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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明心學的核心:什么是“致良知”?

 茶香飄萬里 2019-07-04

明武宗正德十六年,王陽明剛剛平定寧王的叛亂,又收到羅欽順的書信,彼此交流了對《大學》古本的看法。彼時,祖母離世,他未能送葬,又聽聞父親患病,頓感焦心如焚。于是陽明連續(xù)四次上奏朝廷,乞求還鄉(xiāng)省親,結果朝廷都以叛亂未定為由,拒絕了他。陽明日夜聽聞父親病危,寢食難安,甚至想要棄官逃歸。但因武宗尚未歸朝,只得繼續(xù)鎮(zhèn)守南昌。

一天,陽明問朋友們說:“我欲逃回,何無一人贊行?”

門人周仲說:“先生思歸一念,亦似著相。”

陽明沉思許久,回答說:“此相安能不著!

“著相”是佛家的用語,佛教提倡不要執(zhí)著于“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為了逃出輪回,修道以達彼岸,不惜拋卻骨肉、離棄父母,進入空門,遁世出家。這點王陽明尤其反對,他說:“佛氏不著相,其實著了相,吾儒著相,其實不著相。”因為佛教徒怕父子君臣夫婦之累,所以才選擇逃避;而“吾儒”則選擇了面對,還它個忠孝仁義。儒者只所以能夠如此,是因為明白“良知”尚在的緣故。

陽明心學的核心:什么是“致良知”?

王守仁(1472—1529),號陽明

陽明始揭“致良知”之教

經(jīng)過這次出生入死的變故,陽明更加相信憑借良知能夠忘患難、出生死。從此確信了良知就是儒門的核心思想,他在給弟子鄒守益的信中說:

“往年尚疑未盡,今自多事以來,只此良知無不具足。譬之操舟得舵,平瀾淺瀨,無不如意。”

只要有良知在心里,就如同掌控了船舵,在風平浪靜的生活中,過得心安而理得;即便遇見大風大浪,雙手不離船舵,也能沖出苦海,免受沒溺之患。

陽明認為《大學》說“致知”,《孟子》講“良知”,宋朝的儒者多是從“知解”的角度來解讀,把“知”僅僅視為知識。因此,張載和二程才講了“聞見之知”與“德性之知”,前者是基于感官的聞見認識,后者是基于天賦的道德認識。他們的問題在于只把“知”視為一種精神,一種智慧,而沒有將它認作本體。這不符合《大學》、《孟子》的原旨,就好像一個養(yǎng)子冒充了祖姓,亂了血統(tǒng)?,F(xiàn)在,陽明已經(jīng)把這個真子找到了,有必要否定養(yǎng)子的姓氏,讓真子回歸家族。那么要如何甄別呢?唯一的辦法就是“將子孫滴血”,進行分辨,這樣才能“真?zhèn)螣o可逃”。

陽明所找到的這個“真子”就是“良知”,而他“滴血認親”的方法就是編訂《大學》古文和寫作《大學問》,此外弟子們還講他的言行集成《傳習錄》。

陽明心學的核心:什么是“致良知”?

《大學問》——王陽明心學的誕生地

《大學》原先是《禮記》中的一篇,北宋諸儒喜歡借引《大學》來談心性。到了南宋,朱熹把《大學》單獨提取出來,列入四書中,編成《大學章句》。

朱子教人讀四書次序是先要讀《大學》,這樣才能進入門戶,熟悉道學的骨架;然后讀《孟子》,辟除楊、墨等異端的干擾,堅定對道統(tǒng)的信仰;之后再讀《論語》,體會圣人的語言與教誨。致此,骨架已經(jīng)生出了皮肉,所以最后要進入道學的心臟之中——讀《中庸》,領會孔門獨傳的“心法”,實現(xiàn)“極高明而道中庸”的境界。

由此可見,作為把手道學大門的《大學》一書尤為關鍵,為此朱子不惜筆削數(shù)十年才作成《大學或問》。陽明先生是朱子的反對者,他要挑戰(zhàn)朱子的主流地位,就得從入門處發(fā)難,對《大學》的解釋便成了心學與理學交鋒的主戰(zhàn)場。

陽明率先用《大學》古本和《大學問》來詰難朱熹,他在“親民”“明德”“至善”“止于”等問題上做出了與朱熹相反的解釋。尤其是“格物致知”一說,將爭論推至高潮。在《大學》古本里,陽明刪去了朱熹的注釋,并且重新統(tǒng)一章節(jié)。關于“格物致知”的部分本來是闕文,朱熹自稱“取程子之意以補之”,加入了自己的觀點,因而這段文字也被陽明全部刪除了。

陽明心學的核心:什么是“致良知”?

《大學》成為理學與心學的戰(zhàn)場

在給顧東橋的書信中,陽明解釋了自己與朱熹的分歧之處,他說朱熹講格物致知,本質上是“即物而窮其理”,只是擴充知識而已——

“即物窮理是就事事物物上求其所謂定理者也,是以吾心而求理于事事物物之中,析心與理為二矣。”

而他的“格物致知”與此相反,是“致良知”,是復歸于本心——

“若鄙人所謂致知格物者,致吾心之良知于事事物物也。吾心之良知,即所謂‘天理’也。致吾心良知之‘天理’于事事物物,則事事物物皆得其理矣。致吾心之良知者,致知也。事事物物皆得其理者,格物也。是合心與理而為一者也?!?/p>

陽明通過對朱熹的詰難,把“格物致知”解釋成了“致良知”。那么究竟什么是“良知”呢?《大學問》中也給出了答案,他說:

“是非之心,不待慮而知,不待學而能,是故謂之良知。”

陽明認為人具有應對外物的本能,也應有識別是非的本心。本心就像本能一樣,是不借助于學問思慮的,它自然就能分別善惡,就如孟子說的“是非之心,人皆有之”。陽明將這個作為本心、作為心之本體的東西稱為“良知”,即:

“良知者,心之本體,即前所謂恒照者也?!?/p>

陽明跟佛教一樣,都講“本來面目”,不過佛教認為“本來面目”是不思善惡,而陽明認為應是自動分別善惡的良知。佛教徒要通過“常惺惺”來恢復“本來面目”,陽明則主張要“致良知”。

什么是“致良知”?

“良知”不是陽明發(fā)明的,孟子早就說過了。陽明心學的關鍵之處也不在于“良知”,而是“致良知”。

早在提出“致良知”時,陽明就擔憂后人會專門講“良知”而忽略“致良知”。“良知”是一種很高的境界,就如同冠軍的寶座,人人都想當冠軍,卻少有人去腳踏實地的去努力。這樣的“良知”說來說去,反而變成了清談。所以陽明說:

“某于此良知之說,從百死千難中得來,不得已與人一口說盡。只恐學者得之容易,把作一種光景玩弄,不實落用功,負此知耳?!?/p>

良知是人人所固有、能夠分別善惡的本心,但人的秉賦不同、才愚有高下之分。當我們心頭產(chǎn)生一個意念時,良知會告訴我們它是善的還是惡的,人們或者因個人好惡,失去判斷力,以善為惡,自昧其知善之良知;或者持善不堅,明知道是惡,還是要繼續(xù)去做,自昧其知惡之良知。因此,需要做“致良知”的功夫,這樣才能夠“不自欺”。當一個人自欺欺人時,我們就可以說他沒有良知。

“致良知”不是在內心里做功夫,而是要接觸到事物?!洞髮W問》說一念發(fā)動,良知判斷是善意,雖然自己內心喜歡它,但如果不把這種善意作為于事物,那么這種善就無意義,此所謂“為善”功夫;同樣,良知判斷是惡念,雖然自己內心厭惡它,但如果從行動與思想上把它去除,那么這種惡將繼續(xù)發(fā)作,此所謂“去惡”功夫。陽明是用“致良知”來解釋“格物致知”的,所以他說:

“格者,正也,正其不正以歸于正之謂也。正其不正者,去惡之謂也。歸于正者,為善之謂也。

“為善”與“去惡”就是“致良知”,把我們的良知推行到事事物物上去,使其皆得“天理”。這樣才能使“吾心快然無復余憾而自謙”,從“致良知”的功夫中獲得了心身愉悅感,不再自欺欺人,實現(xiàn)了《大學》和《中庸》里說的“誠”,也就能夠“極高明而道中庸”了。

陽明心學的核心:什么是“致良知”?

“天泉證道”——王陽明心學的分裂

陽明的立言宗旨在于“致良知”而不是“良知”,重點在于功夫而不是目標。他的學術思想一共經(jīng)歷了六次轉向:

年輕時陽明泛濫于詞章,然后才閱讀朱熹的著作,熟悉道統(tǒng),此為第一變

經(jīng)過格竹之事后,陽明對朱子的“格物致知”產(chǎn)生疑惑,于是又出入于佛、老,尋求答案,此為第二變

中年貶居貴州龍場,才參悟心學,明白“吾性自足,不假外求”的道理,寫出《五經(jīng)臆說》,此為第三變;

頓悟心學后,他就“以默坐澄心為學的”,主張收斂為主,不得已才發(fā)散,實際上就是堅守于知而不妄行,近于禪,此為第四變

平定寧王后,他開始篤信“良知”,并提出了“致良知”。認為良知自己能夠收斂與發(fā)散,不用刻意去收斂,也不用固執(zhí)的拒絕發(fā)散。“知之真切篤實處即是行,行之明覺精察處即是知?!贝藶?strong>第五變。

嘉靖元年,回到吳越之后,他的思想日益成熟,并進行了“天泉證道”,提出了修行的兩條路線,此為最后一變。

嘉靖六年九月,王陽明即將離開吳越出征思、田。弟子錢德洪跟王畿就“四句教法”展開了爭論,陽明之前說過:

“無善無惡心之體,有善有惡意之動,知善知惡是良知,為善去惡是格物。”

陽明心學的核心:什么是“致良知”?

根據(jù)“四句教法”,“良知”是“知善知惡”,“致良知”是“為善去惡”。王畿抓住“無善無惡”的說法,認為既然本心沒有善惡,那么由它發(fā)出來的意念也就無善惡可言,更不需要去做為善去惡的功夫。錢德洪則認為“四句教法”是定本,不可移易。

于是他們一起請教王陽明,陽明說:“吾教法原有此兩種,四無之說為上根之人立教,四有之說為中根以下人立教。”上根之人能將本體與功夫合一,不需為善去惡,是為“頓悟之學”;中根以下之人,則需要“致良知”、為善去惡來復歸本體。這說明陽明其實動搖了“致良知”的核心地位,把“頓悟”給抬升到了相同的高度。

后來的王門弟子多好高遠之談,反而忽略了祖師“致良知”的本旨,不再講“行”,而是“只在知上討個分曉”、“只在知識上立家當?!币虼?,黃宗羲在《明儒學案》中說:

“然‘致良知’一語,發(fā)自晚年,未及與學者深究其旨,后來門下各以意見摻和,說玄說妙,幾同射覆,非復立言之本意?!?/p>

王畿的浙中王門把“良知”說得玄妙無比,立個先天后天之學,卻無一字及“致良知”。缺少了功夫一段,只談境界、只說目標,那就難免要流入清談了。這種歪曲也是陽明心學最終被清初“經(jīng)世致用”取代的原因。

清初大儒孫夏峰說:

“陽明良知之說,著力在‘致’字......龍溪時,而放下‘致’字,專言‘良知’?!?/p>

研究陽明心學者,切勿犯王畿好高騖遠之病,以免流入清談。陽明心學的重點在于“致良知”,而不是“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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