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層面上,張岱和關漢卿、李漁、袁枚、金圣嘆他們該是一路人,賞梁園月,攀章臺柳,鮮衣怒馬,品調絲竹,百伶百俐,風流俊賞,都是才華橫溢的生活藝術家。張岱自稱“茶淫橘虐,書蠹詩魔”,一本《陶庵夢憶》,處處都透著其洋洋自得的自負情態(tài):《西湖七月半》里一雙笑眼看盡世情百態(tài);《金山夜戲》里,趁著月光倒囊入水,呼小傒攜戲具,半夜跑到廟里唱戲,在大殿里盛張煙火,天不亮即撤,人舟俱隱,留下山中大大小小一眾和尚瞋目結舌云里霧里,竟不知來者是人、是妖、是鬼。 癡人說夢,說與癡人聽,不知諸君,有多少能做那癡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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