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冬輕寒的日子里

在這年末忙碌的季節(jié)

一次又一次想你

就像

月亮露出的清輝

暗夜遙遠(yuǎn)的星空

雪花飄過北方的窗

守望著

不可觸及的距離

——又一次想你

想你，卻什么也不想做，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對你說一句：對不起！

我始終做不完一個夢，在夢里我匆忙趕上了一趟通往那個城市的車，可每次都是上車剛看見你的時候就突然醒了。

每次想再睡下、再夢見，想要回去看看我們是否可以一起坐到終點站，可每次卻都是再也睡不著，也夢不到。

我想，也許是時候該放下了。只是在放下之前，可能還欠你一句對不起。

其實，我知道對于一樣敏感的我們，那些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情是不可能忘記的，只不過誰也不愿意去想起而已。

我也始終還記得那一年，在我們?yōu)榱诵睦锊⒉淮_定能夠去哪里的地方做著最后努力的那一年，在我們之間有了裂縫的那一年。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只是擱在那個時候的我們，卻不懂得用最簡單的方式去處理，抑或說大家都不知如何去處理。

一天晚上，我沒上完第一節(jié)晚自習(xí)的時候，就請假回我們合租的房子里休息了。迷迷糊糊忘了那時白天發(fā)生過什么事，只是記得傍晚的時候自己開始發(fā)燒然后渾身無力，回到宿舍后也是簡單洗漱下便睡下了。

原本我是定好鬧鐘睡2個小時就起來的，想著正好那個時候你也差不多回來了。

可不知為什么自己那一覺怎么睡得那么沉，睡了也不知道多久，只是當(dāng)自己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過12點半了，而且屋里也沒有你的身影。

我很奇怪，想知道你為什么還沒有回來，卻不知道如何去聯(lián)系你。那個時候，我還沒有手機(jī)，什么也沒有。

我開門，看了看住在隔壁和我們同班兩個女生屋里已經(jīng)沒有一點動靜了，想來應(yīng)該是睡下了。不好打擾，我便又回到了屋里。想著你應(yīng)該是回家了，所以也沒多想什么。

睡一覺，燒退了，身體也漸漸恢復(fù)了力氣，于是又把帶回來沒做完的卷子拿出來寫。大概也沒有寫多久，便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我像往常那樣到點起床，在門口買了早飯后就去教室里準(zhǔn)備上早自習(xí)。

到了教室里，看見你和坐在中間的陽都來了。我走到你身邊，問了你一句：昨晚回家了嗎？

“嗯”，你低著頭輕輕回答了那么一個字，然后繼續(xù)寫應(yīng)該還沒寫完的卷子。

陽問我怎么樣了，我說睡一覺好多了。然后便回到座位上開始自習(xí)，陽問我是不是試卷都寫完了，我說昨晚起來寫差不多了，就剩一篇英語作文沒寫。

不是考試，作文寫不寫無關(guān)緊要，反正老師也不看。

像往常一樣，陽跟我要去了試卷看我的閱讀理解，而你這次顯然和平常不一樣，安靜地好像我并不曾出現(xiàn)。

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但能夠感覺出來那時存在你我之間的那種異常。而我恰恰是那種很被動的人，一遇到那樣的情況，我就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蚴俏冶容^笨，也不知如何去處理，甚至連問都不想多問。

很快早自習(xí)結(jié)束了，你拉著陽跑去上廁所，留下我一個人。那個時候，我真的相信我們之間不一樣了，也不知該跟上去還是不去。平時，都是一起的，不管自己是否有那個需要，總會陪著一起。當(dāng)看見你倆走出門的時候，我終究還是沒追上去。

就這樣，我們之間冷戰(zhàn)開始了。你不再去我們合租的屋里住，每天放學(xué)和那些走讀生一樣到點就走。

早上來的時候看見我和沒看見一樣，和陽、前后左右的人照常打招呼、照常玩笑，只是不和我說話，而我除了不和你說話，好像其他也一樣。

我不知道那冷戰(zhàn)會持續(xù)多久，只是每天都在等待著，等著你可以和我說明白。等你告訴我，為什么那晚你沒有回去，為什么明明知道我生病了卻什么關(guān)心也沒有，明明……我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就是感覺很莫名其妙地自己被你疏遠(yuǎn)了。

而存在我們之間的那些異常，很快班里人幾乎都知道了，但誰也不清楚為什么，有人詢問，有人好奇，也有人像我們一樣感覺奇怪。但是不管是你，還是我，都一樣口徑：沒什么。

真的沒什么嗎？

一周、兩周、三周……

眼看一個月的月考又要來了，倔強(qiáng)如你，倔強(qiáng)如我。

一個月的時間，那個時候的自己感覺時間真的好漫長，漫長到誰也不知道明天會怎樣？

考試結(jié)束了，大部分人的緊張好似終于在那一刻可以暫時放一邊了。

而我們還是一樣不說話，可身邊的人卻開始又對我們的關(guān)系關(guān)心了起來，大概可能是實在看不下去了吧！就連隔壁文科班都有了一些說辭，當(dāng)然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只是那個時候，我喜歡往文科班跑而已！跑去找和我以前玩得要好的初中朋友們。

和她們玩得好的都是初中一起過來的，而且分班之后也一直都有聯(lián)系。我和她們玩得好，甚至一度想要把你帶進(jìn)她們那個圈子，但畢竟文理還是有些不同，所以比起和她們在一起的時間，遠(yuǎn)沒有和你多。只是當(dāng)身邊那些玩得要好的朋友，沒有辦法和你我一起玩的時候，我寧愿把她們都留給你。

可我不知道的是，這樣也會傷害到你。

終于考試成績下來了，我落后了，而你進(jìn)步了，更可怕的是隨之而來的重新選座位。

在上學(xué)那會，教室里的座位分三邊，中間是四人連坐一排，兩邊是三人連坐一排。擱在以往，我們總是商量好了誰的名次在前，誰就先去占著那想要的一排。

那個時候，好像就是屬于學(xué)生之間的一種默契。當(dāng)名次靠前的一個人選擇好了一個位置，基本上也就相當(dāng)于帶著玩得好的一起選好了位置。而且，也沒人會無緣無故地去坐在你身邊坐下。

到了排座位的那個晚自習(xí)之前，大家都在等著班主任過來。成績好的基本上都確定好了想要的位置，而名次靠后的則是想著順勢而變。好似只要我們這一排三個人，還沒確定好位置。

而我喜歡靠邊坐，更好的是坐在靠北那邊有窗戶的地方，只是有的時候也會選擇坐在中間。

很快，點到我了，因為你在我前面兩個，我不確定你會選擇坐在哪里，而我更不知自己該坐哪里……

因為沒點到名次之前，大家都是站在門外的，所以根本不知道里面的人到底選擇了哪里。

當(dāng)我進(jìn)去的時候，看見你還坐在原來位置的時候，我沒有猶豫也選擇了原來的位置。

些許是順其自然的想法，只是就在那么一刻我好像能感覺到你心里很開心。

后來，陽也選擇了那個原來的位置，等到大家都選擇差不多結(jié)束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基本上沒什么變化。

想來在那個時候，一切都差不多成定局了。

因為選座位耽誤了一會時間，第一節(jié)晚自習(xí)基本上很快就結(jié)束了。

下課的時候，我本打算繼續(xù)待在座位上看一會書，可是沒想到你會過來問我：上廁所嗎？

一時之間，我有點意外，好似很突然，又好像是應(yīng)該的。

當(dāng)然去啦！

我們這排三個，再加上后排三個，竟然又是一大群人上廁所了。

可能大家都在給我們創(chuàng)造機(jī)會吧！那個時候，當(dāng)我看見你沒挽著誰的手，而靠近你的人又恰好隔著一個距離，我就小心翼翼上去牽起了你的手。

很開心，好像大家都在等著那一刻，只是誰也沒有想到會那么突然。

和好之后的我們，把那些想不明白的地方說了開來。原來那天晚上你沒帶宿舍的鑰匙，但是到門口敲門的時候又怎么都沒人回應(yīng)。能看見燈亮，就是無人應(yīng)答，所以你以為是我不想開門。

后來，我聽說你哭得很傷心地騎著車回家了。

明明就只是隔著一道門，好似我就是故意的，可是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記得那個時候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很沉很沉，好像有什么東西附在身上怎么也回不到現(xiàn)實里。而我根本也不知道你在門外哭了那么一回事……

說開來了，以為我們就可以和好如初了。可我們并不知道那次的長久冷戰(zhàn)已然在彼此的心里留下了一道傷痕，任憑時間如何去修復(fù)，也都無法恢復(fù)如初。

這大概就是我們散了的緣故吧！我能想到的原因就在于此，而在那之后的種種變化，好似都注定了我們回不到當(dāng)初了。

擱在今天，我偶爾甚至還是會感覺挺奇怪的，但事實確實就是那樣了。就像我和陽，即使彼此交心比較晚，但現(xiàn)在的默契卻怎么也打不破，更不曾有過小心翼翼。

到底可能還是緣分差了那么一點，即使我知道你所有的秘密，你也知道我所有的秘密，但現(xiàn)在的心事卻再也無法繼續(xù)言說了。

對不起！可能是我們把自己弄丟了，所以才找不到彼此。

對不起！其實知道你現(xiàn)在過得很好也挺好！少了一份聯(lián)系，或許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像現(xiàn)在的我一樣也有屬于自己的生活，只是偶爾會想你。

對不起！不知道你是否還會回去，回到我們曾相識的那座小城市，還是會選擇永遠(yuǎn)地留在安了家的新城市里、再也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