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n. 24 愿你,歸來仍是少年。 作者 | 劉娜 來源 | 閑時花開(xsha369) 01 昨日,林清玄走了。
前天9時,他摘取雜文集《在云上》的兩行字,碼在最后一條微博里,一如既往地清明樂觀,也如離別之際的灑脫遺言:
這樣的離開,倒也符合他生前關(guān)于自己闊別塵世的種種設(shè)想:
所以,不管你是一路讀他的散文長大又變老的80后,還是摘抄他的句子熬過最艱難時刻的90后,抑或僅僅是,在中學(xué)閱讀理解題中一次次和他相見,看過他為數(shù)不多的訪談后,才將那個清秀脫俗的名字和那副火云邪神的面孔合二為一的理工男,都該明白: 此刻,你都不必為他難過。
在授權(quán)出版的最后一本書里,他這樣寫道:
力盡而止,不說抱歉,不必再見。 這本書,他取名為《人生幸好有離別》。
人生幸好有離別,所以,時時不丟珍重心。
就在他離去的此刻,多少人和我一樣,從書架的落塵處,從電腦的收藏夾,從網(wǎng)頁的悼文里,重讀他的書,他的文,他的句。 然后,在這個霧霾沉重的冬日,讓焦灼浮躁的心,在明亮清澈的字里行間,得到片刻的洗滌和撫慰,慢慢沉穩(wěn)下來,漸漸平和升起。
這,大概就是他留給我們的愛和美,是他的文章承載的那些比樹更高的價值,是他用離別的珍重饋贈給人間的幸好。 02 其實,從2018走到2019,我們已經(jīng)送別了太多人,也在懷念和致敬中明白: 一個人的重量,并不來自于賣鼠人在《黃金鼠》身上附加的名利和身價,而來自于他內(nèi)在的照見和品質(zhì)。
就像,我們早上走在路上,忽然聽到街邊小店里傳出《神雕俠侶》的片首曲,就會想起金庸老爺子那淡定自若的笑容,中午坐出租車時,聽到車載廣播里的任何評書,就會憶起單田芳那些不可復(fù)制的口氣和妙言。
其實,也不僅僅是揮手告別的名人,還有我們一去不復(fù)返的摯愛與至親。
在某個白雪皚皚或春花爛漫的季節(jié),他們沒來得及看一眼窗外的云和山、花與樹,就在睡夢中溘然離去,再沒回來。
但,在桃花開滿山坡的春日,在夏風(fēng)搖動窗紗的午后,在秋葉鋪滿小巷的深秋,在冰花綻放屋檐的除夕,我們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和他們重逢: 因一片桃林,一把藤椅,一個背影,甚至,一句問候。 然后,在淚流滿面中明白: 他們和愛,始終與我們同在。 03 所以,離開的人,并未真的走遠(yuǎn),而是化成了往事和記憶的一部分,留在活著的我們的身邊。
所以,活著的我們,也不必過于悲觀,而是要像林清玄筆下那片《心田上的野百合》一樣,在生命該來的時節(jié)里,默默地扎根,拼命地生長,無畏地接納,然后,在朝陽打亮天邊的某個清晨:
用盡獨特的美麗和芬芳,為《生命化妝》,讓所在的那片山野和草地,因這迎風(fēng)的綻放而不同尋常。
如是,在花瓣凋零,化為春泥,離別枝葉的那一刻,我們才有資格說: 幸好,我盛開過。
一朵花的美好,在于明白花期的有限和無常。 一個人的長大,在于懂得離別的交接和悲喜。
平凡的我們,正是知道了遺忘和告別,才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事兒,才會善待身邊的每種際遇,珍重遇見的每個良人。 然后,在上蒼饋贈的每一天里,將每件有益之事,做到極致;將每個可愛之人,愛到沸騰;將每個可活之日,活到絢爛。
最后,在生命如夕陽懸掛在街的盡頭時,才能看見余暉在大地上投下這樣一行金燦燦的詩句:
愿你,歸來仍是少年。 ? ?作者:劉娜,閑時花開(ID:xsha369),80后老女孩,情感專欄作者,原創(chuàng)爆文寫手,能寫親情愛情故事,會寫親子教育熱點,被讀者稱為“能文藝也理性的女中年,敢柔情也死磕的傻大妞”。灼見經(jīng)授權(quán)發(fā)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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