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解夢》之寧國府實隱清皇宮(一) 寫在前面:不管當(dāng)初將這本書的主要內(nèi)容記錄下來的初衷是什么,也不管把它寫下來花了自己多少時間和精力,至少,我是快樂的。雖然這種快樂有點獨自享樂的意味,甚至于,我不知道是否有人能夠或是愿意分享這種快樂。這個寫字的過程本身所帶給我的快樂早已超出了這幾十篇讀書筆記所帶給我的滿足感。我不知道每個成年人每天所做的事,有多少是為了生存?有多少是不得已而為之?又有多少,是自己愿意花時間和精力,即使任何回報都沒有也愿意甘心做的事? ?。ㄒ唬┖翁帉帢s府 在《紅樓夢》一書中,到底寧榮府是在南京還是在北京,都曾令許多讀者迷惑不解,這其中當(dāng)然也包括我。而霍氏通過此文的論述,分析了寧榮二府亦南亦北的作用。 小說的第二章,作者就借雨村和冷子興之口含含糊糊地將寧榮二府既寫在金陵(南京),又寫在京都(北京)。比如: 雨村因問:“近日都中可有新聞沒有?”子興道:“倒沒有什么新聞,倒是老先生你貴同宗家,出了一件小小的異事?!薄霸僬f榮國府你聽,方才所說異事,就出在這里……” 通過上述這段話可以斷定,榮國府自然位于都中,在同一章里,雨村卻又插了下面一段話: ……雨村道:“去歲我到金陵地辦,因欲游覽六朝遺跡,那日進了石頭城(故址在今南京市),從他老宅門前經(jīng)過,街東是寧國府,街西是榮國府,二宅相連,竟將大半條街點滿了?!?br> 從上面雨村的一席話,又明明道出寧榮二府在金陵地界,在石頭城內(nèi)。雨村所說的寧榮二府在南京,子興所說的寧榮二府在都中,二者自相矛盾。類似的矛盾在小說中還有很多處,比如:當(dāng)冷子興談到賈敬時說: “……他(賈珍)父親不肯回原籍來,只在都中城外和道士們胡羼……” 就這句話來說,“原籍”似乎是指金陵而言,而“都中城外”則似指北京城外。否則冷子興的話應(yīng)該是“他父親不肯回都中來,只在城外和道士們胡羼……” 在小說第三回林黛玉拋父進京都一回里,在黛玉六歲母親病故后,身在都中的賈母要接黛玉到自己身邊養(yǎng)育,此處,作者又強調(diào)了寧榮二府在京都,即北京。 小說第五回寶玉神游太虛境一回里,警幻仙姑帶領(lǐng)寶玉進入太虛幻境的薄命司時,書中寫到: “……那寶玉一心只揀自己的家鄉(xiāng)封條看,遂無心看別省的了。只見那邊廚上封條上大書七字云:“金陵十二釵正冊”。寶玉問道:“何為‘金陵十二釵正冊’?”警幻道:“即貴省中十二冠首女子之冊。故為‘正冊’?!?br> 寶玉視金陵為家鄉(xiāng),而警幻仙對寶玉稱“金陵”為“貴省”,由此可見,寶玉的家鄉(xiāng)在金陵無疑。雖然也有可能金陵與京都是同一地名的兩種不同稱謂??墒切≌f第三回末又明明將“金陵”與“京城”寫成兩個遙隔千里的兩地: “(黛玉)次日起來,省過賈母,因往王夫人處來,正值王夫人與熙鳳在一處拆金陵來的書信看,又有王夫人之兄嫂處遣了兩個媳婦來說話的。黛玉雖不知原委,探春等卻都曉得是議論金陵城中所居的薛家姨母之子姨表兄薛蟠,倚財仗勢,打死人命,現(xiàn)在應(yīng)天府案下審理。如今母舅王子騰得了信息,故遣他家內(nèi)的人來告訴這邊,意欲喚取進京之意?!?br> 這段話分明是說薛家居于金陵城中,寧榮二府位于京中,金陵與京城分明是異地兩城,因此才有王子騰“意欲喚取進京之意”。 為何書中會出現(xiàn)如此明顯的矛盾?霍氏認為,作者“批閱十載,增刪五次”完成的《紅樓夢》,絕對不會出現(xiàn)如此明顯的錯誤。作者一會兒將寧榮二府寫在南京,一會兒又將寧榮二府寫在北京,一定有他特殊的寫作目的。另外,霍氏還發(fā)現(xiàn),曹雪芹在將寧榮二府亦南亦北地寫進書中時,并非平均著力,而是有簡有繁。在寫金陵的寧榮二府時,只是一筆帶過,而在寫北京的寧榮二府時,卻大肆鋪陳,詳盡至微。自第五回后,作者筆下的寧榮,便均在北京了,甚至是寫在“天子腳下”了。如小說第五十三回寧國府的莊頭烏進孝給寧府交租子一節(jié)里,曾有一段賈珍與烏進孝的對話: ……“你還硬朗?”烏進孝笑回:“托爺?shù)母?,還能走得動?!辟Z珍道:“你兒子也大了,該叫他走走也罷了。”烏進孝笑道;“不瞞爺,小的們走慣了,不來也悶得慌。他們可不是都愿意來見見天子腳下的世面?他們到底年輕,怕路上有閃失,再過幾年就可放心了?!薄?br> 這一段話里,作者借烏進孝之口進一步點明了寧榮二府位于“京城”,位于“都中”,是在“天子腳下”,這很明顯地寫了寧榮二府是位于北京的。 對于故事發(fā)生的地點,作者為何如此含糊其辭?作者為什么要這樣寫呢?霍氏認為可以從以下幾方面著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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