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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波的書我只匆匆的讀過一遍，并且都忘記了，在這樣子的情況下說喜歡王小波，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可是當今那么多人親口說自己喜歡王小波，我想在這魚龍混雜之中，也不差我這一尾了。對王小波的評論當不起，說說自己對他的感受總還是可以的。 不知道別人怎么樣，反正我自己一想起或者一提起王小波，就會想到“自由騎士”四個字，最近讀張愛玲的小說《無頭騎士》，就又想到了王小波的自由騎士，倒不是因為“無頭”而還是因為“騎士”兩個字。愛人的評論常是最貼心的，從李銀河女士那里獲得的關(guān)于王小波的認識，雖然看起來隔了一層，在我確是一條慣用的捷徑，我相信李銀河和王小波的心是相通的，盡管也常有同床而異夢的情人。 王小波的自由主義是他一個人的自由主義，盡管我這樣子觀點很容易引起誤解，可是我自有我的道理。由于我們祖?zhèn)鞯乃枷氪蟊尘爸懈竞妥杂刹淮钸?，決定了在我們的世界里面，自由主義者們樣的集體根本不可能存在，對于自由的認識尚處于模糊階段的集體大背景中，不可能有真正的自由小地帶存在。也許有人會說，自由的范圍是寬泛而不確定的，死板的規(guī)定了自有界限的人便是對自由的最大誤解?？墒俏也幌胂萑霟o謂的扯淡里，對這樣子的論調(diào)不置可否。我們現(xiàn)在真的迫切的需要能夠闡釋自由的概念的真正自由主義者，這是很艱難的任務(wù)，搞不好會陷入扯皮的怪圈，這是中國人最擅長的東西。 王小波是乖巧的，給自己定位是一個自由主義的實踐者，而不是自由主義的解釋。所以我們?nèi)舨皇菑睦钽y河女士那篇紀念王小波的文章里面，還真不太容易把王小波和自由兩個字密切的聯(lián)系在一起。可是做一個自由主義的實踐者談何容易，如果真的如我所說那樣，現(xiàn)在我們沒有“自由主義者同盟”，作為實踐者的自由主義者的王小波，肯定是覺察到了自己的沒有歸屬的困境，我想僅僅是沒有精神的歸屬感還是次要的，在自由缺失的地方，任何的身份限制都會阻礙真正的自由主義者的實踐，王小波的教師職業(yè)的這一性質(zhì)估計也起到了同樣的作用。王小波要堅持自己的路，只有一條路可走，做一個自由的無職業(yè)者——自由撰稿人。 王小波的特立獨行，并不是嘩眾取寵，而是迫不得已的一種艱難的抉擇，幸好他在決定了徹底的擺脫身份歸屬所帶來的不便的時候，已經(jīng)在文學上有了一些安腳之地，要不然落入窮迫的境地在所難免。 王小波的淡淡的冷漠文字中，不給任何人以親近的空隙，因為他知道目前及相當長的一個時期，被人熱烈的擁抱只有一個結(jié)果——死亡。因為在自由的荒漠中，自由的光只能夠發(fā)萌于極少數(shù)的人身上，這不是自由的特權(quán)，而是現(xiàn)實的無奈，也是自由主義先驅(qū)們的無法跨越的悲哀。 王小波孤獨的上路了，甚至連最心愛的愛人也不帶，他不是想在孤獨中尋出自己的偉大，而是為著后來的自由主義者不再是一個人的自由主義，自己毅然的肩挑起了一個人的自由主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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