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由榔(1623年11月1日—1662年6月1日),南明最后一位皇帝,明神宗之孫,明光宗之侄,桂端王朱常瀛之子。1646年襲封桂王。1646年至1662年在位。年號永歷,史稱永歷帝。 朱由榔倚仗大西軍余部李定國、孫可望等在西南一隅抵抗清朝,因此維持時間較長。1661年,清軍攻入云南,朱由榔逃到緬甸曼德勒,被緬王收留。后來吳三桂攻入緬甸,緬王將其獻與吳三桂,1662年6月在昆明被絞死,終年40歲,在位16年。 1659年(順治十六年,永歷十三年)閏正月二十五日(丙子),朱由榔和小朝廷的文武官員在平陽侯靳統(tǒng)武護衛(wèi)下,由永昌府(今云南保山市)退到盞達土司,第二天行至布嶺,距離中緬邊境已經(jīng)不遠了。馬吉翔認為只要進入緬甸國境就可以保住身家安全,同他的弟弟馬雄飛、女婿楊在秘密商議道:“我等百千謀議,方得車駕幸緬。今從官相隨又已至此。萬一得有寧宇,上意必悔不早入蜀;在廷又欲持文墨以議我弟兄。今護衛(wèi)平陽侯右協(xié)孫崇雅與我極為同心。莫若先示以意,使之妄傳追逼,則乘輿今夜必兼程入關。伺夜半昏黑,車駕一過關,便將從官盡劫,則東奔西竄,流離萬狀,必無有隨駕者矣。”三人議定后即往告知孫崇雅。孫是靳統(tǒng)武的部將,本已感到前途黯淡,又有馬吉翔的慫恿,乘機發(fā)一筆國難財,何樂而不為? 于是在這天晚上縱兵大肆擄掠。在夜色籠罩之下亂兵搶劫,連永歷皇帝也未能幸免,光著腳上不了山,直到天威營等兵趕到,才在深夜竄到銅鐵關(指銅壁關和鐵壁關),隨行的文武官員在流離當中又遭搶劫,苦不堪言;不少將士也在混亂當中若鳥獸散。二十六日白天到曩本河,距緬關十里。 黔國公沐天波先派人去通知守關緬兵。由于歷史的原因,明朝鎮(zhèn)守云南的沐國公是緬甸當局熟知的人物,守關緬兵紛紛下馬以禮相待。當他們得知隨永歷帝避難緬甸的文武有近兩千人馬,要求“必盡釋甲仗,始許入關”。永歷帝同意,“一時衛(wèi)士、中官盡解弓刀盔甲,器械山積關前,皆赤手隨駕去”。這一舉動曾經(jīng)遭到一些忠于明室的人士的指責,認為自動解除武裝是“墮緬人計”,“向使馬吉翔、孫崇雅不暮夜兼程,則車駕入緬,護兵不散,猶易于出險而會兩藩(指晉王李定國、鞏昌王白文選),緬人不敢拘執(zhí),況敢獻清乎?”就當時形勢而言,緬甸是個比較弱小的國家,其當局接受南明皇帝入境避難而要求解除隨行人員武裝無可非議。問題在于朱由榔貪生怕死,在李定國等人還在云南西部邊境地區(qū)組織兵力抗擊清軍時,就在馬吉翔之流竄撮下流入外邦,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以為這樣清朝就可以放過他們,從而茍且偷安。 作為實權(quán)人物的李定國在兵力不足以保衛(wèi)昆明時,對朝廷的去向可能作了不正確的決策。他沒有堅持取道建昌入據(jù)四川,即便形勢危急還可以順長江而下同據(jù)守夔東的抗清義師會合,而贊成了馬吉翔等人向中緬邊境撤退的錯誤主張。然而,決策西撤并不等于同意流亡緬甸。事實上他自己當時沒有入緬,由他指派的護駕隊伍靳統(tǒng)武所轄兵員也只是到關為止,沒有跟隨永歷朝廷進入緬甸。當他接到靳統(tǒng)武的報告,緬甸當局禁止南明軍隊入境,永歷帝下令隨行人員自動解除武裝后,“慮緬情叵測”,派高允臣趕去,企圖追回永歷帝和隨行人員,不料,高允臣一入緬境即遭到緬方殺害。
從后來的情況看,李定國同白文選等一再出兵緬甸想把永歷帝迎接回來,表明朱由榔的流亡緬甸根本未征得李定國、白文選等最高將領的同意。從復明事業(yè)來看,永歷帝慌不擇路地進入外邦避難,標志著旗幟半倒,給各地的復明志士在心理上蒙上了一層濃厚的陰影。對李定國、白文選等人來說,既要在窮山僻壤的邊境地區(qū)繼續(xù)抗擊清軍,又要耽心在緬甸的永歷帝的安全,弄得顧此失彼,心力交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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