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藕的第249篇涂鴉 藕記 在重讀陳海賢的 《了不起的我》,又有新的感受。 “對新東西的開放和封閉分別代表順應(yīng)和同化的認知傾向。從關(guān)系的角度看,這可能代表我們對其他人的態(tài)度,究竟是愛、關(guān)心和認同,還是冷漠、戒備和拒絕?!?/p> 于是有了今天這篇晦澀的涂鴉。 變 一場策劃了許久的相聚,被平地驚雷打散。 來回斟酌,再四商量,一眾女生最后還是屈從于現(xiàn)實,心不甘情不愿承認聚會告吹。 大家怏怏不樂著,各自去退機酒安排。而下一次何時得以成行,完全難以預(yù)知。 那座一直沒去的城市,尚未見面已經(jīng)告別。 2020就是這樣魔幻現(xiàn)實主義。 常常所有的辛勤構(gòu)建,冷不丁秒速崩壞。沒有誰發(fā)布過任何預(yù)告,徑直丟來一個大結(jié)局。 大概只有沒有排演過的即興戲劇,才會有這多始料未及的反轉(zhuǎn),每一幕都跌宕起伏,考驗著我們的小心臟的承受力。 無常,在恒常中不動聲色地露面,好教我們早早開始熟悉他的臉。下一回再別覺得意外,更別受到驚嚇。 好吧,提醒收到。 遇 人與人未曾停止相逢,彼此結(jié)成錯綜的關(guān)系,建成一座座修行的場域。 然而到了人生的某個轉(zhuǎn)角,也許時間開始不夠,像忽然被按下倍速播放的電影,進入生活的人們登場和下場都變得匆忙甚或錯亂。 道別、初見和重逢在后臺狹隘的空間里擠做一團,來不及有隆重的儀式感。心情亦如舞臺上的燈光一樣不停變幻。所謂愛如潮水,把所有的感觸概莫例外地翻卷,不容仔細分辨。 因為不夠心定,所以不及更加篤定承受婉轉(zhuǎn)承歡。同一天里,都可能被四面八方的消息裹挾,一刻是喜,一刻是悲,又一刻是完全的愕然。哪里來的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誰不是始終在奉天承運隨波逐流,勉力度每一個命運早早安排好的劫,要在安全著陸后再有可能回頭吁嘆拍著胸口笑看風(fēng)云。 不同的是遇到的一些人,在你心上劃下深刻的痕跡,讓你在幾度輪回后仍攜帶最初蘇醒時的記憶,另一些人,在你心里打翻一堆調(diào)料瓶,當(dāng)時氣味濃烈,過后消散殆盡已無跡可尋。 最好仍無疑是初見,濃縮了所有影片里最好的場景。它們散發(fā)著新鮮而迥異的美好氣息,常常無意中讓人聞到靈魂的芬芳,進而令人不免心醉神迷。 所有人,帶著宿命卻惘然不知,仍不斷為了遇見熙來攘往。 見 疏離心和親近心是不斷切換的。 一段時間的寂然不動之后,就會有一段時間的投身入局。 心的島嶼,有時需要僻靜,有時需要熱鬧,有時冷冽似隆冬,有時熱切如初夏。剛剛好的時節(jié),總像仲春一樣短暫,恰如一段幕間休息。 除非已經(jīng)身處斷崖,窮盡了俯仰之后不再做他想??墒呛庇锌梢赃@般孤絕的行者。都有掛礙不曾除盡。 說喜歡隔離的人,也未必能長久守在瓦爾登湖畔,勝任身心的真正的離群索居。人類依然是社會的,是關(guān)系的,是需要索取溫度的。 于是有了很多的相見和交談。 卻又彼此聽不見。 心太滿了,便有了我慢。 我已知,我已懂,我想告訴你,我能猜到大半結(jié)局。 斷言一句緊接一句。個個活似活佛堪布。 談話遇到阻隔。目光又無力逾越藩籬對接。 縫隙悄然擴大決裂,漸漸成為鴻溝橫亙在顯眼處。 在一起的人,其實彼此都看不見,即便沒有蒙面,無濾鏡素著顏,但視力早已模糊,辨不清眼耳鼻舌五官面目。 且又熱衷于極目遠眺,視線的焦點投落于無限遠,喃喃說著未來的語言,擔(dān)憂尚未發(fā)生的傷害和概率帶來的劇痛,抵死抗拒一切的可能試圖避免,因為誰都想要安全。 被耗費了大量時光的人們,忘了清點剩余的生命儲藏,好像如此這般就能推遲死亡。 可是快樂也因此推延。 很少人確定地說,當(dāng)下是幸福的。 他們仰頭相向而行,遇到時,渾然不覺擦身而過。 等回頭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錯過。 他們在人群中翕動鼻翼分辨同類,用了二分之一的生命。 他們在遇見后以觸須試探彼此,用了另外二分之一的生命。 這大概是我所見到的2020年最傷感的故事。 還好這只是一場臆想,還好劇本還來得及改動。 愛和理解,永遠是對治一切的良藥。這是說我愚鈍幼稚可笑無腦都還改變不了的認知。 Tomorrow is another day. 勿枉費。 接近深淵的地方 有一座寂寞島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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