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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評書《梁山好漢》之四十二回

 老虎子 2019-12-18

第四十二回 賴柏樹父子耍無賴 投義友兄弟意相投

       上一回書,說白日鼠白勝中計被抓,被關(guān)進(jìn)死牢。何清帶酒菜來探監(jiān),白勝要吃,啊。哪知道,白勝拿筷子剛要挾菜,一看盤子里有道菜,當(dāng)時大叫一聲就昏過去了。什么菜???盤子里有一道清蒸鴿子。白勝再一看,這只鴿子腿上,還綁著一張小紙條。

昨天晚上啊,白勝一聽當(dāng)差的來抓他,蹦出屋子的同時,就把鴿子放出去了,飛鴿傳書給晁蓋報信。他以為這是萬無一失了,晁大哥得信后一定會逃跑。所以在堂上拖了一段時間,他就招了供。哪知道這鴿子被做成了菜?!肮⒐?、哈、哈。”何清樂了,“大哥,醒醒、醒醒。我就知道你可能會有這一手,昨天抓你的時候,就叫弓箭手注上意了,有鴿子啥的,不能讓它出村。你給晁蓋寫的‘風(fēng)緊扯乎’的信是送不出去啦。你家的鴿子,給射下來啦。我一想,還是給您做成菜吧,這也叫物歸原主吧。哈哈,來,嘗嘗,味道不錯吧?”到這個時候,白勝他還真的吃不下東西了。

那么,這邊何濤帶著二十個當(dāng)差的,就去了鄆城縣了。知府大人下了公文,讓鄆城縣幫助捉拿劫生辰綱的響馬晁蓋。何濤帶著人來到鄆城縣,先讓差人到一個客店住下,他是怕人太多,讓響馬在城里的眼線得了信。自己一個人到縣衙投公文。這個進(jìn)候,已經(jīng)過了早衙的時間,縣衙門是大門緊閉,來的不是時候。何濤雖然是府里來的差人,但官比知縣小,闖衙門肯定是不行的。何濤一看縣衙對面有個茶館,走進(jìn)去,打算邊喝茶,邊等縣衙里有人出來,可以立即通稟縣太爺。時間拖得越久,越容易走漏了風(fēng)聲。

一進(jìn)茶館,這掌柜的一看是位官人,馬上過來招呼:“喲,您喝茶來了?”“喝茶來了,給我來壺釅的?!薄鞍?,好嘞!”工夫不大,端上茶來。何濤就問:“哎,我說今天縣衙前怎么這么清靜?”“啊,今天早堂剛審?fù)臧缸?。嗨,真叫干脆,現(xiàn)在大伙都回家吃飯去了,縣太爺說不定也在用飯呢?!薄鞍?,那么今天值日押司還在不在衙門里邊?”“這個小的也不太清楚。哎,您看,巧了,他來了。他就是衙門里的宋押司,他可能也來喝茶了?!?/p>

何濤舉目抬頭這么一瞧,啊呀,外邊來了一個人,身高在六尺掛零,細(xì)腰乍背,雙肩抱攏,扇子面的身形。頭戴黑色的軟包巾,身穿黑袍,紅中衣,白絲襪配一雙粉底的快靴。面色淡黑,有點透紅,兩道細(xì)眉,一對朗目,鼻直口方,大耳有輪,天庭飽滿,地閣方圓,頦下三綹短黑髯。年紀(jì)也就在三十一、二歲。說到這個人,那是本套書中著了名的人物,后文書水泊梁山總頭領(lǐng),現(xiàn)在是鄆城縣押司,姓宋名江,字表公明。綽號人稱及時雨,也叫呼保義。宋江啊,家住城南十五里宋家莊。莊主老太公,宋江他爹有四個兒子。長子宋海、次子宋河、老三就是宋江、老四老兄弟宋清。哎喲,這哥四個各有各自的一絕。宋海馬上功夫特別厲害,胯下馬掌中板桿大鏟,萬人難敵。老二宋河,水里功夫那是一絕,據(jù)說能在水中七天七夜,可有一樣,他是妻管嚴(yán),最怕媳婦,他媳婦一哭一鬧,他就沒轍。老兄弟宋清,看上去是文弱的書生,手中扇子不離手,可你細(xì)一瞧,這扇子出了號了,有三尺來長,明晃晃耀人二目,扇風(fēng)不行,要挨上一下就得骨斷筋折,合著這是宋清手中的兵刃。這扇子,鐵的,重十六斤,人稱宋清叫鐵扇子。

單說這個宋江啊,那真得說是文有文韜,武有武略。從小五歲時,就開始學(xué)四書五經(jīng),慢慢長大寫詩作賦,才思敏捷,而且愛看兵書,平常也喜歡練練武術(shù)。同時,他是個大孝子。那真是賽專諸,那比《大隋唐》中的秦二爺秦瓊,也不差呀。那真是晨則省,昏則定,出必告,返必面,躬親侍奉老爹爹,他娘死得早,啊。要是老人有了頭疼腦熱,傷個風(fēng)啊,咳個嗽的,宋江那就得日夜繞床侍候。時大人也知道他的脾氣,宋江不來辦公,那準(zhǔn)是他爹病了。宋江不但說孝,而且又,啊,那真是揮金如土,仗義疏財,幫婚助嫁,惜老憐貧,有求必應(yīng),這朋友也不少,廣交天下豪杰。人稱是孝義黑三郎。

宋江好交好為,花錢多,他老爹爹也不干涉他,哥哥兄弟也好交,也不能管。但是,自打宋河娶了媳婦,這事就不行了。宋河的媳婦,娘家姓褚,這個褚氏啊,哎喲,在家里那是嬌生慣養(yǎng),父母對她是百依百順,受不了半點委屈,自打進(jìn)門之后啊,對宋河,那經(jīng)常是橫眉立目,大吵大鬧。宋河啊,雖然說是長得高大威猛、五大三粗,為人也不窩囊。哎,還就是怕媳婦。褚氏罵呢,他就聽著,再罵呢,就輕聲細(xì)語給勸:“啊呀,算了,算了,別讓爹爹聽見?!鄙踔榴沂嫌袝r候抓他撓他,他也受著,不帶還手的。要真還手,八個褚氏也趴下了。一來二去,褚氏就把宋河的脾氣給摸透了,沒事就來個無理取鬧。宋太公也不能說一直沒聽著,但也沒辦法,老公公不能跟兒媳婦翻臉那,也只能唉聲嘆氣,誰叫我攤上這樣一個兒媳婦。甚至啊,宋江、宋清看到這樣一個二嫂,都不太愿意娶媳婦。

剛開始啊,褚氏瞅著宋江經(jīng)常在家擺酒,招待客人,臨走的時候,還給拿錢。怎么這么多親戚呀?后來一打聽?!鞍?,二奶奶,您不知道,三爺他喜歡交友,這些人都是三爺?shù)呐笥?,不是咱家的親戚?!北緛眈沂峡蠢瞎钇珢劾先筒粯芬?,這時候,一看這黑小子,這不是敗家嗎?現(xiàn)在老公公是還在,要是老家伙哪天一命烏呼之后,哥幾個平分家產(chǎn),那得少分多少???

這個時候,剛好宋河進(jìn)來了,看到媳婦正在屋里轉(zhuǎn)磨磨,就知道不好,又要開罵?!皢眩艺f你這個死木頭疙瘩,三斧頭也砍不出個縫來,天天就知道泡水里,大睜著倆眼看著黑三敗家,等敗成了個窮光蛋,喝西北風(fēng)啊。”“嘿,我說你不吭聲就行啦!你是天生的沒嘴悶葫蘆,你不會跟老頭敲打明白,他花多少銀子,咱們搬多少回來,要不干脆把家當(dāng)分嘍?!彼魏右话櫭?,司空見慣,他也習(xí)慣了,往那一坐,眼觀鼻、鼻觀口、口問心,就跟老和尚坐禪一樣,他還入了定了。你別說,他還真有修養(yǎng),把聽老婆罵當(dāng)“背景音樂”了。

褚氏罵了半天,沒反應(yīng),鬧了個大沒趣。溜溜達(dá)達(dá)她到宋海房里去了?!吧┳??!薄皢?,妹妹,你怎么來了?”宋海的媳婦俞氏放下手中針線活,“妹妹你坐?!薄吧┳?,你還不知道吧?唉,你我嫁到老宋家,可算倒了霉了。唉,那黑小子老三敗家子一個,天天往外扔銀子,日后,咱們,唉,我看咱們分家得了?!卑ィ@個俞氏還是比較賢惠?!皢?,妹妹,你這話可不大對,三叔花銀子多是不假,他也不是那種花花公子,銀子花出去吃喝嫖賭,他那是重義氣,這有什么不好的。妹妹,算了吧。”得,褚氏找來找去找不著知音,啊,回房去了。哎,日后就天天罵罵咧咧,嘴里不干不凈。

宋江那多聰明啊:“哦,我二嫂不樂意了?!闭襾韮晌桓绺绾托值芩吻?。“唉,小弟我平日里用銀子過多,惹得嫂子不樂意,她要分家。我以為這個家不能分,老爹爹能生氣。這么著吧,你們可以記下一筆賬,日后,唉,爹爹百年之后,分家之時,從我那份里扣。讓二嫂別那么吵,鄰居看著多不好?!彼魏赢?dāng)時臉就紅了:“兄弟,兄弟。啊呀,你可別聽她的,咱該怎么交朋友,就怎么交,還能聽一個老娘們的嗎?”宋清一聽就樂了:“二哥,你還是怕嫂子啊。對,我嫂子每天罵人,你愛聽,聽著舒坦,可我們聽了難受不是嗎?”

就在哥幾個在議論這個事的時候,有人來報:“門外有一個黑大個,說是要見三少爺?!薄靶辛?,咱這事改天再嘮。我出去會會這位好漢?!备f客,宋江來到外面。啊呀,門前站著一個人,二十三四歲的年紀(jì),身高足有九尺,寬肩膀厚腰桿,長得也好,眉分八彩,目若朗星,頦下無須,面賽黑漆,長得這個黑,穿青掛皂,穿了一身黑,手中提著一根鑌鐵大棍,碗口粗細(xì)。宋江一看就知道這個人功夫不小。連忙抱拳:“這位壯士,不知從何而來?”“我從白虎山下孔家莊而來,前來探訪宋公明宋三哥?!薄鞍?,在下正是宋江。”?!鞍⊙剑 边@位撒手扔棍,撲通跪倒:“三哥在上,小弟孔明,我給您磕頭了?!?/p>

毛頭星孔明啊,家住青州境內(nèi)白虎山下孔家莊,他還有個兄弟獨火星孔亮比他小一歲。這哥倆的能耐可都不小,啊,他們的老爹爹孔太公家里趁錢也多,從小給請先生教他們讀書,每一個都教不上兩天就給氣走。一連換了十來個先生,這哥倆能認(rèn)自己的名字了。哎,你別看他們文的學(xué)不進(jìn),練武可有一套。開始是自己瞎練,在后花園里弄個石鎖天天舉,練力氣,撈根棍子,在后花園里自己練對打。那,他們也不會什么招,不是他打得他頭上流血,就是他打得他腿上青腫。他們長得皮糙肉厚,傷了也就挨幾天就好了,哥兩個打得挺帶勁兒??滋懿涣税?,傷了哪個,那都是自己的兒子,要是真整出個兩敗俱傷,我們孔家不就絕了后了嗎?“兒啊,你們不能這么打?!薄暗?,我們覺著這樣挺帶勁?!眲襁€勸不了,干脆,給他們請個武教師吧。

孔太公叫人在外面找啊,花錢從城里聘來一個鏢師?!拔以谇嘀菡襁h(yuǎn)鏢局、濟州撫遠(yuǎn)鏢局,都干過,我的能耐都教給兩位公子?!薄昂茫?,好,只要他們兩個不要自己打自己就行?!薄翱酌?、孔亮,快過來給老師磕頭。”哥兩個一看這位,三十多歲,長得挺壯?!澳憬o我們當(dāng)老師,你都會什么能耐?”“啊,這么說得了,南拳北腿、長拳短打,十八般兵器,弓刀石馬步箭,樣樣都行,咱保鏢這么多年,一路上滾馬的強盜都不是我的對手。哈、哈、哈,你們跟我學(xué)就對了。”“真這么大的能耐?!薄澳鞘钱?dāng)然,待會兒我練給你們看。啊呀!”撲通,先生倒下??酌?、孔亮這個樂:“就你這樣的,還來教我們,教我們挨打呀!”這哥倆一對眼神,趁著先生在吹的工夫,一個搬左腿,一個搬右腿。啊,看來這個哥倆力氣也大點,這個武教師馬步也差點,一下子來了仰面照天。哥兩個哈哈一笑,走了。

那,這個武教師咧著嘴,爬起來,一看哥倆走了,一方面,這個面子栽了,一方面也真摔疼了?!澳恪⒛?、你,姓孔的,你是縱子行兇,我得告你去?!蹦强酌鳌⒖琢潦悄懘蟀?,他們的爹,正相反。啊,那是膽子小到一定程度,大樹底下都不敢站,怕樹上葉子掉下來砸了腦袋。一看兩個孩子真沒禮貌,把老師打了,老師還火了,他也急了:“您別生氣,雖然他們倆沒有拜老師,但我的錢照給。把您打了,我給包醫(yī)藥費?!狈饬艘环忏y子,是一年的束修,外加醫(yī)藥費,“您包涵吧,這個錢,您拿回家貼點藥,多下來的您喝酒吧?!边@個教師爺也沒真發(fā)火,啊,就是面子上有點擱不下去,一看摔一跤能換來這么多銀子,那真叫值了,以前摔那么多跤,也沒掙這么多?!鞍?,這個他們摔我,也不是太公您讓的,我們練武的,哪有不摔跤的,這不算啥。這個錢,不用這么多吧?”“啊呀,您不收下,我心里過意不去?!薄澳俏翌I(lǐng)情吧!”

武教師拿著錢走了,老太公就把兩個兒子找來了:“好不容易給你們請了個武教師,讓他們教你們能耐。你們不是說樂意練武嗎?”“就他那樣,還能教我們能耐?他要有能耐,我們能把他摔倒嗎?他讓我們一下整趴下,他能教會我們啥能耐。啊,讓我們學(xué)趴下呀?”老太公一想也對。后來,又給他們找了一位,哥倆還是這么整。又趴下,又給錢。這哥倆一連打了八個武教師,到后來,也沒人敢上門了。

這一天,哥兩個在后院對打,老太公在書房呆著,喝茶?!扒f主,莊外邊來一個老爺子,說要教二位少爺?shù)哪苣??!薄鞍?,太好了,快去看看?!崩咸角f門外,抬頭一看,對面有位老爺子,看年紀(jì)少說也在七十八,啊,臉上皺紋堆壘,面如古月,兩道長壽眉差不多都白了,一雙眼睛炯炯放光,頦下一部白須髯,條條透風(fēng),根根見肉。哎喲,老太公一看,這位精神是精神,可看那樣他比自己個兒的年齡還得大,都能當(dāng)我的老哥哥了,還能給那倆小子當(dāng)師父嗎?這倆小子也沒個眼力見兒,見了面肯定得摔。他這么大年紀(jì),那就能沒命。摔一個給錢,摔一個給錢,錢還趁倆,可要摔出人命來,那受不了。

“老先生,請問您貴姓?”“我姓周,您就是孔太公,就是您倆兒子要請老師吧?”“對,對,不過,老爺子,可能您有點誤會,我們請老師,不是教他們識文斷字,是教他們武?!薄皼]錯,要說教四書五經(jīng)的話,我也不在行。我就會點武,有那么兩下子,能教他們。”“啊,老先生看來您是不知道。我打聽您一下,您知道我那兩個,唉,逆子拜老師,他先伸手?!薄斑@沒錯,老師要打不過徒弟,能教他嗎?找老師,就得找有能耐的,不能叫人糊弄?!薄拔疫@兩個孩子,他們手上勁兒大。”“勁大才好,學(xué)武的人手上沒力氣,那能行嗎?”孔太公一看這位怎么好像有點糊涂?!扒斑呌邪藗€武教師,都叫他們摔趴下了,有幾位還帶了傷。”“哈、哈、哈、哈,你是怕我不經(jīng)摔,這么大年紀(jì),弄個骨斷筋折,或者干脆把老命都搭在這。你這是不放心,沒關(guān)系,你瞧瞧這個。”老爺子伸手拿出一張紙,遞到孔太公手上,孔太公一看,是張文書,上邊寫著:“我自愿要教孔明、孔亮學(xué)武,要是給他們打死,自己認(rèn)命?!?/p>

老太公一看,人家是有備而來,文書都寫好了,看來是有點意思了?!叭?,把他們兩個給我叫來?!备鐐z一看,啊,這個老頭子想當(dāng)我們的老師,一使眼色,上去整!老爺子哈哈一樂:“去!”“蹬、蹬、蹬”,孔明、孔亮倒退出去好幾步?!鞍?,看來,我們不能留情?!庇稚先ィ趾笸?,一連被老爺子整了八個跟斗?!鞍⊙?,服了!”兩個人跪倒,梆梆梆,磕響頭?!肮⒐?、哈,夠了,夠了,別磕了!”山西雁周楨周老爺子把兩個人攙起來,“你真的樂意學(xué)嗎?”“樂意?!薄昂?!”

打這以后,老爺子就教這哥倆,這叫因才施教。教孔明這一條棍,孔亮著重教一口刀。老爺子教得也好,哥兩個學(xué)得也精。一扎腳,就學(xué)了三年。這一天,老爺子把哥兩個叫來:“徒兒啊,我要走啦?!卑?,這幾年就爺兒仨親,這感情就太好啦。有時候,甚至得說,孔太公看得都眼饞。一聽師父要走,哥兩個都急了:“我們不樂意您走!”“嗯,難道我就陪你們嗎?我還有事呢。不許你們放賴,日后咱們還能見面。你們要攔著,我就碰死在你們面前?!薄鞍⊙?,您別碰,我們不攔啦。”說著話眼淚“叭達(dá),叭達(dá)”就下來了。老爺子也有點,啊,心里難過,師生三年,一旦要分手,這味兒也不好嘗。唉,最后老爺子一跺腳,走了。

老爺子這一走啊,孔太公麻煩又大了。三年間,哥兩個被師父管著沒惹事,師父這一走。這兩個本來就是惹事的根苗,師父一走,他們經(jīng)常就出去玩,一玩就管閑事。別人管閑事,他講理,他們不,上去就動手,用手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事干得太多了。孔太公這個急啊,這對冤家,不學(xué)能耐還好,在家打自己。一學(xué)能耐,怎么整天打別人,凈出去闖禍。后來就想了個辦法,把他們鎖后院里了,告訴他們愛吃什么吃什么,愛喝什么喝什么,愛怎么玩就在后花園里玩什么,單有一樣,不許出這個院,四邊也擱人看著,不叫他們偷跑。哎,這一下子沒事了吧?這個理想與現(xiàn)實往往相反,這是越怕事,這玩藝他還越出大事。

這一天,哥倆在后花園練了一回武,喝了點酒。這個孔亮酒量小點,沒幾杯,就醉過去了??酌骺茨菢右灿悬c醉,但沒有,啊,醉倒,覺得身上熱得慌?!鞍⊙剑衣牭脑?,好多天沒出去了,今天得進(jìn)城上街去溜達(dá)溜達(dá)?!眲偟綀@門口這,老家人孔安在這看著,門鎖著,也得讓人看,怕他們擰鎖頭?!袄细绺?,把門開開,我得上街去。”“喲,您要什么東西,我們上街給買,您要出園子,可不行,老爺吩咐過,不能叫你們出去,出去了,我們得受罰?!薄鞍⊙?,老哥哥,你偷偷放我出去,我一會兒回來,誰也不說?!笨酌骺茨菢?,對這個老家人挺尊敬,不動粗的,知道人家對自己哥倆挺好?!斑@個真的不行啊,老爺?shù)脑挘也桓也宦?。”“啊,要這么樣的話,老哥哥,您去找我爹,請他過來,我當(dāng)面跟他講。”老家人一聽眼睛紅了,看那樣眼淚都下來了:“唉,您就別惹禍啦。老爺生氣,他病啦!”“啊,我爹爹病了。我們沒出后花園好幾天了,沒氣他呀?!薄翱刹皇悄銈儦獾?,是別人氣的?!薄罢l氣的我爹?快告訴我。”“這個可不能講,老爺吩咐了,不能跟外人講?!薄鞍⊙?,跟我說還不行,我是外人嗎?”“老爺說了,還就是不能跟二位少爺講,怕惹禍?!?/p>

哦,孔明一看,我爹是防著我們那,看樣子老哥哥是不會跟我說了。這叫一人不開口,神仙難下手,這可怎么辦?你別說,孔明還真有招。他搬了張椅子,跟老哥哥隔著園門一坐:“老哥哥,你說吧,說了,我生氣也沒用,這不門鎖著嗎,您在這看著嗎?我能闖出去讓您為難嗎?”啊,看那樣孔安琢磨了琢磨,可能還真沒想真不跟孔明講?!鞍?,說起來,我都?xì)獾靡а姥?。咱們村西頭的萬家莊,唉,萬壽這個老東西,七個狼子不是玩藝,咱們孔家的祖墳就在他家田的左近,緊挨著咱們不是種了一百棵柏樹嗎?現(xiàn)在快成材了,他愣說這此柏樹是他們種的,說是準(zhǔn)備伐了,咱們老爺不能答應(yīng),當(dāng)眾跟他們講理,萬家五小子白眼狼萬奇上來就是一下子,也不知道是推還是打,反正老爺當(dāng)時就坐地上了,回來連氣帶傷就臥了床了。我們說要告訴二位少爺,老爺不讓,說是要惹禍,為幾棵樹不值當(dāng),讓人砍就砍了吧?!?/p>

孔明一聽,哇呀呀暴跳如雷,抄起手中這條鐵棍,噌,就往回去??装惨豢匆层赌橇耍緛硐氪笊贍斂隙ㄒ议_鎖往外闖,自己順勢一讓,他就出去了,沒想到,他還回屋了。唉,看來,老爺是把大少爺,關(guān)得,啊,有點木了。

哪知道,孔明根本沒有木,他想啊,不是闖不出去,不能叫老哥哥為難?;氐胶筮叄纯纯琢吝€在睡著。自己個兒一個人,緊了緊大帶,手里拎著這條大棍,噌,就上了院墻了。周楨老義士沒少教,他輕功還有,要想出院,他早就出去了。噌,從墻上往下一跳,這兩條腿也快點,路也不算太長。噌噌噌,就奔萬家莊了。

到萬家莊,也沒叫門,翻進(jìn)大墻,就奔正院,窗戶紙捅破這么一瞧,老家伙萬壽手拈長須嘿嘿正樂,身旁邊也就幾個仆婦丫環(huán)。見到這個老東西,孔明氣就不打一處來,你兒子不是打我爹嗎?今兒我揍你!“咣當(dāng)”打破窗戶,往里就闖,萬壽一抬頭,耶,面前多了座鑌鐵塔,啊,是個大活人。“你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干什么?干這個!”孔明把鐵棍就扔邊上了,這個老頭子不經(jīng)揍,揍扁了他,得攤?cè)嗣?,給他抵命,那可不合算。他多大了,我才二十出頭,不值當(dāng)。把棍就扔在一邊了,一把把萬壽胸口衣襟給抓住了:“老小子,我叫你賴我家樹,我叫你賴!”也沒用拳頭揍,知道自己拳頭也沒輕重,就……啊,孔明也有絕的,你不是愛理胡子嗎?我讓你理不成。他呀,他拔萬壽的胡子,一根下來了,一根又來下了。“哎喲,哎喲,你可太缺德嘍!”老頭子疼得直哎喲,一方面是下巴疼,一方面是心疼。老人愛須少愛發(fā)嘛。整個滿把的胡須,讓孔明差不多都薅干凈了,都趕上電動剃須刀了都。

老頭子也昏過去了,孔明的氣也順得差不多了,“我得回去了?!弊卟涣肆恕Hf壽七個兒子,萬良、萬平、萬倉、萬足、萬奇、萬均、萬林,七個狼子,啊,一個個都是皮糙肉厚,斬不碎、煮不爛的滾刀肉,一聽婆子報告,怎么著,有人闖進(jìn)家里了,這還了得。一個個操著家把式就過來了。老五白眼狼萬奇,這個小子往前走了幾步:“哎,你是什么人?好小子,吞了熊心,吃了豹膽,竟敢闖進(jìn)我們?nèi)f家撒野,你報個萬兒吧?”“哼,小子,我姓孔,我叫孔明啊?!薄鞍。憔褪强准业拇笮∽?,好小子,我正找你呢。哼、哼、哼,老實點,快把手上的家把式扔了,跪地求饒,出一萬兩銀子包賠我們的損失,啊,我爹的胡子是你隨便拔的嗎?否則,哼哼,休怪我們無情。”

這個小子啊,仗著人多啊,孔明只有一人啊,有點,看樣子,十分的猖狂。但是,孔明根本沒把他們放在心上?!耙ノ遥梢?,不過,你們得憑身上的能耐來抓。”噌,他跳出了窗外,這屋子里動不開手腳啊。萬家七個狼子跟著到了院子里了。說聲“上”,呼啦綽,七個人還有十多個惡奴一塊就上去了。那,就他們那幾下子,還打孔明啊,也就是挨打吧。孔明這條棍那得說是一絕,周楨周老爺子的真?zhèn)??!拔宋宋恕?,“哎喲、啊呀?!辈淮蟮墓し颍邆€小子都帶傷了,眾惡奴也滾的滾、爬的爬??酌魇枪笮?,拖著的這條棍,也不翻大墻了,一路就打出去了,門窗、器具,打得是亂七八糟。

哎喲,好大的工夫,這七個小子才爬起來:“走,去老孔家?!薄奥 卑籽劾沁@小子最奸,“哥哥兄弟,就咱們這兩下子連一個孔明都干不了,他還有個兄弟叫孔亮,咱去還不白給嗎?這事兒也得說咱們沒能耐,先得忍著這口氣。咱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一方面咱們得投名師學(xué)能耐,另一方面咱們得找高人,回來再去尋仇?!薄皩Γ值苷f得對?!逼邆€狼子就告訴萬壽,萬壽還挺贊成:“對,有能耐了咱再收拾姓孔的小子?!逼邆€狼子收拾收拾,分頭出去找?guī)煾?,學(xué)能耐。他們還真不含糊,都投到了名師,學(xué)到了能耐。后文書他們就投在怪杰陳希真的部下,討伐水泊梁山,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單說孔明,大鬧了萬家莊,拖著這條棍子,回家了??桌咸仓纼鹤映鋈チ?,那他出來雖然沒讓孔安瞧見,但老哥哥后來進(jìn)后院只看見二少爺,也知道大少爺是偷偷出去了,馬上就報告老爺。老太公一聽,心里也覺得痛快,誰愿意一直忍氣吞聲?“你呀,你呀,又出去闖禍了。還愣著干什么,收拾東西去。”孔明不明白:“收拾東西,我們還搬家那?”“你都那樣了,老萬家備不住就得打官司,那官府上家要人,咱們能吃這個虧嗎?你得跑!”“跑什么?打官司也不怕他,他也不占理!”“啊呀,小冤家,你真要氣死我不成?”“我這是舍不得您?!薄昂f,你出去就不回來啦?過那么幾個事情一涼,不就又回來了嗎?”“哎,那我就出去溜達(dá)溜達(dá)?!薄敖心愠鋈ゲ皇莵y溜達(dá),行走江湖也好,萬里游歷也罷,可得跟好人學(xué),可不興跟人家干壞事,聽見沒聽見?”“哎,這個理我知道,師父教我們學(xué)能耐時,沒少告訴?!?/p>

孔明離家到了外邊,也沒個固定的方向。一路上啊,耳朵里沒少進(jìn)宋江的名字,都說這個及時雨怎么好交好為,怎么舍命全交,又怎么急公好義,抱打不平。反正只有說好的,沒有說壞的。哎呀,孔明一想,這樣一位一個雷天下響的好漢,我得見呀。這么著,他就奔鄆城縣宋家莊來了。見到宋江,磕完了頭,孔明上一眼下一眼就瞅宋江?!鞍⊙剑稳鐐€也不大啊,臉也不比我白,有點貌不驚人。會不會是,啊,聞名不如見面。”宋江一看,孔明這個個頭這個塊,手中這條大棍,身上這團精神,他挺高興,還拽了句文:“哈、哈、哈、哈,有朋自遠(yuǎn)方來,不亦樂乎!”他這個乎,剛出口,就感覺“呼”一陣風(fēng)奔自己來了,孔明來了手暗的,他要約約三哥的斤兩,宋江哈哈一笑,拉住他雙手:“兄弟,到哥哥這兒,你就算到家啦!”孔明感覺手上發(fā)緊,雖然不疼不痛,自己招呼出去的那一招也無效了。啊,知道,三哥,真是個高人。擺上酒,再這么一嘮,孔明更高興,三哥的確是個英雄。

哎,打這兒起,孔明就住在宋家莊,每天宋江都陪著他嘮嗑,要不就在一起練武、過招,孔明感覺無論哪方面,自己都有所提高。這一天,哥兩個正在一起練武,從外邊跑進(jìn)來一個小孩,年紀(jì)也就在十三四歲,哎喲,長得這個干凈、漂亮,兩道細(xì)眉,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鼻子挺小,耳朵挺大,粉團子般一張臉,一笑這臉上倆酒坑。這孩子誰看了誰愛,精靈鬼、透靈奔兒,小精豆子不吃虧,一撥拉就轉(zhuǎn),一碰就翻,夸張點說,連眼睫毛都是空的,拔下一根來,掏幾個洞當(dāng)?shù)炎哟怠?/p>

這孩子進(jìn)來就喊上了:“宋三叔,我叔叔叫您有事嘮呢?!边@個孩子,就是安樂村白日鼠白勝的侄兒,叫白滔字兒連登。哎,孩子從小死了爹娘,靠著叔叔和嬸娘養(yǎng)大,學(xué)了一身的好功夫。宋江一看,白勝叫我可能有事?!靶值埽俏揖统鋈チ?,呆會兒回來咱們接茬再練。連登,你帶我去?!薄拔沂迨寰驮诔抢镄踊ň茦?,您去得了。我跟這位叔叔學(xué)兩招?!彼谓肋@個孩子好學(xué),有人來,就磨著要學(xué)招?!澳?,兄弟,你就陪他練練,他是白滔白連登。”孔明也喜歡白滔,這孩子見面討喜。

他們兩個練上了,宋江出莊上馬,就奔城里,到杏花樓甩鐙離鞍,進(jìn)酒店,一看,啊呀。群雄聚水泊,才要反山東倒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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