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古稱西域。狹義指今新疆地區(qū),廣義指新疆及以西廣大地區(qū),自古以來充滿著神秘。先秦古籍《山海經(jīng)》中有關(guān)于西域山水的記載,(穆天子傳》中有周穆王游歷西域的傳說,中國正史中記載親歷西城的第一人,則是西漢的張騫。 張騫,漢中城固(今陜西省城固縣)人,漢武帝劉徹的侍從郎官。其時漢朝經(jīng)過六十多年的休養(yǎng)生息,開始跨入全盛時期,雄才大略的漢武帝決心一改對匈奴的守勢,轉(zhuǎn)為主動反擊。恰在這時獲得一個重要情報。 匈奴降者供稱河西走廊原有強盛的游牧部落大月氏,被匈奴擊敗,其王被殺,頭顱做成酒器,大月氏人被迫西遷,常懷怨恨,想著報仇雪恥,苦于勢單無援。 漢武帝據(jù)此制定出聯(lián)合大月氏共擊匈奴的戰(zhàn)略計劃,召募人員出使西域,尋找大月氏人。張騫慨然應征,勇當重任,從此登上歷史舞臺。 公元前138年(建元三年),張騫肩負使命,帶領(lǐng)百余人,由奴隸出身的胡人堂邑氏甘父作向?qū)?,從隴西(郡治在今甘肅臨洮南)出發(fā),很快進入河西走廊,正在風塵仆仆趕路的時候,遭遇匈奴騎兵包圍,張騫一行全部被俘,輾轉(zhuǎn)押送到匈奴王庭,拘留了十多年,雖被迫娶胡女為妻又生子,“然騫持漢節(jié)不失'。直到前129年才逃脫西行。 關(guān)于此行路線,史學界有天山南麓越蔥嶺(帕米爾)說;天山北麓渡伊犁河說;草原絲路(沿阿爾泰山南麓西行)說。但不管走哪條路線,都是跋山涉水、風餐露宿,備嘗艱辛的,有時餓極了只有靠甘父射獵飛禽野獸來充饑。他們趕到大宛(今費爾干納盆地),說明來意,大宛王派出向?qū)Хg送張騫到康居,再從康居到達大月氏。大月氏已征服阿婦河流域的大夏,安居樂業(yè),無心復仇了。 張騫逗留一年多,沒能使大月氏人答應與漢結(jié)盟共同打擊匈奴,于前128年踏上歸途,翻越蔥嶺,取道喀喇昆侖、昆侖和阿爾金山北麓向東行進。在穿越羌人居地時再次被匈奴拘捕,又扣留一年多,乘 匈奴內(nèi)亂逃出,前126年返回漢朝。此行歷時十三年之久,出發(fā)時的百余人,回到京城長安的只有他和甘父二人,還帶回妻子。 這次出使,張騫雖然沒有完成聯(lián)合大月氏的使命,但是帶回了關(guān)于西域的豐富知識和大量見聞,其意義遠遠超出他的直接使命,在我國歷史和東西交通史上產(chǎn)生了深遠影響。漢武帝對這次通西域的成果十分滿意,封張騫為太中大夫,相當于皇帝的顧問。甘父因佐助張騫,向?qū)в泄?得到了奉使君的封號。 張騫回到漢朝時,漢朝對匈奴的戰(zhàn)爭已經(jīng)取得第一次戰(zhàn)役的勝利,但整個戰(zhàn)局依然吃緊。前123年,他以校尉軍職擔任向?qū)щS大將軍衛(wèi)青出擊匈奴,熟悉地形,指點行軍路線,使?jié)h軍兵馬及時得到水源和草地的補給,順利推進數(shù)百里,張騫因功被封為博望侯。 由于匈奴仍然控制著漢朝到西域的交通要道,張騫便根據(jù)在大夏看到漢朝的蜀布和邛竹杖,向漢武帝建議通過西南夷前往身毒通西方。也就是從四川云南通過今天的緬甸和印度,通往西亞。雖然當時漢朝使者沒能到達印度,但張騫的判斷基本是準確的。 張騫通西域之后,絲綢大量西傳,其他如養(yǎng)蠶、漆器、鐵器和冶鐵術(shù)、井渠法及各種工藝品、農(nóng)產(chǎn)品相繼向西傳播,而漢使從西域引進了葡萄、苜蓿及胡桃(核桃)入石榴、胡麻(芝麻)、胡瓜(黃瓜)、胡豆(蠶豆)、胡蒜(大蒜)、胡蘿卜等農(nóng)產(chǎn)品和毛皮織品、珍禽異獸,西方的音樂、舞蹈、繪畫、雕塑、雜技等,也對我國古代的文化藝術(shù)產(chǎn)生了積極的影響。千百年來,張騫的業(yè)績一直被后人所傳頌,除《史記》、《漢書》的記載外,清人記載伊犁西南有漢張騫碑,曹麟開賦詩“博望殘碑碧蘚封”,愛國英雄林則徐更吟詠“博望星槎笑鑿空”。而今后人笑談西域史,笑談絲綢之路,就不能不提到張騫一中國走向世界的第一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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