當年自己考了多少分,如何被錄取了。這種毫無密級可言的某個檔案節(jié)點,不管過去了多少年也不能查閱,而要自己“百年”以后讓后人才可獲知,令人感慨莫名。

對于當年的考分情況,77級的回憶文章也有不同的說法,有的說知道,甚至明白自己的考分排列,名列前茅云云;有的說根本不知道,也不可能讓你知道。西北大學77級經濟系學生張維迎撰文稱:“當年考試成績對個人是保密的,我也找不到關系打聽自己的成績”(見《永遠的1977》,217頁)。在《永遠的1977》一書上,同是一個省,同是77級,這批同榜生也有不同表述。福建77級考生林堅撰文說:“由于當時考試成績和分數(shù)線均未公布,錄取線更是絕對保密,能否錄取,誰也不知道”(該書197頁)。福建77級考生陳曉明回憶:我的“語文83分、政治73分、數(shù)學65.5分、史地57分,總分279分”(該書210頁)。陳曉明考生知道得如此細致,估計或有特殊渠道獲得??赡苷猩k有熟人,且是有一定的層級者私下透露。每個省的高考都是由省里統(tǒng)一日期考試,統(tǒng)一組織閱卷。77級高考分數(shù)是保密的,這是招生紀律,從官方渠道獲得分數(shù)不大可能。前幾年浙江大學、杭州大學分別出版了《絕代回眸》《120個回望》兩本書,書中所列77級考生沒有一個人提到自己當年知道考分。至于某些回憶說當時連社會上也知道自己是某科的“高考狀元”,小說家筆法也。坦率說,在當時乍暖尚寒的歷史背景下,“狀元”這個詞是“封建”的產物,沒有人敢講,更不敢去類比。所謂有“高考狀元”當是后來修飾冠加。如果當時某地要公開1個,那就要公開10個,公開10個就要公開百個,以至于全體考生了。

1978年的“招生文件”,也進一步證實了1977級考生的分數(shù)不能從官方渠道公開獲得。教育部編《1978年高等學校招生工作會議簡報》1978年4月第6期第三條:關于公布考試成績的問題:“一種是同意公布考分。但是如何公布、公布哪些人的、何時公布等問題要進一步研究。一種是不同意公布考分。認為各行各業(yè)都有自己的職責范圍,若懷疑我們有舞弊行為,可以查辦!為什么教育部門自己不相信自己呢?若公布分數(shù),小孩子成績不好,壓力大,可能有人會自殺。”這就說明是否公布高考成績即使在1978年還在討論,遑論1977年了。

最終討論結果并報請中央領導同意,從1978級開始公布高考成績;如考生懷疑自己的考分,還可以申請查分。國務院1978年6月批轉的《關于一九七八年高等學校招生工作的意見》第四條是,關于公布考試成績:“為了發(fā)揚民主,杜絕'走后門’、徇私舞弊等不正之風,在公布參加體檢名單的同時,公布全體考生的各科考試成績。公布的方法,由縣(區(qū))招生委員會通知考生所在單位分別轉告本人。對沒有考好的學生,不應歧視、諷刺,要切實作好思想工作,鼓勵和幫助他們繼續(xù)努力??忌鷮Ρ救说脑u卷如有懷疑,可向當?shù)卣猩瘑T會提出申請,由招生辦公室查閱試卷。”而向考生和所在單位公布高考成績,又是鄧小平拍板的。

從1978年開始,官方渠道公布(后改為通知)考生的高考各科成績,這是中國“科舉史”上開天辟地的改革,且延續(xù)如今,這是民主的使然,制度的規(guī)范,時代的進步,意義重大。

77級考生是否公布考分,是相關回憶文章中矛盾較多的一個節(jié)點,什么原因導致,前面已經述說了一些,也有可能各省執(zhí)行政策寬嚴度不一,如若多加展開,文字就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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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級考生報考時沒有重點院校與非重點之分

1977年全國高考時,由于沒有全國統(tǒng)一的課程標準或教學大綱,只能由各省、市、自治區(qū)根據本省的實際命題,再組織統(tǒng)考。全國沒有統(tǒng)一高考日期限定,只要求在11月至12月份考畢。后來的實際情況是,全國各地11月28日開考,12月25日結束,歷時約一個月完成高考。

在統(tǒng)一招生問題上,全國各地大同小異,沒有必要將各省市自治區(qū)的高考情況一一寫出。這里以浙江省為例說明:10月21日《人民日報》公布“恢復高考”消息,11月中旬報名,下旬完成文化水平“初試”,“初試”合格的考生參加12月15日至16日全省統(tǒng)一命題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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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省余杭縣1977年招生初試入場證

浙江省該年招生所有的高校、中專、中技名單,公布在1977年11月9日《浙江日報》第3版,高校只分理科(包括工、醫(yī)、農、林)、文科(包括外語、財經、政法)、藝術和體育,共三個大的類別,沒有重點院校與非重點之分??忌鶕@些招生學校名單,在高考之前填畢高考志愿,志愿表中也沒有“重點”與“非重點”設置。這是直觀清楚的原始資料。

無論是官方渠道,還是眾多考生,不但沒有“重點”與“非重點”的概念,即使不少考生,連高考分文科、理科都不清楚。如77級考生張維迎撰文稱:“恢復高考的消息我是從縣宣傳部一個干事這里聽到的……他鼓勵我說:'你可以考文科??!’這是我第一次知道上大學讀書還有'文理’之別。”(《永遠的1977》,216頁)。其實像張維迎這種情況并非個例。

從77級考生所填志愿的順序看,也可明白考生不知有重點與非重點。如北大法律系77級考生李克強,當時所填的第一志愿是安徽師范大學,而非北大;四川大學歷史系77級羅志田,所填志愿依次是成都師范學校中文高師班、四川師范學院中文系、四川大學歷史系;復旦77化學系林曼華的志愿依次是上海第二醫(yī)學院、福建師范大學物理系、廈門大學數(shù)學系,結果她被復旦大學錄??;廈門大學77級歷史系劉海峰所填志愿依次是福建師大中文系、福建師大歷史系、廈門大學漢語言文學,此種例子不勝枚舉。考生如果能知道學校有重點與非重點區(qū)別,是不會按如此順序填寫志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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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1978年2月17日,1977級才有重點與非重點院校的文件下達。1978年2月17日,國務院以(1978)27號文件批轉《關于恢復和辦好全國重點高等學校的報告》,列出恢復“文革”前的60所重點院校,同時新增加28所,共計88所。而這個時間節(jié)點,對于考生填志愿已無任何實際意義,因為77級考生已在1977年12月之前填畢志愿,而且文件下發(fā)之時,大多數(shù)院校已經做好錄取工作。后來有些考生回憶說:“自己當年報考了重點大學,并被錄取。”對于這句話要分開講。從時間節(jié)點上,這句話不太符合當時實情,因為當年考生填報志愿時還沒有什么“重點院校”與“非重點”名錄,無從知道哪些是,哪些不是?但這句話又有對的成分,因為自己考入的大學后來獲批為“重點院?!保ú还苁腔謴偷倪€是增加的),1977年的“招生文件”中也有“優(yōu)先錄取重點院校”之語,只不過國務院對“恢復和增設重點院校”要到1978年2月17日才批轉。

有可能的情況是:77級招生時重點院校實際存在,因為國務院遲遲未批復,所以對考生和社會不作公布,更沒在志愿欄目設置,或許由招生管理單位內部掌握。這就是1977級考生填報志愿時“蒙在鼓里”的部分實情,反映了當年招生歷史演變的漸進性和復雜性。到了1978級招生,以上這些就區(qū)分得清清楚楚。為使其直觀明了,將主要節(jié)點列表如下,供讀者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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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77年8月“科教座談會”前已有“恢復高考”傳聞溯源

也有回憶文章說,在1977年五六月份就聽到了“恢復高考”的傳聞,便開始悄悄復習了。這傳聞從何來呢?查1977年恢復高考正式公布是10月21日,“科教座談會”是8月4日開始,8月8日結束,說自此后就有恢復高考消息傳播倒有這個可能,因為參加“科教座談會”專家教授有 30多人,加上一些有關部門領導和會議工作人員,總共有五十多人,鄧小平在會議上拍板了當年就“恢復高考”,這種好消息是會不脛而走的,盡管當時還沒有正式公布。

但說在五六月份就已經知道“恢復高考”消息,就令人費解了。因為1977年的第一次招生工作會議是6月29日至7月29日在太原召開,招生工作的文件,無論是會前起草,還是在會議中形成,都是堅持“自愿報名、群眾推薦、領導批準、學校復審”的十六字推薦招生方針,沒有“恢復高考”的影子,所以說在六月份就知道“恢復高考”找不到可靠的依據。再說,鄧小平復職也是1977年7月20日以后,在這之前,他有什么講話也不可能外傳?;蛟S這些傳聞是考生和專家教授的預判,或許是民間的呼聲和期望,也或許有誤記的可能,大概只有這么說了。

4.關于1977級從軍隊招生問題

有研究者提出1977年地方院校從軍隊招生事宜。查1977年招生文件,對招生對象分兩段表述,一是在“招生對象”中表述:“凡是工人、農民、上山下鄉(xiāng)和回鄉(xiāng)知識青年(包括留城而尚未分配工作的)、復員軍人、干部和未婚……”。這里沒有出現(xiàn)現(xiàn)役軍人。但在“招生辦法”中有一處表述:“解放軍干部、戰(zhàn)士到地方院校學習,由中國人民解放軍總政部根據文件精神,制訂具體辦法?!?7級中有軍人學生,復旦大學經濟系77級周偉林的回憶文章提到:他們年級有五位現(xiàn)役軍人,把被子疊得刀切一般齊整。而到了1978年的招生文件,考生只有年齡和報考學歷限制,連什么行業(yè)、婚否都不作限定了,軍人考生就更多了一些。

5.77級依然招“社來社去”及“共大”、“七·二一”、“五·七”大學生

所謂“社來社去”是“文革”中對高校改革而增設的一項重要內容,即考生從原來農村中的“公社”來,讀書畢業(yè)后又返回到原“公社”去。77年招生文件第五條規(guī)定如下:“納入國家招生計劃上普通高等學校學制在一年以上的'社來社去’班的學生,在校期間轉戶口,其口糧、副食品供應和生活待遇,應同普通班學生一樣。學生畢業(yè)后戶口轉回原社隊。”

所謂“共大”源于1958年,在“文革”中又有發(fā)展,77年招生文件第七條作如下表述:“共產主義勞動大學、'七·二一’大學、'五·七’大學,是加速培養(yǎng)和造就大批又紅又專建設人才的重要方面,要大力發(fā)展,認真辦好,努力提高教育質量。招生條件和辦法,由各省、市、自治區(qū)和中央有關部門根據實際情況制訂?!?/span>

1977年恢復高考招生時,人們的思想觀念到實際工作層面,充滿著新舊交織和矛盾沖突,招生文件保留這些是政治和現(xiàn)實的需要,作這個過渡是必要的。而到了1978年招生文件中,這些內容就全部取消,那些特殊現(xiàn)象就走入了歷史。

從以上所述不難看出,就社會發(fā)展層面上講,77、78級是社會轉型的產物;就個人層面上講,77、78級是歷史的親歷者和見證者。正如77級考生,浙大文科資深教授劉海峰所說:“1977年恢復高考的重要意義,不僅僅是鄧小平順應時勢的英明決斷所賦予的,而且還是77、78級等恢復高考上大學的人才所作所為中體現(xiàn)出來的?!?/span>

無庸諱言,當前有一種令人思量的社會現(xiàn)象呈現(xiàn),我們以為那些永遠不可能忘記的事情,卻在念念不忘中被我們忘記。我們以為那些一去不復返的東西,正在我們中間悄悄復萌。那“美好的仗,當跑的路”是有感而發(fā)的切膚文學語言。時代前行之“路”是接力完成,有時波浪式、有時暫停式、有時徘徊式、有時跳躍式,歷史螺旋向前,這個定律千古不易。

本文主要參考資料:

1.《中國共產黨歷史》第二卷(1949-1978)下冊,中共黨史出版社2011年1月版

2.《鄧小平年譜》(1975-1997)上,中央文獻出版社2004年7月版

3.《鄧小平決策恢復高考講話談話批示集》(1977年5-12月),中央文獻出版社2007年8月版

4.楊學為編《高考文獻》(下),高等教育出版社2003年7月版

5.楊學為著《中國高考史述論》(1949-1999),湖北人民出版社2007年1月版

6.劉西堯著《攀峰與穿霧》,武漢大學出版社,2007年2月修訂版

7.劉道玉著《一個大學校長的自白》,長江文藝出版社2005年11月版

8.劉海峰著《高考改革的理論與歷史》,華中師范大學出版社2016年12月版

9.陳侃章著《冬季里的春闈》,浙江古籍出版社2020年5月版

10.未名主編《永遠的1977》,北京大學出版社2007年8月版

11.陳芳著《拜訪京華名家》,中央文獻出版社2012年8月版

12.王輝耀主編《那三屆(1977、78、79)》,中國出版?zhèn)髅焦煞萦邢薰?014年1月版

13.祝毅主編《120個回望——紀念恢復四十周年》,浙江人民出版社2018年1月版

14.東方平、少達主編《新三屆致新生》,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18年3月版

15.《絕代回眸》,浙江人民出版社,2018年11月版

16.相關日期的《人民日報》、《浙江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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