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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老中醫(yī)經(jīng)驗集——許公巖 3

 樂樂書屋 2019-07-18

名案評析

一、蒼麻湯治療痰濕性咳嗽張某某,女,46歲。初診日期:1983年12月26日。

主訴:反復發(fā)作咳喘史15年,加重4個月。

該患者患慢性氣管炎15年,每年冬季病情加重,春暖稍減。經(jīng)中西藥及單驗方治療無效。

近年來病情日益加重,經(jīng)常咳嗽,痰多白粘,咳甚則兼氣短,喘息氣急,胸憋痰粘難以咯出,嚴重影響工作與生活。4個月前受涼后上癥加重。目前胃納尚可,平素喜嗜涼飲,大便干難不爽。松原市中醫(yī)院推拿按摩科趙東奇

診查:舌暗,苔薄白,脈沉細滑弦,左脈尤甚。

辨證:寒濕傷脾,脾虛濕困。

治法:升脾宣肺,化濕祛痰。

處方:蒼術(shù)18克、麻黃6克、萊菔子30克、桔梗10克、茯苓10克、前胡15克。

囑其服藥后如無任何不適,應守方常服,并戒嗜茶多飲。1974年5月14日探訪,自述服上方半月后癥狀明顯減輕,且便爽渴止,又繼續(xù)服1個月后咳痰、喘憋氣促諸癥俱已消除。

〔評析〕緣患者素有慢性咳喘15年,肺氣已傷,肺主皮毛,腠理不固,易受外感,風寒襲表,遂咳嗽不止。久咳必脾虛,加之患者素嗜涼飲多,損傷脾陽,致脾運失健則痰濕內(nèi)生,治宜升脾宣肺,化濕降痰。方以蒼術(shù)升脾氣,使困脾的水濕得行;茯苓助蒼術(shù)健脾滲濕;麻黃疏風散寒、宣通肺氣,將濕邪予以通調(diào)下輸,水精各為其所;桔梗啟肺以驅(qū)痰濁,前胡助桔梗宣肺化痰,萊菔子降氣化痰。藥后痰消濕化,脾復健運痰無所生,則咳痰自除。再經(jīng)鞏固治療,效果較好,病未復犯。

慢性咳嗽之痰濕證,相當于西醫(yī)所謂慢性支氣管炎,臨床表現(xiàn)為咳嗽痰多、色白粘稀,易于咯出,甚或痰鳴喘促,胸脘痞悶,納食不佳,肢體困重,面色萎黃甚或浮腫,大便溏瀉或粘滯不爽?;颊呱疃嘤惺群貌杈啤⒇澥成浠蚍矢屎裎?、饑甚暴食、飲食不節(jié)等不良習慣。舌苔白膩,脈象濡滑或緩怠。

對此類患者,許氏認為稟賦虛弱、脾胃失健是其發(fā)病的基礎,寒濕傷脾、積濕釀痰是其主要病理因素。濕邪的生成雖與脾、肺、腎三臟有關(guān),但多以脾為重點。他在多年的臨床實踐中深有體會,治濕雖有驅(qū)濕、化濕、散濕、燥濕、滲濕、利濕等諸法,但有不少病例濕去復聚,久治不愈。究其原因,關(guān)鍵在于濕邪為患遏阻氣機,使脾的上歸與肺的下輸功能減弱。況且濕邪有粘膩、不易速去的特點。如果處方用藥注重加強升脾宣肺的氣化功能為主,就能使?jié)袢ヌ迪?,而咳喘速愈。?jīng)過反復探索,深切體會到選用藥物蒼術(shù)、麻黃效果最為理想。因蒼術(shù)辛苦溫為燥濕健脾之要藥,第一卷54能以其辛溫之氣味升散宣化水濕,使脾氣繼續(xù)上歸于肺,脾健則濕化,因而常以蒼術(shù)復脾之升作為方藥的主體,通過燥濕而達到祛邪扶正。然而在脾虛積濕之同時,肺亦不能獨健,如失其下輸之功能,通調(diào)受阻則濕必停蓄,故配以辛溫能發(fā)汗利尿之麻黃以助肺宣達,促其迅復通調(diào),兩藥協(xié)作具有升脾宣肺而化濕之功。通過長期臨床觀察運用,發(fā)現(xiàn)兩藥用量配伍不同,其作用有異。如兩藥等量使用,臨床常見能發(fā)大汗;蒼術(shù)倍于麻黃則發(fā)小汗;蒼術(shù)三倍于麻黃常見尿量增多,有利尿之作用;蒼術(shù)四倍五倍于麻黃,雖無明顯之汗利作用,而濕邪則能自化。故多年來恒以兩藥之汗、利、化作用,廣泛用于因濕邪引起的一系列臨床濕證。對于痰濕咳嗽證屬痰濕中阻者,多配以萊菔子、桔梗,名為“蒼麻丸”,胃脘痞滿者常加半夏、瓜蔞,兼濕阻膀胱者則加木通、澤瀉等隨證加減靈活運用。納呆腹脹大便粘滯不爽者,多為積濕粘膩與積食阻滯于腸,必用推化痰濕法,常選加胡黃連、萊菔子、大黃等大力推化。胡黃連具有蕩滌胃腸之功能,個別患者初服可能有瀉下作用,甚或發(fā)生腹痛,但只要除濕務盡則大便自然正常。有腹痛可酌加當歸、木香以和血行氣即可止痛。在用藥同時,應注意糾正患者不良生活嗜好。“脾為生痰之源,肺為貯痰之器”。在本病辨證中著重于理脾化濕,這是許氏多年來治療肺系疾病的理論總結(jié)。

二、肺脹治驗吳某某,男,62歲。初診時間:1990年12月18日。

主訴:患者慢性咳喘史30余年,兩個月前因受涼后咳喘加重?,F(xiàn)癥:咳嗽痰多,色白粘稠,胸悶喘憋,動則喘息氣急,心悸氣短加重,夜間不能平臥,腹脹便溏,尿少肢腫。雖屢經(jīng)中、西醫(yī)治療,病情未見好轉(zhuǎn),遂來我院求治。

診查:慢性喘息狀態(tài),呼吸困難,面色晦暗,雙側(cè)球結(jié)膜水腫,唇甲紫紺,頸靜脈怒張,胸廓呈桶狀,肋間隙增寬,兩肺呼吸音粗,散在干鳴音,兩肺底可聞及濕羅音,腹部稍膨隆,肝于肋緣下4厘米處可及,雙下肢呈可凹性水腫。舌質(zhì)紫暗、有瘀斑,舌苔滿白薄膩、脈沉細滑弦略數(shù)。

辨證:寒濕傷脾,痰濁阻肺,久病正虛。

治法:健脾宣肺,溫化寒濕,扶正祛邪。

處方:蒼術(shù)12克、麻黃2克、萊菔子30克、苦梗10克、澤瀉30克、葶藶子30克(包)、茯苓10克、干姜30克、丹參30克。

二診(90年12月25日):服藥后咳嗽明顯減輕,咳痰減少,喘憋浮腫亦減輕,夜間睡眠較前平穩(wěn),便軟不成形,每日2~3次,脈細弦滑略數(shù),舌質(zhì)暗紫,舌苔薄白膩,仍擬前法加減。處方:蒼術(shù)12克、麻黃2克、炒萊菔子30克、苦梗10克、澤瀉30克、葶藶子30克(包)、黨參30克、茯苓10克、車前子15克(包)、干姜15克、丹參30克。

三診(91年1月10日):服藥后咳嗽、喘憋及心悸氣短等癥大大減輕,浮腫已完全消退,夜間可平臥入睡,胃納較前佳,大便軟每日一行。脈細弦滑,舌質(zhì)暗紫,苔薄白,治宜溫陽健脾,推化濕滯。處方:黨參30克、茯苓10克、萊菔子30克、蒼術(shù)10克、苦梗10克、車前子15克(包)、丹參30克、干姜15克、澤瀉30克。

四診(91年1月24日):病情基本控制,平靜時無任何自覺癥狀,除輕度咳嗽之外,唯急劇活動后方感氣短心悸。食納二便如常,舌稍紫暗,苔薄白,脈細弦滑,此乃濕邪已除而正氣未復。治以斂心益肺、養(yǎng)血助降之法,維持治療。處方:甘草30克、五味子21克、丹參30克、茯第一卷55苓10克、萊菔子15克、當歸10克、蒼術(shù)10克、訶子肉10克、干姜10克。

〔評析〕本例患者已年過六旬,久患咳喘,雖屢經(jīng)中、西醫(yī)診治,效果并不理想,后經(jīng)中藥治療,而迅速好轉(zhuǎn),其關(guān)鍵所在是辨證準確與用藥得當。通過審因辨證,確認證屬寒濕傷脾、痰濁阻肺、久病正虛而呈本虛標實。按急則治標,法以健脾宣肺、溫化寒濕祛邪為主,輔以益氣扶正為治。藥用蒼術(shù)、麻黃為主體,蒼術(shù)以其辛溫之氣味燥濕健脾,使脾氣散精上歸于肺;麻黃辛溫有發(fā)汗利尿、宣通肺氣、通調(diào)下輸之能,兩藥協(xié)同健脾宣肺而利尿除濕。輔以干姜溫脾散寒以化濕。佐黨參、茯苓益氣扶正;炒萊菔子、葶藶子、澤瀉、車前子化痰利水。藥后腫消咳止,邪去正復。在整個治療過程中,把握主證,對證用藥,效果卓捷,體現(xiàn)了許氏診病用藥的一貫獨特風格。

三、溫陽驅(qū)濕法治愈全身動脈硬化癥孫某某,男,53歲。初診時間:1977年7月22日。

主訴:一年來四肢經(jīng)常抽搐,以雙上肢為重,抽時兩手指痙攣不能張開,雙下肢沉重,乏力且行走困難。腹部疼脹,有明顯抽感,胃納尚可,但食后打呃、噯氣,時有嘔吐。大便溏而粘滯不爽,并有下墜感,口淡不渴,尿黃。近1個月來上述癥狀明顯加重,雖架雙拐,走路亦須有人攙扶。曾經(jīng)某醫(yī)院治療,診為全身動脈硬化癥,治療后病情非但不見好轉(zhuǎn),且日漸加重,遂求許氏診治。

診查:面容晦暗憔悴,目睛無神,步履艱難。舌淡暗脹,中嫩紅,苔薄白滿膩如水漬,唇色黧黑,脈右弦緩大,左弦緩,寸緊。

辨證:寒濕內(nèi)結(jié),脾腎陽衰。

治法:溫陽驅(qū)濕。

處方:野黨參60克、干姜30克、烏附片60克(先煎)、白芥子15克、桂枝15克、當歸6克、槐米15克。

二診(7月29日):上方服7劑。藥后得汗,自覺精神略有好轉(zhuǎn),但仍感氣短,兩手抽搐、麻木及少腹抽緊,大便溏日二行,舌轉(zhuǎn)暗淡濕膩,已不脹,脈弦滑,兩寸緊亦消失。根據(jù)舌脈變化可知茶、酒、冷飲停積之甚。機體之陽氣雖稍有恢復,終不敵邪。尤以沉寒下蟄于腎者難除,邪似已動,必加強機體之功能方可驅(qū)之使去。仍依前法,將附片改為川烏以加強溫經(jīng)散寒之力。

處方:干姜60克、生白芍30克、桂枝12克、甘草90克、制川烏21克(先煎)。

三診(8月2日):上方服4劑后,手抽有止時,食后打呃消失,納加知饑。少腹仍感抽墜,大便不爽,尿頻少。舌暗,苔滿薄白,脈轉(zhuǎn)弦滑有力。說明正邪抗爭,此心脾之陽氣已振,驅(qū)邪之力有增之象。奈寒邪過甚,以川烏與附子并用,另以宣肺之麻黃以復氣化之通調(diào),合白芥子驅(qū)濁,以加強下輸之能。處方:干姜45克、烏附片30克(先煎)、甘草90克、制川烏21克(先煎)、麻黃6克、白芥子30克。

四診(8月23日):上方服3周后,左半身已不抽,右上肢及少腹抽搐時間亦大大縮短,程度亦減輕,已棄拐自能行走,大便恢復日一行。但患者肩背發(fā)癢,此乃濕邪將盡,氣陰猶虛,血脈難周之象。舌不紫,苔滿白,此乃食納雖加而化力尚未恢復。脈右滑弦為氣弱,左細乃陰血不足。治應酸甘合化,加疏風祛濕舒絡止痛之羌活、青風藤之類,另佐服活血主力丸以溫散活第一卷56絡。處方:木瓜30克、甘草60克、生白芍18克、生芪60克、羌活12克、青風藤10克、活血主力丸兩包,每次4丸,每日3次服。

五診(9月18日):患者自覺右上肢及肩背、頸抽搐、串疼及右面部發(fā)癢均消除。飲食、二便均好轉(zhuǎn)。舌苔薄白,左脈已起,右細滑稍弦,此機體之陽氣仍虛。治宜益氣溫陽,著重溫陽。

處方:生芪45克、烏附片30克(先煎)、桂枝12克、制川烏15克(先煎)、細辛9克、生白芍24克。

六診(10月17日):患者自覺抽筋之感至此方大見減輕,力加納增,精神煥發(fā),為治療3個月來首見之佳象??诳手梗阌袝r再行。苔轉(zhuǎn)滿白,猶有水濕如漬。脈弦滑,左寸獨動,乃心力猶有不足,亦屬邪去正虛之象。治法改用補益氣陰以斂心氣仍兼利濕。處方:五味子24克、甘草60克、澤瀉18克、云茯苓30克、桔梗12克。

七診(10月20日):藥服3劑,心氣已安,左寸脈獨動除,療效已見,即須停服上方。舌猶如前,是濕邪尚在,脈見弦滑稍大,治宜益氣養(yǎng)陰活絡。處方:生芪45克、木瓜60克、制川烏24克(先煎)、當歸10克、桔梗10克、黨參60克。

八診(12月12日):到此患者手抽及背肩發(fā)癢癥均消除,近月來食納增,體力較前亦有恢復,舌紫暗苔薄白脈滑緩,治以健脾燥濕,調(diào)補肝腎。處方:生芪30克、二芍各10克、桂枝10克、木瓜30克、蒼術(shù)30克、當歸24克、全蝎10克、桔梗10克、升麻10克。

九診:3月14日,上方連服兩個月,月余來藥已服少,肩沉腹墜所存亦少,然稍發(fā)尋即能自止,在便復納佳的情況下,病情已接近全復。雖舌仍稍暗,苔薄濕,脈緩稍弦,此乃病后中陽尚未全健之象,所以日后應爭取在生活上注意飲食調(diào)養(yǎng)之外,治療以補氣養(yǎng)肝作為斷續(xù)輔助即可。處方:桔梗10克、升麻10克、生芪45克、木瓜15克。

〔評析〕患者系北京市外貿(mào)局職工,病發(fā)前兩年出差至緬甸執(zhí)行公務。當?shù)靥鞖庋谉岢睗?,而室?nèi)有空調(diào)冷氣驟激發(fā)病?;颊唛L期被寒濕之邪所侵襲,加之早年煙、酒、茶及厚味之嗜,已使脾胃功能受損,終致寒濕之邪內(nèi)外夾擊,使機體難于抵御而急劇發(fā)病。

患者初診時面色晦暗、唇色黧黑、脈弦緩大,可以了解其先由寒濕之邪內(nèi)結(jié)不去,積濕漸傷于心腎之陽。據(jù)陽衰無能流暢氣血的機理,毅然以“參附湯”法為主。初服一周,終以寒濕積滯過甚,雖舌脈略有好轉(zhuǎn),陽氣不能即為充復,故形證的變化不顯。遂將溫腎之附片改為川烏以加大溫散之力,增其驅(qū)寒之力。服后方有明顯改善,尤其打呃消除,食加知饑,這就給治療開辟出一條有利的途徑。如是連續(xù)服25劑之多,患者除棄拐能自己行走外,面容神采亦基本恢復,故自覺身輕爽暢,是以久病得愈。對于調(diào)養(yǎng)禁戒方面不免有大意之處,另以長服辛燥之劑,雖未見明顯陰傷,然氣與陰之并傷,即此后注意之處。終以陽傷過甚,中氣之復亦時見不給,是以又曾幾次方中加入升補之味,直至10月底服藥,方改間日一劑。依病情好轉(zhuǎn)已接近痊愈的大好形勢看來,病根亦將盡。末方即以補氣養(yǎng)肝法為主,俾遂其生升之能,以竟全功。

回顧本例治療過程,8個月間在嚴格的辨證論治下,認定寒濕傷陽的機理,并不受中間出現(xiàn)的少數(shù)形證而更易大法。前后計用烏附片3684克,干姜315克,川烏2091克,如此辛溫助陽藥物共約7千克。非患者有如此毅力,方藥再對證,恐亦難奏殊功。

第一卷57四、化濕清熱法治愈季節(jié)性高熱例一,柴某某,男,6歲半。初診日期:1984年8月5日。

主訴:突發(fā)高燒兩天,體溫38℃逐漸加至40℃,咽痛、口不渴、咳嗽、痰粘難咯出、脘滿欲吐、不思食、素嗜生冷、溲黃少、大便今日未行。

診查:舌脹苔薄濕膩,脈細弦滑數(shù)。

辨證:內(nèi)外寒濕合邪,脾肺失于升宣。

治法:表里雙解。

處方:公英15克、蒼術(shù)10克、麻黃2克、元明粉6克(先沖服)。

二診:服上方2劑后體溫至37℃,大便仍未泄,舌尖紅苔未變,脈滑數(shù)??人杂?,治宜和胃導滯。方藥:豆豉15克、白芷3克、前胡10克、生姜3片、元明粉10克(先沖服)。

三診:藥服2劑,雖服元明粉后仍是惡心但大便得泄,掌心猶熱,體溫正常,乃滯積亦動,舌苔薄膩,腸胃尚未泄凈,故脈細滑少弦。治宜再予推化。處方:白芷6克、瓜蔞15克、胡黃連6克、當歸6克。

四診:上方服3劑后,咳嗽咯痰,惡心欲吐均除。

例二,郭某某,男,74歲。初診日期:1984年8月5日。

主訴:高燒體溫38℃以上10余日,服多種中西藥及注射退熱劑,燒仍不退,咳嗽咯痰黃粘難出,胸痛,咽痛,口渴飲多,思涼飲,脘滿悶,食納少,溲短赤,大便秘結(jié)7日未行。

診查:面紅目赤,舌暗紅,舌苔滿黃、厚膩,脈弦滑數(shù)有力。

辨證:肺胃素蘊實熱,外感風邪。

治法:表里雙解。

處方:公英30克、蒼術(shù)12克、麻黃3克、生軍12克。

二診:藥服2劑,汗出便泄,燒退至37℃,咳嗽明顯減輕,胸脘滿悶,面紅赤均除。舌苔滿膩,脈弦滑,仍宣散推化濕濁。處方:瓜蔞30克、白芷10克、豆豉30克、熟軍10克。

三診:上藥服3劑后,咳嗽,胸脘滿悶均除。

例三,韓某某,女,4歲半。初診日期:1984年8月9日。

主訴:(患兒家長代述)10余天前突發(fā)高熱,經(jīng)內(nèi)服西藥及注射退熱劑后,體溫曾下降至378℃,半日后,體溫又回升至40℃,嘔吐不能進食,曾又服中西藥燒仍不減,便秘、溲黃、倦怠。

診查:精神萎靡,煩躁不寧,舌濕膩,脈滑數(shù)。

辨證:濕濁中阻,外感風邪。

治法:化濕降濁,清熱解毒。

處方:蒼術(shù)10克、麻黃3克、公英10克、元明粉10克(先沖服)。

二診:服上藥一劑,得汗出,大便得泄,燒即退至36℃,舌苔薄白,脈轉(zhuǎn)細滑,久病體弱,邪去而正未復,治宜改用和中。藥用:焦三仙各6克、藿香6克、白芷3克、甘草10克。

三診:上方服4劑后,體溫恢復正常。

〔評析〕以上三例均屬夏末秋初染疾,內(nèi)蘊濕邪,外感風寒,屬于表里合邪,以高熱見癥為第一卷58突出表現(xiàn)。經(jīng)注射退熱劑后,乃持續(xù)發(fā)熱不退。三例均屬表里合邪,病機亦相類似,故許氏均以蒼術(shù)、麻黃疏散寒邪為主。不過因內(nèi)蘊之邪有水濕、食滯、濕濁的不同,采用推降里邪之泄藥也因人而異。許氏對舌苔厚膩而大便干者用胡黃連或生軍泄?jié)?,舌苔濕膩兼見大便不爽者,用元明粉泄水祛濕。許氏善察脈舌象,常于細微處見精萃。如他認為:舌濕脈滑為水濕停滯;舌紅苔膩,脈弦滑為濕積化熱;舌苔膩,脈滑弦為濕積等。季節(jié)性高熱一病,具有發(fā)熱突然和表里合邪為病的特點,治療上雖應采取雙解原則,但總以先降高熱為要務。許氏采用“通、和、宣”雙管齊下的治則,給我們治療本病以啟迪。

五、推化濕濁法治愈口瘡例一,謝某某,男,40歲。初診日期:1987年4月12日。

主訴:患口腔潰瘍8年,經(jīng)常出現(xiàn)口腔粘膜及舌面多處潰爛,伴有全身困倦,身重。近月來口瘡加重影響進食,經(jīng)服多種中西藥無效,口不渴,素嗜生冷茶酒,大便日一行,不爽。

診查:口內(nèi)潰爛多塊。口瘡面偏白而濕,舌體脹,苔中根厚膩濕,脈沉滑。

辨證:寒濕傷脾,積濕滯腸。

治法:健脾化濕,推降積滯。

處方:蒼術(shù)12克、麻黃6克、胡黃連12克、澤瀉15克、當歸12克、公英15克、生甘草15克。

二診:服上藥7劑后,口瘡明顯消退,能進食自如,大便泄出粘物量多,舌苔根部仍厚膩,脈滑稍弦。上方繼服7劑,后經(jīng)追訪,口瘡完全愈合。3年來僅因感冒來診,口瘡未復發(fā)。

例二,李某某,女,32歲。初診日期:1986年4月20日。

主訴:患口瘡已5年,口瘡反復發(fā)作,此伏彼起,終年不斷,甚則影響進食,平素口渴思飲,素嗜酸、茶飲,大便干,尿渾色黃。

診查:口內(nèi)有潰爛多處,瘡面白腐邊紅,舌質(zhì)紅,苔滿膩中厚,脈沉滑。

辨證:濕熱蘊結(jié),熱重濕輕。

治法:推化濕熱。

處方:胡黃連12克、萊菔子15克、公英30克、生甘草15克、當歸15克、澤瀉30克、蒼術(shù)12克、麻黃6克。

二診:藥服6劑,大便得泄,口瘡明顯消退,煩熱口渴諸癥均減輕,舌苔較前退薄,仍濕膩,脈弦滑左滯。治以化濕導滯,方藥:胡黃連12克、蒼術(shù)12克、澤瀉30克、公英15克、當歸10克、生甘草15克。

三診:服上藥7劑,口瘡基本消退,渴、熱已除,舌苔薄膩,脈細滑。

處方:繼服分清止淋丸5袋,早晚各服1/3袋,日服2次。后追訪2年口瘡未發(fā)作。

〔評析〕口瘡為常見,而且反復發(fā)作,不易根除的一種疾患。許氏在70年的臨床實踐中,治療了大量的頑固性、復發(fā)性口腔潰瘍。通過臨床切實觀察到,口腔潰瘍患者大部分均有不同程度的消化功能異常。追其原因,常見有素嗜茶酒或暴食生冷及嗜食辛辣、蔥蒜等,久而久之,傷及脾胃運化功能,影響肺的宣發(fā)肅降,致使水道不通,津液不布,而使水液潴留于粘膜之下,造成粘膜水腫,加之說話等與牙齒的摩擦,導致口腔粘膜破裂,而形成口瘡。同時患者不戒辛第一卷59辣、暴飲暴食、茶酒生冷之嗜好,使水腫加重,造成口瘡反復發(fā)作或長期不愈。

許氏治療口瘡,不但重視局部辨證,如口瘡面的紅與白、濕與腐,同時也重視全身癥狀及舌脈變化、平素偏嗜等均結(jié)合起來辨證,達到萬無一失,辨證準確。在治療上許氏采用利水、消腫為大法。方中蒼術(shù)健脾燥濕,麻黃宣肺,一宣一散,共同達到通調(diào)水道的作用,澤瀉利水以消除粘膜之水腫,公英清熱解毒,清血分之濕熱,胡黃連推蕩腸胃之濕濁,輔當歸、生甘草為緩解胡黃連引發(fā)之腹痛,又能補中,扶人之正氣,待腫消水去,口瘡即行愈合,平素再戒偏嗜之習,方能根除,防其復發(fā)。

六、溫中化濕法治愈食道憩室劉某某,男,50歲。初診日期:1986年10月12日。

主訴:患者胸脘不舒一年余,食后伴有疼痛,氣脹,呃逆,發(fā)噎,惡心或嘔吐等癥狀。經(jīng)某醫(yī)院鋇餐造影,診為食道憩室,合并胃下垂,經(jīng)服多種中西藥物未見好轉(zhuǎn)。癥狀逐漸加重,食納少,口不渴,氣短,全身無力,大便溏。

診查:語音低弱,面容蒼黃消瘦,舌暗淡,苔白滿膩欠津;脈細弦滑,沉取寸關(guān)有力。

辨證:脾胃虛寒,肝郁氣滯,胃失和降。

治法:溫脾益氣,舒肝和胃,化濕降濁。

處方:干姜30克、生甘草30克、白芷15克、炒吳萸6克、清半夏15克。

二診:藥服3劑,自覺食后胸脘痛脹較前好轉(zhuǎn),食納有增,仍有呃逆、氣短、乏力、心悸等不舒之感。舌苔退薄,脈則未變。方藥尚屬對癥,因病久體弱,療效勢難明顯,再依上法化裁:干姜30克、生甘草30克、清半夏15克、白芷15克、烏梅15克。

三診:上藥連服12劑,形證較前明顯減輕,仍有輕度氣短、乏力等癥。上方繼服7劑,患者自覺病情痊愈,故心情歡快,又作鋇餐復查,結(jié)果胃下垂好轉(zhuǎn),憩室未見,許氏叮囑患者將此方研成面藥繼服,每天飯前溫開水沖服一匙,以便鞏固,恢復體力。

半年后接到患者來信云:服完上藥后病情完全消除,食量大增,面容豐滿,體重增加,一直全天工作。

〔評析〕本例是胃下垂伴食道憩室。消化道憩室,本是胃腸襞層,局部向外膨出形成的圓形袋狀突出,常多因食管賁門上端擴張引起之食管張力和蠕動減低的縱行肌和環(huán)行肌纖維增厚肥大,并有漿膜層及粘膜層積濕腫脹所致的膨隆,為形成憩室的常見現(xiàn)象。根據(jù)本病四診表現(xiàn),消化能力減弱,是患者平素飲食不節(jié),素嗜生冷或暴飲暴食等損傷脾胃,濕蘊成積,致使脾胃長期不健,舌暗淡,說明中虛已久,食納少,苔白膩,也證明胃亦虛寒,舌欠津不渴又屬濕濁中阻,氣陰并虧之象。應知濕濁之蘊,并非一日所積,常久無力運化則氣陰即無從補充,脈細弦滑,屬于久虛之象,結(jié)合脈象寸關(guān)沉取有力,則濕邪又只限于中上二焦。脾肺虧虛,氣化無權(quán),中氣下陷,就成為胃下垂及食道憩室發(fā)生的直接因素。胃下垂雖屬器質(zhì)性病變,也屬消瘦身軀的韌帶松弛,憩室則是漿膜粘膜下積濕水腫所致之局部膨隆。許氏用溫中健脾化濕之法,方中辛味干姜,甘味生甘草,一辛一甘合用,達到辛甘化陽和補中益氣的作用,清半夏和白芷宣散胃中濕濁兼能和胃,炒吳萸溫中下二焦,共同達到濕去、腫消,憩室即行消失之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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