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給我的父輩和所有的親人
今年的清明姍姍來遲,地面上那碧綠草叢的葉子上,陽光把晶瑩的露珠兒畫在綠色里,忽而又引來一陣細細小雨;不遠處老村殘留的一段歲月承載的老城墻上,正斜出的生長幾枝怒放的迎春花,我想那絕不是為鮮亮了人間的悲傷和哀思;也許是她悄然在閉目孕育著骨朵開放里的修行,才會讓顏色在世人心頭鋪展出萬靈的凝眸。清明時節(jié)的思緒隨著歲月的裊裊香燭飄散,淫雨霏霏把一顆欲滴的淚珠兒,無言的掛在思念的花瓣上,唉!究竟濡濕了人世間的幾多歲月呢? 世人在紅塵中穿行,揣一縷對逝去的親人的念想,任光陰的柳笛吹響一世的希冀;歷史在時空下橫著行進,肆意著身子在蒼生面前示威,騎一乘紀年的垂老的馬匹,縱橫著塵世的滄桑風云,光陰飄忽之間,空間滄海桑田之際,能給這茫茫宇宙留下悲傷痕跡的,恐怕只有我們人類這多情的精靈的情愫,來以紀念的當屬倉頡的豐功偉績了。 當一片白云去聆聽另一片白云的心聲時,塵世的人們透過時空中彌漫的煙霧,聽到了佛音的縹緲和高遠,看到了睡佛的瀟灑和高貴。竹簡刻成的歷史僅僅記載人的真名字,萬世的千呼萬喚之輝煌,頭頂上的亮珠哪一顆不是血色晶瑩的琥珀? 在一珠草撫摸另一株草的耳語下,這清明時節(jié)的風會把思念,傳授給這腳下正欲起身孕穗的麥苗。劃過遼遠空闊的空間,忽略已有過的情感記錄,此刻除了人的年紀和歷史的紀年之外,所有的變易都將變化成一雙隱形的翅膀,悄無聲息的飛落在土地的懷抱里。泥土期盼而敬畏著陽光、默默收納黑暗為己任?;钪模o與養(yǎng)分;死了的,給一方陰涼供休憩。大地用生命的花園作重禮,給了你,給了我,給了他;該給的都給了,給了過去,給了現(xiàn)在,還會給與將來嗎?我不知道!
我的敏感的心宛若在昨天,記憶鮮活著父親的笑容跟聲音;遺傳成功的復制了父親的生命,血液在我的身體里流淌,我的心跳能感受到父親的力量,冥冥間父親朝著我微笑,他的身后還站著無數(shù)我不曾見過,但是卻極為親切的笑靨,按照滄桑時空一次地排列在我的面前,這是我的家族我的生命之根用清明的形式定格在我的生命深處,我用文字將這一溫馨瞬間記錄下來
我行走在碧綠麥苗間的墳塋叢中,記憶引導我走向父親的寢室,歲月的痕跡濃濃寫著殘留的塵世的故事,父親已經(jīng)化作一個永恒的童話,一個跟我生命緊緊相連的精彩篇章,被我用感恩和思念的備份收藏!每一年的清明里,我都會用一顆虔誠的心,跪在腳下的泥土中,在心中千萬次的默念我的生命的淵源,給跪在我身邊的兒女們講述一個永不變更的家族文化的傳說
這是農村里最濃重的祭祀,也是全中華民族的虔誠儀式;龍的傳人都會以清明為統(tǒng)一時間,不管是在萊茵河畔,還是在凡爾賽那抑或在靜靜的頓河岸邊,溫哥華倫敦加拿大,凡是有華人居住的地方無一例外,黃皮膚黑眼睛都默默祭奠著長眠在皇陵的祖先。
國家清明黃陵公祭,家族清明皆來上墳;幾張白紙,幾只香燭,后輩兒孫一字兒排列跪下,聽長輩們講述代代相傳的祖先們的平凡的不朽與傳奇,心中銘記住自己的生命之根所在!沒有絲毫的悲傷和痛苦,只有默默的用記憶在提醒記憶,用每年的不斷重復來提醒自己,我是從何而來的?這豈不就是尋根么?
身后傳來幾聲凄厲的哭喊聲,原來那是鄰居家人的祭祀,他們還沉浸在剛剛死去的親人的痛苦中,因為歲月才剛剛走了不久,時間的記憶還帶有血跡的印痕;我知道,那是時間的長河還未洶涌,記憶的天空還不豐滿,當我們的父輩及諸多親人們已經(jīng)化作星星,化作長痛思念之后的永恒之后,清明的悲傷便不會如此凄厲,因為我們已經(jīng)用生命的體驗了生離死別的苦痛,那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既然如此,那么當思念成習慣之后,我們無能為力再換回我們的親人們,唯有記憶能使我們永遠記住我們的祖先,來吧,讓我們用祖先的文字,用我們的感恩和思念的情懷,每年的清明,寫一篇融入我們靈魂的文字,悄然鉆進祖先的那個世界里,跟我們的祖先講講思念之列不能相見之痛,從此清明不再悲傷,眼淚只為通向祖先的路徑而流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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