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錄我一學生的心聲
微笑是甜的,酸的,苦的,還是咸的?
好久沒有微笑了,也許是失意的學習銹蝕了它,也許是母親將它懷揣進了天堂,也許是對父親塵封的思念干涸了它,也許是流失的記憶將它無聲地挖掘釋放,于是,微笑從我的心房逃跑了,匆匆掠去,再不回頭,只等待我望著“冷冷清清”的足印“凄凄慘慘戚戚”罷了!我已不知它的味道,虛脫的心早被林林總總的借口麻痹了,無助地觸摸,只摸到冰涼的遺跡——淚,也許它就是微笑,很另類的微笑,這“微笑”勾勒出那個已不像自己的自己,那個浮生若夢的自己,那個搪塞哀怨的自己,那個蔓延空洞,蹂躪無所謂有,無所謂無的“自信”的自己。它從我生命里來,卻不吵著,嚷著回去,它秉著消極的理想,繁衍出不計其數(shù)的它,它們在眼眶里慢慢長大,最終破檻滑墜成如雨的落花。
瞳眸深深深幾許?冷寂堆煙,雨簾無重數(shù)。
“落花如雨”的出現(xiàn)只是“微笑”的開端。連人都有開始,發(fā)展和結束,“微笑”怎么會沒有?
麻木。冷漠。自私。虛偽。
這就是離經(jīng)叛道的我身上的疤痕,也是微笑受過創(chuàng)傷后讓時間反復縫補的結果。它是“落花如雨”的成人,不再是“寒”的指示代詞,它是一只只從黑暗跑向黎明并用光明的錦線織成紛紛揚揚的寂寞的惡靈,它嶙峋的身體刺痛了我的每一根神經(jīng),戳破了我已裝滿愁緒的玻璃瓶,撕碎了那原已盈盈欲滴的自信,拖倚著僵硬的記憶像行尸一樣地落撒血腥的腳印哀鳴。背裹著陰霾的行李似狂風一樣地駕馭冷峻的馬車凄厲,包藏著唯我獨尊的氣息如鋒刀一樣地刈割延續(xù)的惘然顫栗,披戴著口是心非的面具若影子一樣地朦朧透明的事實唏噓。這是它挪動的軌跡。
微笑掙脫了惆悵的枷鎖,“微笑”翻入了守護微笑的心墻。那我呢?
依舊不得不觸摸“微笑”依舊望穿秋水地等待微笑的那一回眸,依舊吟唱著只屬于愁季落花如雨的歌,依舊彈奏著“盼來盼去魂也消”的寒調(diào)。
猜不透真正的微笑,就像猜不透碧海丹霞為何要隨著滾滾的陰霾沉淪,撒手放開只屬于自己的那份璀璨熾情;幽柔芬芳為何將醉人的清香埋葬于煙雨如夢的冷秋中,反身留落聲聲寂寞的嘆息;孤傲鳧雁為何讓褪色的風景消得如此清瘦,竟憔悴得無以言名……只可惜飄零過了多少日子,依舊猜不透微笑的格調(diào),空落落的心房“無計留春住”
微笑遠去了,只饋贈給我無色無味無怨無悔的空氣,不斷刷新夜空,為酸楚苦澀的來臨準備厚禮,“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秋千去?!边@是我的結局。
酸苦在蔓延,愁楚在堆攢,哪里有微笑的芳顏?有的只是心墻里的吶喊,凝聚的幽怨,雙手不得不觸摸的厭倦。
然而,秋天總會過去,冬天總會來臨,我沒有選擇的余地,或許,“悲也零星,喜也零星,都作連江點點萍”是我最好的結局。
有一個名字,是我必須經(jīng)過的路道;有一個名字,是我一個要走過的獨木橋;有一個名字,是我一首寂寞成長的歌謠。記住這個名字——觸摸心墻里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